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伸出食指,勾住了连接着项.圈的那段金链,轻轻向上一提。
“......!”
拉扯力通过精妙的连接方式被放大、传递,作用于那些要.命的点。
江昭生瞬间呜咽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
生理性的泪水迅速盈满眼眶,视线变得模糊,蓝绿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色迷离的光。他甚至无法控制口腔的分泌,一丝晶莹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牵连成线。
江缅俯下身,近距离地凝视着江昭生失神恍惚、涎水垂落的脸。他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揩去那抹银丝,然后挑起那根沾着水.意的手.指,递到江昭生迷蒙的眼前:
“puppy......馋哭了?”
更多的泪水滚落,与无法控制的津枼混在一起,让江昭生显得愈发狼狈不堪,黑发雪肤,在江缅眼里,江昭生此刻就是最完美的模样:被完全剥夺反抗能力的、脆弱的美。
自己清冷高贵的妈咪,像是真的变成了一只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反应的小狗,所有的意识,都系于那根被勾在指尖的金链之上。
江缅看着他这副全然配合的模样,勾着链子的手指时快时慢,用掌心抚上江昭生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湿漉漉的唇角。
“叫我什么?”
江昭生先是挤掉眼眶里的泪,可怜兮兮地看向他,用此刻发昏的脑袋思考,得知这是软硬不吃的大儿子,更加绝望,哭的更厉害了,正确答案怎么也想不出。
“汪汪......”
江缅被他逗笑了,恨不得拿个能拍到纳米级别的摄像机,从头开始记录江昭生这幅丢掉脑子的发.痴模样。
他停下了动作,江昭生以为自己做对了,讨好地朝他吐出舌.尖。
江缅忽然攥紧了五指,江昭生眼前一花,感觉自己像团皱皱巴巴的,被抓紧掌心的卫生纸,跌入他的怀里,抽搐间还不忘蹭着他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是哪个弟弟学坏了告诉你的,嗯?”
江缅知道他想通过靠近自己来减少拉扯幅度,按着江昭生的肩膀,把他推开,又狠狠动了动手指,三股细链变成了一股,要捏碎一般死死握紧。
“江缅,江缅!”
江昭生抱着他的胳膊小声尖叫,声音到最后变成了气音,两眼发直,舌.头无力地吐出,这次不是招他开心,而是真的顾不上管这些了。
“妈咪明明就是小chi女啊,怎么都装不成清心寡欲的beta......”
浑话张口就来,江缅兴致勃勃地挑拨着绷紧的金链,像拨弄乐器的琴弦——相同点是都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又甜又*,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江昭生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江缅在说自己“坏话”,冲他勉强微微一笑。
江缅像是被击中一般,停止了动作,江昭生快酸得抽筋了,神经末梢还在一跳一跳,那感觉太强烈了,以至于链子安安静静垂落,他还在绞着双蹆,像树懒一样抱着江缅的半边身子,蹭来蹭去,紧紧依偎。
“喜欢你......”
“你说什么?”
对方正用黑亮的发顶蹭着自己的颈窝,皮肤上的痒意一路传到心底,江缅忍着笑意,吻了吻对方湿漉漉的饱满唇峰,换来的甚至是江昭生有些急切地“回应”。
他先是任由对方亲了一会,无奈昭昭的主动热情只是昙花一现,跟人摆烂才是他的接吻风格,江缅接过主导权,紧紧地把人按在怀里,先是掠夺般搜过对方口.腔,然后开始压榨,允吸,江昭生被亲到脸红,眼皮颤抖着,眸子上翻,甚至都不愿意把他推开。
“真乖。”
江昭生依偎在他怀里,心想还好说对了词,今天就这样揭过了——一般江缅亲过他之后,就很难再翻起什么风浪。
但看见江缅此刻抱着他,偶尔痴痴傻笑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愧疚,手掌穿过对方短硬发丝间,缓缓抚过对方棱角分明的脸。
“你要相信我...我也是爱你的,江缅。”
江缅的脸上极快划过一丝不自在,他扭开脑袋,动作幅度太大,让江昭生的手掌脱离,随后,他又轻轻握住母亲如玉的指节,放在自己脸上,虔诚庄重地侧过脸在他手心吻了吻:
“嗯。”
......
