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四个人挤作一团,看见江昭生缓缓摘下围巾,随手叠好,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像屠宰场的猪看见屠夫开始磨刀一样,他们开始瑟瑟发抖。
“你们最好祈祷,我不介意她曾经和你们这种东西在同一所学校呼吸。”
......
江昭生用这群人自带的尼龙绳,利落地将四个瘫软如泥的家伙捆在了教室的暖气管上,确保他们无法挣脱。
剩下的,等人处理就好——可能是商宴,也可能是闻铮他们,不过无所谓了,江昭生厌恶地想。
做完这一切,他嫌脏似地拍了拍手,最后扫过这群废物,怒火稍稍平息。
他拿起动手前放在柜子上的羊绒围巾,仔细地拍掉上面沾染的少许融化雪水,重新围好,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织物里。
然后转身,手握上门把,拉开了门。
都说一场战斗结束的时候最放松,江昭生也是这样。
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口,身体重心前移的刹那——
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门侧视觉死角的阴影中暴起!速度快到超越常人反应的极限,甚至没有一丝声音。
这个技巧和速度......绝对不可能是学生!
江昭生瞳孔骤缩。久违的致命危机感袭来,他的肌肉瞬间绷紧,试图向后疾退并格挡——
但相对于偷袭者来说,还是太慢了。
对方的动作精准、狠戾、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如铁钳般格开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巨大的力道让他整条胳膊都为之发麻!与此同时,另一个冰凉坚硬的、类似□□但更微小的装置,狠狠抵在他侧颈。
“呃——!”
电流瞬间窜遍全身,不痛,但所有的力气在刹那间被抽空,像被剪断了绳子的木偶般,四肢无力,江昭生只觉得眼前一黑,感官离他远去,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太快了......他甚至没能看清袭击者的任何特征。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唯一模糊捕捉到的,是那条刚刚围好的、江晚送来的柔软围巾,从眼前飘落,无力地覆在冰冷的地板上。
偷袭者轻松地揽住江昭生瘫软的身体,姿态轻松,好像接住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只坠落的鸟。
整个过程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除了脚步摩擦瓷砖发出了些细微的噪音,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
杂物室里被捆绑着的四个学生陷在惊恐状态,被江昭生揍得鼻青脸肿,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大难临头,根本无人有精力去观察门外,心心念念的人遭遇了什么变故。
偷袭者扛起彻底失去意识的江昭生,如同专业清道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走廊更深处的阴影之中,迅速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走廊,只剩下门口地板上,那条孤零零的、柔软的驼色围巾。
真正的危机,从未是那几个蠢货学生。
现在,它已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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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原本昨天要写到这个剧情的,慢了一步凌晨补上……
为什么我的晋江最近这么凉,大家开学了吗[可怜][可怜]
第41章 小黑屋
视觉被彻底剥夺, 粗糙的布带紧紧蒙在眼前。
最初的愤怒在黑暗和沉默中被慢慢消磨。
手腕和脚踝都被特殊材质的束缚带牢牢固定,使不上劲,而且, 屋内还有一个人。
对方专业又严谨......江昭生心底发寒,直觉这次没有那么简单逃脱。
是谁?沈启明的手下?组织里的“清理队”?还是其他势力?
他试图从对方的呼吸里判断意图, 但一无所获。那个人就像一块没有情绪的石头。
未知是最大的恐惧来源。
“......”
轻微的脚步声靠近。
那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落在他的衣领上。
“不......”
话说出口, 江昭生自己都感到后悔——微弱的抗拒声颤抖着变成气音, 太懦弱、太可耻了。
柔软的面料被手套扯开, 屋内的暖气不足,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接着, 温热而有些粗糙的触.感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不是仪器。
......紧接着,是漫长而难熬的折磨。
一下、一下, 粗糙的湿热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江昭生的长发被男人戴着手套的手一整把握住, 避免舌忝入他的碎发。
太丢人了......怎么会这样。
江昭生闭着眼偏头, 心想着“果然如此”。
但对方好像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往更过分的地方探入,而是反复地摩擦着他的侧颈, 耐心而轻柔。
就像某种舔舐幼崽的大型猫科动物。
可他的脖子又不是什么香喷喷的甜品。
他甚至能在脑海里勾画出现在的场面——自己侧身坐在男人结实的腿上, 对方握着他的头发, 手套抵在后颈,从鼻尖喷出微微的气流吹在皮肤上, 痒意渐渐积累,从细枝末节变成难以忍受。
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轻了,对方可能趁他昏迷, 喂了一些肌肉松弛剂。
偏偏男人的呼吸声规律的像机器......没战栗一下,像条件反射一样预料得到下一次折磨的来临。
痒...马上又来了,心率逐渐变快,后颈也微微发汗。
可能尝到了一丝微咸的味道,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像在观察怀里的人。
江昭生还在颤抖...因为陌生人的鼻尖还停留在他侧颈。
在男人眼中,江昭生此刻就像一把竖琴或是什么乐器,拨弄后松手,美妙动听的声音就是由颤抖的琴弦发出的。
江昭生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终于乱了,比原先程序一般的节奏变快了些。
快点...把鼻子挪开......他糟心地想着,还好是有药剂,恐怕自己会因为奇痒难耐而产生痴.态。
男人的手指捏紧了一些,战术手套皮革表面有些黏,腻,指缝间缠绕了几根卷发,松手时一不小心就会扯得江昭生痛呼出声。
江昭生也知道头发被手套缠住了不少,咬着牙微微颔首,准备忍耐被扯下几根头发的刺头。
但对方的指尖仿佛带着魔力——灵活无比,松手时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
或者说,是男人“细心”,注意到他长发的不便。
但一个敢于用□□偷袭,下手毫不留情的人,居然会在乎扯掉他几根头发?
江昭生宁愿自己猜错了。
这么变态的人,还是不要引起他的兴趣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道呼吸声又靠近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笼罩了他。
战术手套碰到了他的皮肤。
江昭生的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抗拒声。
他是故意的......就像猎物会在绝境下求饶,他实在受不了对方山一样的沉默了。
想用示弱或者无力诱惑让对方说些什么...什么都可以。
该死的沉默,该死的呼吸,为什么不说话?
在江昭生自己都觉得,太...乱了。
把自己喊得脸红心跳,真正感到羞耻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了一声接近于气音的低笑。
居然还敢笑他?!
江昭生真的感到羞愤欲死,可惜肌肉还是软绵绵的无法控制,只能垂着脑袋,尴尬地蜷缩了下手指。
然后被带着手套的手一把握住掌心,举起来。
紧接着,对方唅住了他的手指。
江昭生:“?!!”
不是挑拨,一开始,他试图抽出手指,心里的厌恶和急迫达到了巅峰,而且漫长的呼吸带来的折磨,就像从他脖颈血管里注入了火苗,顺着流淌到四肢百骸,难以消解。
口腔里的温度偏高,现在连身上唯一偏凉麻木的手指,也陷入了火炉之中,江昭生不清楚是屋内的暖气升温,还是自己急得体温升高。
【新娘很美。】
【而且很敏.感,需要进一步检查】
对方双手的力量他在被偷袭时就已经体会过,现在更是一只手就能轻易压制他无力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