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含苓反手一个拉黑举报,并在链接补充:[不接待基佬!]
隔了几分钟,俞含苓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太好了医生,通过一下吧!我是直男,救救直男]
2.
俞含苓泪流满面,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一个正常的客人。
攻:刚刚你拉黑的都是我的号,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直男,我恐同
攻:直男医生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的牛至
受:你别急,慢慢说
攻:它因为一些意外,受了点伤。有可能会影响到我未来的繁衍计划
受:怎么断的,从哪儿断的?底下的茎还连着吗?
攻:还在的医生,只是头有点肿
受:哦,那没事。剃头就行
攻:!!
攻:剃……头?医生你是说给我的牛至剃个头吗?
受:不会吗?那我教你。先把底下薅光了,留一截主茎就行,上面的别心疼,全掐断。
受:还不会?你定位好像离我挺近的,这样,你把你牛至搬过来,我帮你剃头。
3.
见面后,孟予歌和俞含苓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孟予歌忍着羞耻,抓起俞含苓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腰下。
受:你不是说……让我救救你的牛至吗?
受:你牛至呢?等等!你脱什么裤子!
攻:医生,治治我的牛至。
[小剧场]
俞含苓:直男同志,今天你的牛至还疼吗?
俞含苓:直男同志,今天你的牛至恢复了吗
俞含苓:直男同志,今天你的牛至还需要治疗吗?
孟予歌被念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堵住俞含苓那张叽里咕噜的小嘴。
恶狠狠地:“要!”
等俞含苓被按住反复折腾后,才顶着一身痕迹,浑身轻抖,又怕又慌地推开低头追着吻他的男人:“可、可以了……你的身体很好,暂时不需要检查,也不需要治疗。而且……你不是恐同吗!”
孟予歌:“那要感谢俞医生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恐同。”
第2章 嫩得像豆腐做的
季时忻回去后,拿出自己随身小包里的小本子,他在里面记下:
【遇到一个声音很好听的人,他很特别。】
写完,季时忻重新收好本子,躺在床上。
他在床上翻滚几圈,回想起之前医生对自己说的话。
‘患者这种病症有些罕见,我们还从未见过,间歇性失忆发作得如此频繁的病人。只能先尝试药物和心理干预,叠加治疗。’
每隔几天,季时忻就会忘记一段记忆,好的坏的,全部像烟雾一样消散。
这个间歇性失忆症,已经影响到了季时忻的日常生活。
这次的社会活动,季时忻选在舅舅的咖啡店里,也有想靠接触人群治病的念头。
季时忻忍不住翻身坐起来,他重新打开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页。
“真是奇怪。为什么回忆他声音的时候,脑子里的迷雾好像消散了不少。”
就像是……
闻行这个人很特殊,能在他这个间歇性失忆症患者的脑子里,都留下深刻印象。
手机里收到舅舅发来的消息。
【沈清】听小谢说今天你去店里演奏小提琴了,氛围怎么样?人是不是很多?会不会影响你?
季时忻发了句一切都好,谢谢舅舅关心。
季时忻张开双臂,重新倒在床上,他随手切到平时助眠的音乐,刚闭眼,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脑子里闪过一个淡淡的念头。
要是……这个时候放的是闻行的声音就好了。
-
临近毕业,季时忻的课并不多。
他回完谢店长的消息,再次背着琴盒去了咖啡店。
谢店长满脸堆笑,看见人美心善的季时忻,就好像看见了一尊金雕像。
谢店长:“时间都安排好了,就等季少您来了。对了,今天要演奏几首?”谢店长灵活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要是准备曲目多的话,那我们就间隔时间拉长一些,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客源被您吸引来。一个小时吸引到翻倍的客流量,那要是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季时忻:“今天只演奏一首。”
谢店长:“啊?”
季时忻左右看了一圈,指着店门口挂着的牌子:“在招新人?”
谢店长点头;“开在大学城附近的咖啡店,本来就人流火爆,最近不是因为介绍了季少过来,店里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
季时忻:“嗯,我知道了。”
他让谢店长帮自己准备一套员工服。
谢店长不敢置信:“季少的意思是……你要留在这帮忙?”店长立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
谢店长压低声音;“要是被你舅舅知道了,他一定会宰了我的。”
这可是沈家和季家,最宝贵的眼珠子,哪能让季时忻在咖啡店打工啊?
季时忻才不理他,视线逡巡一圈,落在闻行身上。
……
过了会儿季时忻换完衣服,也学着闻行的样子,戴上口罩。
“这位客人,请问你需要点点什么?”
闻行头也不抬,像个机器人似的,重复着点餐、备货、叫号的步骤。
刚说完,闻行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青年猛地抬头,刚好对上季时忻圆圆的、明亮的眼睛。
季时忻:“嘘——别说话。”
闻行垂下眼,掩盖住自己眼底翻涌的浓烈情绪。
季时忻似乎早就猜到他要问什么:“我要攒钱买个新小提琴,所以也来这打工。”
季时忻给自己捏造了一个新身份,一个可怜贫穷又上进的兼职者。
季时忻盯着闻行看了好一会儿,不抱希望地、尝试记忆闻行的脸。
盯着盯着,季时忻冷不丁看到闻行额间被侧发挡住的伤口。
看着不太深,不知道为什么会泛着怪异的红肿。
季时忻:“你额头怎么了?”
闻行视线闪躲,季时忻感觉不对,连连追问。
闻行这才回答:“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运气不太好,被喝醉酒的小混混,撞了一下。”
季时忻忽然板下脸,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季时忻:“你在耍我是不是?”
闻行一阵紧张。
季时忻:“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他们交换过名字,闻行昨天还帮助了他,现在更是要一起在咖啡店里打工,怎么想,关系都要比陌生人好上许多。
“你怎么能瞒着我呢?要真是撞到的,才不会是这样的伤口。”
闻行喉结滚动,声音干涩:“是昨天那个黄毛,他记恨我,所以一直跟着我,在我快到家门口时,从我背后冲出来,拿着刀想捅我。不过我躲得很快,他后来可能是害怕,扔下刀就直接走了。”
季时忻愤愤不平:“他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他有错在先。”
闻行轻声嗯了几句,附和着季时忻。
“那你怎么也不包扎呀?”季时忻有些不解,要是他生病了,爸爸妈妈和舅舅不知道会多担心。
季时忻又发现:“你怎么把绷带也拆了?”
闻行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机械地做了几个步骤之后:“缠着不太方便,影响干活。”
“你等会儿啊。”季时忻又找出一个创可贴。
创可贴上画着蓝粉色的蝴蝶结,很少女心,符合他妈沈璐的审美。不过贴在闻行手心,倒是有些滑稽。
季时忻在旁边提醒他:“你好像没打开机器。”
闻行神色赧然,因为刚刚的失神,又浑身紧绷起来。
季时忻对他的紧张和躁动一无所知,少年凭着自己的理解和印象,对着面前的打单系统研究半天:“这边是要先按这个吗?然后是什么?”
闻行还没回答,季时忻又凑到他旁边:“你怎么不动啊?客人在等着呢。还是说你那边的系统也坏了?要不我去叫谢店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