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秦屹川见状,立刻不甘示弱地举手,跃跃欲试般加入这个诡异的身份认证环节:
“那我也是!”
江昭生连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丢过去一个“滚”字,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被后颈那发烫、刺痛的腺体牵制住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靠近江晚的气息,他很讨厌这种被信息素控制的感觉——
“这个‘标记’,要怎么办?”
徐凛和阿纳托利几乎是同时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住他有些虚软的身.体。江昭生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瓷器皇帝,被他们谨慎地护着,讨论起他的“病情”来那叫一个如临大敌、小心翼翼。
“洗掉。”江昭生言简意赅地插/入对话。
沈启明眉头紧锁:“你的体质特殊,普通医院的清洗手段很可能无效,甚至引发剧烈排异反应,风险太大。”
“而且,”徐凛接过话,神色凝重,“你现在的情况,更像是一个刚刚启动、亟需能量补充的机器。你需要Alpha的信息素,大量的,像苦工一样为你提供‘养分’,来稳定你自身的力量。”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我可以。”
一直沉默如影的阿纳托利也向前一步,灰眸沉静地看着江昭生,声音低哑却坚定:“我也可以。”
两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顶级Alpha,此刻争先恐后地表示愿意充当“信息素苦工”,这画面若是传出去,足以颠覆世俗的认知。那诡异的场景,简直像是——“你们可以共同抚养这个孩子,我们三个或许能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般荒诞。
但江昭生看着他们,尤其是沈启明,只觉得那种被无形绳索缠绕的感觉更令人窒息。他厌恶这种建立在特殊体质上的依赖感。
“算了,”他偏过头,揉了揉依旧刺痛的腺体,“我还是相信现代医学...找个靠谱的医生吧。”
沈启明深深看了他一眼,读懂了他眼底的抗拒,终究没再劝阻。他只是沉默地转过身,动用自己盘根错节的人脉网络,很快联系上了一家以高度保密和尖端生物技术闻名的私人医院。
医院坐落在城郊,环境清幽得不似医疗机构,更像高级疗养院。接待他们的是一位自称“边博士”的男医生,看起来三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和,胸前别着的名牌上写着“边泊,信息素重构研究博士”。
“Omega转Beta的成功案例?”江昭生快速扫过对方双手递来的简介,手指下意识地捂着自己依旧敏感的颈后,翠绿的眼眸抬起,带着一丝审视,锐利地看向边泊。
不知为何,从第一眼看到这个边博士起,他心底就产生了不适。尤其是当对方递过简介,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皮肤时,那触感让他联想到了某种隐匿在阴暗处的、鳞片冰冷的蛇类。
“是的,江先生,我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明。”边泊推了推眼镜,露出个安抚的微笑,“所以我对Omega的困扰,尤其是信息素方面的......感同身受。请跟我来,我们做个详细的检查。”
检查室宽敞明亮,设备崭新,一进屋,江昭生就嗅到了某种不同于屋外的香气,淡淡的橘子味。
“......这是什么味道?”江昭生蹙眉问道,脚步有些迟疑。
“哦,这个啊,”边泊语气轻松自然,好像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只是医院特制的空气清新剂,含有一些舒缓神经的植物精油,能帮助患者放松情绪。请别介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熟练地引导江昭生在冰冷的检查床上躺下:“放轻松,江先生,我们只是做一些最基础、最常规的检查,很快就好。”
听诊器透过薄薄的衬衫衣料,贴上他左胸口。
“扣子。”
江昭生强忍着不适,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扣子。
“再往下解。”
两颗,三颗。
金属的冰凉让他微微一颤。
边泊的手/指在操作时,似乎总是“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那种触感像过电一样,不可避免地,江昭生颤颤巍巍地受到些影响。
但他这细微的躲避动作,好像让对方更不耐心。接下来的触按变得更加粗鲁直接,指尖几乎是用抓握的力道按压在他的胸骨两侧,江昭生甚至怀疑自己皮肤上已经留下了清晰的红色抓.印。
他蹙紧眉头,正想开口质问,对方却已经移开了手,听诊器也换到了另一个位置,动作变得迅捷而疏离,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姿态。
边泊这边内心默默评估......绵软而富有弹性,虽然规模不算可观,但胜在形状完.美,挺翘的弧度简直像是古典雕塑家手下精心雕琢的,如同那些描绘天使与圣母的油画一般,兼具了含蓄和诱.惑……真是上天不知如何恩赐才能长成的杰作。
江昭生好像......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他立刻怒目望向医生,试图捕捉他脸上的异样。
然而边泊却一脸严肃,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反问道:
“小江,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请尽量保持平静,你的心跳数据会受影响。”
江昭生被他这倒打一耙的问话噎住,只能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重新躺好。他只觉得对方那金丝眼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某种黏湿冷血生物的爬行轨迹,在他身.上缓缓滑过,让他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别这么紧张,”边泊摘下听诊器,目光落在他因呼吸急促而明显起伏的胸膛上,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教导,“你全身都绷得太紧了,这样放松不下来,我们的检查就没法顺利完成了。”
“......”
被他这么带着些许“训斥”意味地说教,江昭生心底也蹿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不想在做个普通检查时还被指责“别扭”、“不配合”,加之对方与他同为男性,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被冒犯的不服气感。
于是,他咬着牙,强忍住皮肤上残留的痒意和心底的恶心感,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过快的心跳平复下来。在男人镜片后那看似冷漠专注的目光注视下,他甚至带着点赌气的意味,重新挺起了胸膛,仿佛在证明自己可以顺利配合——
真是......出乎意料地好骗。像一只被稍微训斥就急于证明自己乖巧、努力把最柔软的肚皮袒露出来的小狗,天真得引人想......
这个时期的江昭生,记忆停留在更简单直白的阶段,本就对同性缺乏足够的防备心。边泊只需要装出一副“我很专业、我很忙碌、没空跟你玩闹”的冷淡姿态,这位容貌惊人、心思却意外单纯的“蜂后”,就会努力压下不适,向他敞开这具珍贵无比的躯壳。
边泊背在身后的手,指尖正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相互摩挲,回味着不久前的温热与弹性。虽然此刻看不见,但他可以在脑海中肆意描摹,但看他身上色素沉着的情况,还有嘴唇的颜色,那小丘顶端的风景,想必是像雪白奶油上点缀的娇嫩红樱桃吧......
真想掐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吓得跳起来;等他反应不过来时,突然这么做,会吓得吐出舌.尖吧?
江昭生今天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只有耳朵鬓角处有些过于细碎、扎不起来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添了几分逼人的青春气息。
他被边医生的言语干预,胜负心和那点微妙的羞耻心交织,让他暂时忽略了直觉拉响的警铃。面对早已布下陷阱的猎人,还在因为紧张而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当冰冷的听诊器再次探入衣.襟,沿着胸骨中线缓缓下移时,江昭生甚至绷紧了平坦的小腹。
边泊低着头,镜片反光遮住了他心底翻涌的黑暗:如果......如果能撬开他那张漂亮的嘴,不知道会不会发出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动人的声音?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贴附,而是带着力度的按压。一开始是难以忍受的痒,江昭生死死绷紧了下颌线,强迫自己不要动。后面听诊器缓缓移动,经过小丘陵的顶端时,江昭生猛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嚓,一条长腿应激般地支起,靴跟狠狠蹬过铺着的无菌单上,带起一道道凌乱深刻的褶皱。他整个身体都像一张拉满的弓,瞬间绷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