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119)

2025-11-24 评论

  他自然而然,且有一分猴急地说道:“哥你快点张嘴啊。”

  迟蓦:“……”

  真的欠淦。

  眼泪是滚烫的、咸涩的。

  美味的。

  迟蓦嘴上凶狠地吻回去,手上一用力,正要付诸行动把李然淦翻,就听这小孩儿被亲得不自在地哼哼一声,快喘不过气了。

  他奋力地用手抵抗迟蓦的肩膀,将两人分开一点,想要有说话的机会,哝声:“你对我最好了。我以前……知道爸爸妈妈是爱我的。如果他们不爱我,不会在有自己家庭的情况下依然关心我、给我钱……虽然这些都是他们作为我的父母应该做的。”

  “因为……我还没有长得很大,没有经济能力自我照顾。”

  李然有些难受地说:“可是我并不知道‘被爱’到底是什么滋味……我以为是我不懂事,也是我太白眼狼了。”

  迟蓦皱眉:“谁教你这样想的?”

  “没有人这样教我呀,”李然又搂住迟蓦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侧,不让他哥再看到他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腼腆,“是我自己教自己……然后就有一点点长歪了,不要笑话我。”

  “哥,现在有你教我。”

  “哥,我很开心。”

  “哥,你对我真好。”

  “哥,我也会对你好。”

  “哥……”

  成年的这一天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场重塑涅槃的新生,李然闭上眼睛,心想,真正的被爱,就是他现在所感受到的。

  迟蓦就在耳边这一声又一声的“哥”里,一边觉得自己愈发得妄欲烧身血脉偾张,一边不得不担起“哥哥”的正当责任,把越轨的心思一压再压。

  最终把自己折磨得快要口吐鲜血,迟蓦的“正人君子”罕见地惨遭败北,没赢,被那只兜头上下连一片叶子作遮挡物都没有的“野兽”本体取得了胜利。

  迟蓦憋得眼睛发红。

  憋不住了。

  该死的想要。

  然后便听耳边那道说一句就要撒娇似的喊一声“哥”的声音不知何时戛止,替换成均匀绵长的呼吸。

  ……李然竟然就这样维持着坐他腿上抱住他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的姿势美美地睡着了。

  迟蓦:“。”

  向来以绅士作为表面外衣的迟总终于忍不住口吐恶言,压抑得快疯了。

  “……操。”他几近咬牙切齿地说道,“李然,我特么真想就这样直接淦死你算了。”

  李然咕哝了一下嘴巴,疑似在说明天上学,让他哥不要吵。

  黑灯瞎火的后半夜,迟蓦连灯都没开,怕打扰李然睡觉,满身戾气又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床上摊平,打算去自己房间冲两个小时的冷水澡。

  好好地和清心咒相爱一下。

  他扒了李然的浴袍,就这样将他光条条地塞进被窝里面,不给他穿睡衣。

  后来想了想,这幅“出水芙蓉”般的李然太能方便自己,一掀被子就能里外得逞。

  迟蓦觉得自己洗完澡后不回来就算了,要是忍不住回来,清心咒大抵会当场失效,说不定还会遭到反噬,场面不堪设想。

  将睡着的、光洁的李然从头奸到尾,看了足足十几分钟,迟蓦越看眼睛越红,整个人快走火入魔地爆炸。最后他一阖眸装起瞎子,眼不见心为净地找出一套睡衣倒腾着给李然穿上了。

  手上揩满了油。

  只要不是心里搁着事儿导致失眠,正常状况下,李然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安全可靠,睡眠质量一向好得可怕,十天惊雷都劈不醒他。从迟蓦这么多次在他睡着时给他换贴身衣服、而他毫无所觉就能知道这点特性了。

  今天李然依旧毫无所觉。

  他何时被周公叫走,何时被扒干净,何时又被他哥当“奇迹然然”穿好睡衣;他哥又是何时离开的卧室,何时又回来彻夜未眠地坐在他床头盯着他看,简直男鬼一个……李然对此都一概不知,自己陷在自己良好的睡眠里编织了一场美梦。