江缅说到做到。
几天后,江昭生真的被他带上了私人飞机,前往一个以阳光沙滩闻名于世的热带岛屿。
当飞机降落,湿热的海风扑面而来时,江昭生还有些恍惚——他没想到江缅真的带他来“旅游”,而且没有将全部时间耗费在那些令他疲惫不堪的、荒胤无度的事情上。
到达当地,有侍从安顿行李,他们二人只是简单打扮了一下就出门逛街。
江缅换上了一身颇具热带风情的印花衬衫,扣子随意地解开几颗,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墨镜推至额顶,看起来竟有几分罕见的、属于年轻人的不羁。
他破天荒地允许江昭生换下了那些束.缚的东西,然后亲自为母亲挑选了行头——一件设计别致、宽松漏出一边白皙肩膀的白色印花T恤,一条柔软垂坠的天蓝阔腿长裤,然后用一条色彩斑斓的丝巾作为腰带束起。
而江昭生那头浓密如海藻的长发,则被一个深色的宽发圈束起,几缕长发从颈侧垂落,衬得他脖颈修长,锁骨精致。
他这身打扮随意又风情万种,走在充满异域情调的集市里,几乎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昭生起初还有些拘谨,一路上紧紧牵着江缅的手,但温暖的阳光、咸湿的海风、集市里喧闹而充满生命力的气息,渐渐让他放松下来。
他忍不住东看西瞧,松开了长子的手,跑到一个卖手工艺品的小摊前驻足,低头挑选饰品。
引起江昭生兴趣的,是一串用金属和彩色石头,嵌在皮革上做成的造型别致的手链。
就在这时,一只粗糙的手掌极其隐蔽且迅速地在他背后用力捏了一把。
江昭生身体猛地一僵,惊愕地回头,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本地男人正对着他露出猥.琐的笑容,嘴里还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本地话,表情下,流。
下一秒,不等江昭生反应,那个男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一股巨力掼了出去,狠狠砸在旁边的货架上,引起一片惊呼和货品散落的哗啦声。
江缅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前,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戾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甚至没给那人爬起来的机会,上前一步,揪住对方的衣领,拳头如同铁锤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沉闷的肉响和骨头可能碎裂的脆声。男人的惨叫声、求饶声与周围人群的惊呼混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江昭生看得心惊肉跳,想上前阻止,却被江缅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最终,还是闻讯赶来的当地警察拉开了单方面施暴的江缅。江缅用本地语与警察交涉了几句,似乎塞了些钱,事情便不了了之。
他拉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江昭生,走进一家奢华安静的临海餐厅。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江缅若无其事地抽出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关节上沾染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和破皮处的渗血。然后他起身,过了一会儿,端回来一个新鲜的椰子,插好吸管,推到江昭生面前。
“这个辣,”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个暴戾凶狠的人不是他,“我给你买饮料去了。”
江昭生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又看看眼前冰凉的椰子水,心情复杂地吸了一口。甜润的汁液滑入喉咙,稍稍安抚了他受惊的情绪。
然而,他们低估了地头蛇的报复心。
当两人用完餐,走出餐厅,拐进一条相对僻静、通往停车场的小巷时,突然从暗处冲出几个手持棍棒的身影。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目标明确地围攻江缅。
江缅身手极好,瞬间放倒了两个,但对方人多,且熟悉地形,混乱中,有人从背后用重物击中了江缅的后颈,趁他眩晕之际,几人合力将他与试图拉住他的江昭生一起,猛地推进了巷子深处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狭小储物室里,并从外面“咔哒”一声锁死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