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给连拂雪善后的阮寄水:“........”
今晚上吃的是清蒸鲈鱼、酸辣娃娃菜和西红柿鸡蛋汤,还有红烧肉。
连江雪的厨艺好的连连拂雪这种大少爷都挑不出毛病来,上了饭桌就拿起筷子吃,把菜吃的干干净净的。
吃完饭,阮寄水陪着连云里去院子里泡茶了,连拂雪留下来洗碗,连江雪则和他一起打扫厨房。
做完家务之后,连江雪走出门,看着连拂雪和阮寄水道:
“你们没事可以出去散散步,或者我借车载你们去隔壁镇上逛逛,那里有比较大的超市,你们来的匆忙,刚好可以去那里买点需要的生活用品.......对了,嫂子,你想喝奶茶吗?”
阮寄水口味比较古怪,怀孕了也开始爱喝这种甜唧唧的东西了,闻言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想。”
“那我现在去借车,顺便去那里买点菜回来。”
家里人多,连江雪放在冰箱里的存货很快就消耗光了,得多买点菜才行。
连江雪去隔壁邻居家借了车,随即带着连拂雪去了隔壁镇。
隔壁镇比乔林乡富裕很多,不仅有超市酒店,甚至还能点外卖,连拂雪和阮寄水从村里进镇中心,好像进城了似的。
“哥,你和嫂子去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生活用品。”
连江雪将车停在超市门口,熄了火。
连拂雪点了点头,打开门,牵着阮寄水进了超市。
超市一进去就是各种水果蔬菜,这不是连拂雪能涉足的领域,于是他牵着阮寄水,去了生活专区。
“买个牙刷、毛巾......嗯,口杯也买个吧。”
连拂雪拿起两个杯子,道:
“宝贝,你喜欢哪个?”
阮寄水伸出手指,点了点白色的那个:
“这个吧。”
“我也觉得这个好看。宝贝眼光和我一样好。”
连拂雪“恬不知耻”道。
要是换个人这么说,阮寄水早就一个白眼过去了,但这话是连拂雪说的,因此阮寄水没什么反应,心里还觉得挺对的:
“嗯,你眼光一直很好。”
跟在后面听着的连江雪:“.........”
他看了一眼伸出手揉阮寄水脑袋的连拂雪,走开了。
去蔬果区买完菜,将菜和采购的生活用品放在车上,连拂雪和阮寄水还不太想回去,就手牵手去桥上散步了。
夏阳镇人气比乔林乡旺多了,鸣江桥上全是人,连拂雪牵着阮寄水的手牵了没一会儿,烟瘾就犯了,加上怕人多挤着怀孕的阮寄水,于是走到不远处的奶茶店给阮寄水买了一杯奶茶,哄着他到树下坐着喝奶茶,他则来到鸣江桥下,和连江雪一起抽烟。
阮寄水捧着奶茶,坐在树下,看着连江雪和连拂雪靠在一起时的侧脸,强行压下心底那点微妙的不爽和嫉妒,捧起奶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茉莉花茶的香味在口中绽开,阮寄水喝了几口,觉得有点腻,便放在一旁,拿出手机开始玩。
此时月上中天,圆月的光泽如素练一般流淌在鸣江之上,闪闪发亮,衬的桥上的连拂雪的头发丝都在发光。
阮寄水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觉得没意思,抬起头,看着指尖夹着烟手抵在桥上、转头对连江雪说话的连拂雪,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最后,阮寄水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手机,用镜头对着连拂雪,轻轻按下屏幕上的按键。
咔嚓。
连拂雪侧过头对连江雪笑的侧脸被定格在镜头画面里。
他手肘抵在桥上,指尖的星火散着袅袅的白雾,头顶是清朗的月色,将他白皙清俊的侧脸照的无比清晰,而他漆黑的眼睫在脸颊上打上淡淡的阴影,衬的他的眉眼五官愈发唇红齿白,英俊又性感。
阮寄水捏紧了手机。
他忽然想能被连拂雪干怀孕真是太好了,他的肚子里可以生出一个和连拂雪长得很像的孩子,然后将连拂雪的血脉、姓氏、基因和眉眼都延续下去。
阮寄水犹豫了很久,还是点进朋友圈里,将朋友圈的背景换成了这张照片。
就算是这样,他也还嫌不够,偷偷屏蔽了连拂雪,将连拂雪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配字——
“但愿人长久”。
朋友圈还有很多参加过阮寄情订婚典礼的朋友,见状,根本不敢给阮寄水点赞,就算刷到了也只能当做没看到。