  梦里全是自己,全是他哥。

  昨天的蛋糕很甜,甜得嗓子不舒服,所以李然喝了很多水。

  睡前不觉得有什么,没多少尿意,睡后在梦里倒是有了。

  他和他哥发生了什么,此时依旧“涉世未深”、并且由于家长管得严的李然一个场景都没看清,满头雾水地搞不明白,总觉得像是在互相纠缠。

  越纠缠肚子越酸。

  到最后李然的潜意识里只有一个严峻的念头:“不要找到厕所啊,千万不要找到厕所啊,在梦里找到厕所会尿床……”

  提醒高三生准时上课的生物钟还没开始作祟闹腾,李然就因为肚子酸得厉害,被尿意扰得心烦,眉心微皱地睁开了眼睛,想立马爬起来去洗手间。

  得跑着去!憋不住了!

  一睁眼,先和头顶一双眨也不眨的、仿佛能吃人的碳黑眼眸直勾勾地对上。

  李然狠狠地一哆嗦。

  吓得差点儿当场尿床。

  几乎要把李然研究出花儿来的迟蓦见他醒了,毫不避讳地示意他睡褲。

  意为他亲眼见证了它——

  从萎靡不振一点一点地变成精神百倍的状态,没见过似的。

  没有似的。

  他声音低哑,道:“嗯?”

  李然脑门儿“轰”地一下熟了,卷过被子盖住坐起来,背过身去大声地讲理说:“这是正常的现象啊!高中的生物知识,你你、你没上过高中吗?!”

  最后他在疯狂的结巴里口吐狂言,内涵他哥是文盲。叫完连鞋都不穿,闷头往浴室里冲,想要反锁房门将社死的自己淹死在洗脸池或者浴缸里。

  不见人了。

  迟蓦当然没让他得逞。

  此人应下了文盲的头衔,要好好和高知分子李然认真地请教一下。他慢条斯理地走在李然夺路逃跑的路线上,在房门关上而且要反锁的最后一刻,一巴掌拍上去,轻轻松松地将门顶开了。

  李然力气不够,眼睁睁地看着门打开,这瞬间心肝胆颤,快哭了:“哥……”

  “哥你想干什么呀……”

  “嗯,”迟蓦进来了,脸上没有一点坏人的影子,全是好人的求知若渴,“我帮你把尿。”

 

 

第55章 幹

  “呦,我还年轻,眼睛没花呢,应该不是我看错了吧。我怎么觉着,两位少爷之间的氛围今天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呢?”餐厅桌旁一家人在吃饭,只有迟危起得早吃得早,吃饱了撑的,看戏似的围观他们吃早餐,负手而立,仿佛上帝之眼看透一切。

  点明了李然和迟蓦此时谁也不理谁甚至谁也不看谁的僵局。

  当然了,确切地说,只有李然不理不看迟蓦,脸都要埋进牛奶杯里;而迟蓦那张做惯了冷脸狗王的脸虽然没笑,迟危却能看出这货眼角眉梢带着一点爽意。

  心情明显好得很。

  迟危昨晚又是要阉猫又是要阉人的,大晚上不睡觉,大早上竟然也不困。这时候他不说不准熬夜了,双标得如此不要脸。

  清早五点起床,他等着钟点工上门收拾一楼客厅的残局。

  初春,五点钟,天色刚蒙蒙亮啊,再是牛马打工人也不能被这么压榨,根本没人接单。

  五点半不到,一个钟点工阿姨准时抵达,接了迟危这个打扫一小时就有五千块钱的单子。

  门打开后她还悄悄看了人傻钱多的迟危好几眼呢,生怕他反悔,干得特别快。

  睡得少,脾气大,迟危看了一眼正好奇打量两位少爷的叶程晚,再看迟蓦的狗王爽脸,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刺道:“我说话没听见?你俩是不是吵架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迟蓦没理他,眉梢扬了杨。

  几双眼睛不再偷鸡摸狗地瞄过来了,演变成光明正大。

  程艾美道:“你们咋啦?”

  叶泽:“对啊,咋了啊?”

  叶程晚已经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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