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添一根手指,变成发誓的手势:“我发誓,真的。童叟无欺。”
他离开诊疗室前,医生再三叮嘱:“今天周一,最晚周三上午,你必须给我出现在这里,办住院手续,安排手术。”
闻霁两根手指点在额头,对着医生发射出去:“当然!”
他轻声关上门,楼道传来两人的争吵声。
“疯狗!陈骁你就是疯狗!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急诊室就走掉!
“我都把他送医院来了还不行?我还得给他缴费陪护啊?我是他什么人?”
“你说!你去找他做什么!是不是要威胁他?”
“我威胁他?老子做什么用得着威胁他?要不是老子他那条小命早就丢在西林巷了,你他妈的在这里和我吼什么?”
是周岳和陈骁的声音。
“你别跟我在这装,谁不知道谁呢,你跟我装什么?用不用我把你...的事去告诉他?”
“你敢!?”
“你能在这满嘴跑火车地咬我一口,我去说句实话怎么了?”
吵着吵着好像要动起手来,陈骁揪着周岳的衣领把人撞在墙上,一时间,两人贴得极近。
近到在闻霁的视野里,两个人形轮廓彼此的界限都变得模糊。
他深吸口气,走过去:“陈骁,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
周岳闻声望过来,看见他,像是触电了一样,倏地把陈骁推开了。
【作者有话说】
以前是周五六两更,之后可能是周六日这样,晚八点半不见不散!
每破千收有加更(虽然这本好像不太用得到这个机制→ →意思是如果大家喜欢请帮19z安利一下8!这无处安放的小众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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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的再生父母们,叩首感恩!
To 审核:
你好,根据机审结果,卡住我的应该是一段非实物描写,是一种客观情况的描述,不带有任何颜色意图。请您明鉴。
...头不铁了,改了!(但这不代表我认为之前写的有问题!因为作者的出发点就没有动歪心思!口亨!!
↑对不起我就是嘴硬,不要因为我的态度再卡我一次,审核爸爸,我真的爱你。我只是一时的叛逆(TTTTTTTTTTT
第18章 不成功,便成鬼
当晚,喻昉越破天荒收到一条求和消息:
「喻先生,我想请你吃夜宵,算作道歉。就在上次那里,你会不会来?」
喻昉越等了一会,故意没回信。
果然,对方的消息跟过来:「我等你。」
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品质。
喻昉越本不想理,这样的骗子就该晾着,此后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才好。
亲是他主动亲的,摸也是他上手摸的,撩完就跑,缺天下之大德。
装了一周鸵鸟,这会知道道歉了,早干嘛去了。
被冷落了会,对方又发了一个表情包,泪眼汪汪,可怜巴巴。
闻霁之前从没发过系统自带的表情包,都长一个样,对他而言辨别难度太大了点。
喻昉越想到某个人贴在屏幕上仔细辨别表情包的样子,觉出几分滑稽,竟然笑了出来。
见一面。
他好像也是想见面的。
于是尽管面上还是一副高傲的神情,却被直觉支配,手指动起来:「你只说请我吃夜宵,不讲哪天几点,故意的?」
那边火速回复一条语音:“就今晚,我等你!”
语气之急切,生怕他不来,紧接着又抛来一条,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行吗?喻先生。”
“你应该知道见面我有问题要问你。”
对面的语气很诚恳,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知道的,你要问的问题我都准备好答案了。”
喻昉越无语地笑了一声。
这什么反应,心虚,绝绝对对、彻彻底底的心虚。
对面态度这么好,再为难像是他小气。喻昉越电话拨过去,一被接起来,立即开口问道:“你在店里吗。”
“没有,我在家。今天有点不舒服,请了假,没有去上班。”
喻昉越有些意外:“怎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不舒服还请我吃饭?”
闻霁在电话这头,被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愣了两秒。
“不严重不严重,现在已经休息很好了。”他赶紧说,“喻先生,我们六点见,可以吗?”
喻昉越看了眼工作日程,赫然显示着几小时后有个晚会。
他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腾出两只手,在笔电上打开工作软件,传讯给秘书:「临时有事,晚上的会议取消掉,另找时间安排。」
然后对着电话,开口命令道:“你家地址在哪,我去接你。”
对面突然沉默了。
喻昉越有些不耐:“嗯?”
对面果然开始推脱:“不用,我住的地方很乱的,你的车不好开进来...”
“给你五秒钟。不说,今晚的饭免谈。”
喻昉越有了底气,连威胁的话都说得如此有恃无恐。闻霁发来的每一句话都比他迫切得多,不论闻霁前几日是因为什么决定要躲着自己,但至少此时想要见面的心情如假包换。
这让他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安心。所以他才敢这样说。
闻霁一番犹豫后,慢吞吞地说:“西林巷...XX号。”
他的语气有点不是很情愿,喻昉越自行无视。那种颇有些埋怨的语气,此时之于他,更像是被猫爪在心里拍了一下,不但不令人恼,反而有些愉悦。
“六点见。”他挂了电话,给费康宁传讯,要他提前给自己预留出大排档的位置。
而后又高度集中地投入到工作里去,把所有事情都压缩在一个半小时内全部做完。
西林巷本就窄,到了傍晚,一些流动的餐饮车也纷纷出摊,路宽骤减一半,行人穿行都要互相擦肩,机动车更是不由分说被阻绝在外。
喻昉越把车停在巷口等。
路两边的夜市把路堵得快水泄不通,却没有一个摊位占了盲道。
闻霁的身影缓缓从盲道上出现。
人头攒动,一时间喻昉越竟然没能分清他是从哪条支巷里走出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隐身于夜色中的黑色车辆,一路走到大路边,摸出手机,看样子是要发消息过来。
喻昉越下了车,大步流星。
“喻先生,我出门了。您已经到了吗,如果...”
手腕被人握住,大拇指下意识松开,读了一半的语音条被迫中断。
“不是说过不要‘您’、‘您’地叫。”
“诶!”闻霁一惊,“你你你、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喻昉越松了点手上的力气,掌心窝成一圈,虚虚地握住,“车在这边,跟我走。”
车子依旧违停在大排档对面的路边,坐的是临时插队得来的位置,喻昉越心安理得。
“之前不是跑得挺快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有人一路无话,在餐桌上坐下了,依旧乐忠于做一只低头鸵鸟。
“怎么着,二位,点不点单啊?我这生意忙着呢,没工夫伺候啊。”费康宁身为一摊之主,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招待。他站在一边,眼神饶有兴致地在两人身上逡巡,挑衅似的,“又来了,哈?还是那个,哈?”
喻昉越面色不改,淡定地喝了口茶:“他请我吃饭。”
闻霁闻言,从费康宁手里抽出菜单,恭恭敬敬呈给喻昉越:“你...随意点。”
“我随意点?”喻昉越从烂熟于心的菜单里抬头,看他一眼,“真拿我给你的小费反哺我呢?”
“没有的,请你吃饭的是我自己的存款。”
“我想吃的菜单上都没有啊。”喻昉越把菜单一合,盯着他,“上次带你吃那一顿都要提前一周预约呢。”
“啊?”闻霁的声音沉下去,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