你把手拿开!(111)

2025-10-28 评论

  等陆是闻洗完澡出来, 江荻也火速进去冲了个。只洗个头的功夫,水温就来回来变了好几次, 一会儿冻得人打哆嗦,一会儿又能烫掉一层皮。

  江荻心说明天还是让陆是闻回他的大别墅吧,犯不着跟自己过苦日子。

  回到卧室, 陆是闻已经靠在床上了。身上那套名牌真丝睡衣跟他狭窄破旧的房间极不相称。乍一看真有点落魄少爷那味儿。

  陆是闻掀开被子让江荻进来,江荻接连睡了好几天冷被窝,猛地钻进焐暖的被子,觉得整个人都像泡进了温泉,舒服的直接躺下。

  陆是闻摸摸他头:“吹风机在哪儿?”

  “没有。”江荻闭眼享受温暖。

  陆是闻蹙眉:“这几天你都湿着头发睡?”

  “用你枕头上那枕巾擦的。”江荻懒懒抬眼皮,状似不耐烦道,“别矫情了少爷,明天就撵你回家。”

  陆是闻想下床拿干毛巾,江荻伸手抓他胳膊:“外头冷,凑合睡吧。”

  “你头发长,不擦干头疼。”

  “老子不认识你的时候也这么过来的,没见哪儿疼。”

  陆是闻没再多说,取了自己的枕巾给江荻擦头发。

  这让江荻一下就又想起在芦镇宾馆那晚。

  “台灯关了。”江荻指挥。

  陆是闻腾出一只手关掉台灯,卧室陷入黑暗,只有窗帘缝隙洒落的一丁点月光。

  江荻翻了个身,在夜色中静静注视陆是闻,片刻抬手拽他领子。

  陆是闻没动,微微敛下眼眸。

  “做什么。”话语间多少带着些明知故问。

  “你特么说做什么。”江荻冷着脸,“亲嘴儿。”

  见陆是闻还在看他,唇边噙着一点笑,江荻负气将人一推,“老子不亲了。”说完就往墙边挤。

  下一秒,下巴被对方用了点力掰回来,江荻刚想骂,一开口就先尝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便宜牙膏味。

  清凉到有些刺激的程度,从舌尖迅速延展至整个口腔,被唾液冲淡又开始急速升温。

  炙热的呼吸一经交织,瞬间便将多日未见的两人点燃。江荻的睡裤很松垮,陆是闻拉开裤腰探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按住对方的手,下意识往门那边看。

  家里的隔音不好,他怕关逢喜听到。

  陆是闻又去亲他的鼻梁、耳朵,在他耳边轻声说:“松手,不弄出来你难受…”

  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江荻也憋得厉害,绷着脸咽了口唾沫,最后自暴自弃的把手慢慢拿开,偏过头。

  一波波细浪随着对方的掌控变得越来越剧烈,到后来暖水袋被江荻直接踢出被窝,掉到床下。

  他难耐地张着嘴急促呼吸,陆是闻喊他小点声,却又故意恶作剧似的控制着速度忽快忽慢,每次在江荻即将攀上巅峰时就停下,等他好不容易唤回点神智又立刻继续。

  江荻被折磨的眼前很快积起雾气,手伸进被子拍打陆是闻握他的手,哑着嗓子骂:“你特么的陆是闻…老子要坏了!!”

  “不会。”陆是闻用另只手牵住他挪向自己,自始至终,黑沉的眸子都没从江荻脸上移开。

  江荻被烫的“草”了声,手忍不住一紧,听到陆是闻胸腔发出隐忍的闷喘。

  江荻的脸腾一下红透,想道歉又想骂他活该。陆是闻控制着呼吸,牵引他去解自己裤带。凛冬在炙热的接触间变回盛夏,并不怎么管用的小太阳在房间里释放着多余热量。

  抵达顶点时,江荻狠狠咬上陆是闻刚才帮他擦头发用的枕巾,他感到浑身力气都被掏空,眼前白花花一片。偏偏他的手还被对方握着,显然事情到此并没结束。

  江荻感到既累又羞耻,红着耳根恨不得咬碎牙的问:“陆是闻…你还要多久!”