索性阮寄水自己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连拂雪这张照片很好看,就保存下来了。
他坐着喝了半杯奶茶,就觉得腻了,将奶茶丢进垃圾桶里,走到连拂雪身边。
连拂雪一根还没抽完,就看见阮寄水走过来。
他知道怀孕的人不能闻烟味,赶紧手忙脚乱地将烟掐灭了,丢进垃圾桶。
阮寄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将脸埋进连拂雪的怀里,轻轻蹭了蹭。
连江雪也把烟灭了,道:
“嫂子,想回去了吗?”
阮寄水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走吧。”
连拂雪揽着阮寄水的腰,道:
“宝贝,你离我远点,我身上有烟味,对宝宝不好。”
阮寄水轻轻皱了皱鼻子。
他不想离连拂雪远点,于是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连拂雪见状,也没招了,只能牵着他往车边走。
回去的路上,是连江雪开车,连拂雪和阮寄水坐在后排。
阮寄水靠在连拂雪的身上,头枕着连拂雪的肩膀,也不干别的,就拿着手机,反复欣赏着自己刚才拍连拂雪的那张照片。
连拂雪一开始还劝他车上别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后来见阮寄水这么执着,也就随他了。
阮寄水正看着连拂雪的照片出神,忽然手机一震,有电话打了进来。
阮寄水看连拂雪照片被人打搅了,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视线下移,目光在落在来电人提示上时,眼中的不悦微微消散,变成了淡淡的心虚。
连拂雪察觉到他的不对,转过头看他,道:
“怎么了?”
“.......”阮寄水拿起手机,把来电人的名字亮给连拂雪看,比了一个口型:
“阮寄情。”
“.........”连拂雪也心虚,道:“他怎么会打电话给你。”
“不知道。”阮寄水征求连拂雪的意见:
“接吗?”
“......”连拂雪想了想,觉得阮寄情的电话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他现在和阮寄水都跑到乡下来了,难道阮寄情还能杀过来不成?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道:
“接吧,听听他说什么。”
阮寄水在小事上大多数时候都无条件听从连拂雪的,于是点了点头,接起了手机,放在一边:
“喂。”
连拂雪换了个姿势,将他搂在怀里,指尖玩着他的耳垂。
“.......哥。”阮寄情的声音很沉很缓慢,没有了往日的清脆动听,反而变的嘶哑,好似被砂石磨过,每句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现在在和连拂雪在一起吗?”
“.......”阮寄水转过头,看了一眼连拂雪,随即点了点头,道:
“是。”
“那他旁边的人,是不是真正的连江雪。”阮寄情说:
“那个穿着黑色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卫衣的男人,是不是连江雪。”
阮寄水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他刚才发朋友圈的时候,光顾着看连拂雪,忘记把旁边的连江雪截掉了。
他的沉默让阮寄情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声音也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是他,对不对,哥,是他。”
他说:“他和你们在一起,他愿意见你们所有人,就是不愿意见我,是不是,哥。”
“........”阮寄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阮寄情的问题,继续沉默。
阮寄情那边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阮寄水虽然不喜欢这个弟弟,但在订婚典礼上和连拂雪走了这件事,是他理亏,于是他只能尴尬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