  “再等等。”

  “妈的快点!”

  男人在这种时候就总忍不住想比一比,比不过又会特别烦躁。

  该死的陆是闻不是说他聚会吃海鲜了么?里面肯定有海参!菜市场卖鱼那老伯说过,这玩意儿最特么补了!

  江荻乱七八糟想着,直到他觉得自己手腕发酸快断了,陆是闻才再次俯身重重亲上来……

  ……

  *

  房间重新归于宁静,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噔噔噔”脚步声。

  走到书桌前,噌噌噌抽纸,又把纸抽狠狠扔到床上,“唰”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凛冽的寒风刮进来,驱散屋内暧昧的味道。

  月光映着白雪笼入,房间被照的比先前更亮。

  江荻粗鲁攥着手里的纸巾扭头,陆是闻正靠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擦手。江荻太清楚那上面沾的都是什么,目光一下像被灼到,僵硬撇开。

  他现在根本没法直视陆是闻的手。

  与此同时,自己的手腕也在隐隐发酸。

  “过来别冻着。”陆是闻见江荻不动,抬眼看他,“我给你揉手。”

  “……”江荻额角突突跳,怒回到床上,“揉个屁!当自己金箍棒?”

  陆是闻没吭声,不知想到什么,嘴角轻轻扬了下。

  落了下风的江荻瞬时更加不快:“你脸抽筋了?”

  陆是闻别过头,压压唇角:“没。就是突然想起你在芦镇那晚说的梦话。”

  “?”江荻狐疑,“我说什么。”

  “你说‘老龙王,定海神针借俺耍耍。’”

  “草!”江荻一枕头砸过去,接着没忍住也笑出声,“我特么…这么傻逼的么?!”

  “不傻,很可爱。”陆是闻捞过江荻重新盖好被子,将人搂在怀里暖着。

  江荻拉陆是闻的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你去洗一下。”

  “不用。”

  江荻啧了声:“赶紧,别逼老子踹你。”

  两人先后到厕所洗了手,江荻又把用完的纸通通扔进马桶冲了。

  等再次躺好时已是凌晨两点多。

  “睡吧。”陆是闻在江荻额头亲了下。

  江荻嗯了声,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释放还是因为陆是闻回来了,他竟生出一种脑子飘飘然,心却落了地的踏实感。

  睡意很快席卷全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

  *

  按桐城习俗一般是大年初五祭祖扫墓。但江荻不讲究这个,年初二一早便和关逢喜去了南郊墓园。陆是闻也一起。

  墓园建在半山腰,道路两旁种着郁郁葱葱的松柏,上面还覆盖着皑皑的雪。时不时被风吹落,雪屑便从枝头簌簌落下,混入带着烧纸味道的潮湿泥土。

  因为不是扫墓的日子,墓园里几乎没什么人,寂静冷清。

  江荻踩着雪经过一座座墓碑,在其中紧挨着的两座墓前停住。

  ——这是自父母离开后,他和关逢喜第一次共同前来探望。

  墓前很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杂草。江荻和关逢喜心里自是明白,对方在彼此不知道的情况下,都会时不时前来清扫。

  江荻弯腰将枯萎的花抱起,换上几枝新鲜腊梅。是陆是闻在山下买的。

  关逢喜触景生情,眼眶不禁又有点泛红。碍于江荻在边上也不好意思表露,只能借着掸墓碑上的雪,偷偷擦眼角。

  江荻装作没看到,背过身把酒倒进酒杯,是他爸和关逢喜都爱喝的泸州老窖。

  接着将酒和他妈爱吃的冬枣一起放在墓前,默默注视了相片上的人一会儿,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陆是闻。

  陆是闻似有所感偏头和他对视,江荻冲他递递下巴,两人一起去到松树下站着。

  “冷不冷。”陆是闻替江荻整了整衣领。

  江荻摇头,脸上没太多表情:“今年没见着卖冻梨的,我妈喜欢吃,以前冬天还会自己做。”

  “之后看到有卖的再来给她送。”

  “嗯。”

  陆是闻又看了江荻片刻,上前伸手将人抱住。

  江荻身子小幅度僵了下,却没躲开,小声说:“关逢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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