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122)

2025-11-24 评论

  尾音消失在渐弱的停顿里。

  这话说得莫名有些歧义。

  洗完澡去书房,不洗澡就不能去书房了?虽然他之前确实都是洗完澡才去的书房,这样要是困了可以直接睡。

  李然的话音消弭终止,倒不是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一句可以健康、也可以不健康的话,他只是从自己嘴快的“洗澡”里想到昨天洗澡没穿內褲被他哥摸到,今天早上明明穿着睡衣却被他哥摸得更多……

  记忆纷至沓来,李然又小小地死了一次。

  肉體和灵魂都快入土了。

  迟蓦佯装不懂他的沉默,好整以暇:“嗯?怎么?”

  “……不去书房了。”李然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

  迟蓦不装了:“不可以。必须来。”

  李然:“……噢。”

  回到家后,不进其门,先闻猫声。霸道惯了的黑无常罕见地没出息起来,在猫窝里躲它男老婆身后,拿白猫当盾牌,张着嘴嗷呜嗷呜地叫唤。

  声音特别不好听,但不是發情的那种不好听。

  含有蓄势待发的攻击性。

  有狗和猫打架。

  李然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只见客厅里迟危鬼鬼祟祟地追到猫窝旁,蹲在门口朝黑无常招手,笑得特别诡异吓人:“猫,你快出来啊。”

  黑无常凶狠地冲它哈气。

  叶程晚在后面绝望地薅他头发,说:“你不要一回这个家就像智障一样行不行,幼稚。迟危你别逗它了,一会儿孩子回来看见你又欺负猫像什么话——好啦好啦,不会带你去绝育的,别生气别害怕了啊。”

  迟危说:“谁让它挠我。”

  他举起带着三道血手印的手背控诉黑无常的恶劣行径,一回头,就见客厅中间站着俩少爷。

  顿时给宠物找到监护人,迟危站起来说道:“你们的猫伤害了我,这笔账怎么算吧?要是你们算不清楚,我可就不走了。”

  看到迟危吓唬猫,李然都酝酿好了生气的话;看到小叔手背的血手印,李然的生气“噗”地把气全漏完了。

  下一秒,黑无常嗅到熟悉的气味儿,导弹发射般蹿到李然腿边,两只后脚站起来,前爪抱住李然的腿不撒开。

  为了保卫蛋的尊严,它又乖了,抱腿求助李然,冲他没有喵颜地卖萌撒娇,叫得细声细气。

  又开始“男娘”了。

  李然果断“帮亲不帮理”地抓住迟蓦的手说道:“哥,快把小叔撵出去。”

  迟危:“……”

  叶程晚也是一愣,随即无声地笑了。

  是嘲笑迟危的意思。

  李然害怕地强词夺理:“黑无常谁都不挠,怎么就偏偏挠你呢?肯定、肯定是你有问题!嗯对就是你有问题,谁让你要阉黑哥。小叔你、你赶紧走吧!”

  迟危:“……”

  怎么过了个荒诞的生日,这个之前见到他连话都不敢多说的破孩子就像解除了封印,敢直接对他下逐客令了?

  像话吗?

  迟危面无表情地看向迟蓦冷声问道:“你教的?”

  “嗯。”迟蓦今天没教,但迟蓦很爽地应下了。

  叶程晚笑得停不下来。

  迟危捡起一个抱枕,当场就要大义灭亲。

  惊得李然及时松开他哥的手跑了,让迟蓦殿后。

  飞跑上楼时连头都没回,一点都不关心他哥死活。

  特别没良心。

  直待“嘭”地一声关闭卧室门,他气喘吁吁地靠着门板,片刻后很开心地笑了。

  一场生日,让他都敢跟小叔叫板了。

  他感到了日益渐深的亲情。

  当然,晚上去书房写作业的时候,因为迟蓦被抛弃断后,小气的冷脸狗王借题发挥,把李然按在桌子上扒掉褲子重重地揍了几巴掌。

  李然“啊啊”地低声呜咽。

  不敢大声,知道房间隔音好也怕被家里的几个大人听见。

  本来迟蓦都要停手了,这猫儿似的哽色又让他不要脸地多揍了两巴掌。

  不知道是不是李然的错觉。

  他觉得今天的揍和之前的揍有点不一样,疼还是疼的,就是仿佛还有一种撞的力道在里边。

  他莫名其妙地想道,要是再多来两次的话,他哥可能就不是揍他,而是“撞”他了。

  周日放假,李然本来要去妈妈家里,但白清清提前打电话过来,唉声叹气地说:“我最近这胃也不知道跟我犯什么冲,上次有炎症,喝药好了,这次又感染了什么幽门螺杆菌是吧……唉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不严重你不要担心啊,按时喝药就好了。”

  “但医生说这个病传染的几率还挺大的,你来了我害怕传给你,所以你这周先别来啦,记得照顾好自己啊。我也没有跟你妹妹他们一个锅里吃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吃饭绝对不吃太热的和太冷的饭,也会记住吃慢一点的……唉习惯真难改。”

  “我从小就是跟别人抢着碗里的饭吃才长大的,不抢就得饿着,这习惯养了快四十年,是真的不好改啊。”

  一听她胃又出问题,李然立马开始嘚啵得输出,从她吃饭习惯不好,总是生冷不忌,进食过快,再到她喜欢吃重辣重油甚至还有重甜,慢声细语、润物无声般地将他妈批评了个一无是处。

  最近几个月,白清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但再次经历还是震惊。

  她儿子出息真是大了。

  白清清这位总是喜欢泼人冷水的强势母亲,在李然学着话多这点上,没泼过冷水。

  每次听到都觉得纳罕:“你跟小迟学得真好。”

  李然心里有鬼,心脏在胸口里“突”地重重地跳了一下,没敢就着他哥往下聊。

  只虚虚地嗯了一声。

  今天也不知道白清清和李昂这对曾经闹得鸡飞狗跳的前任夫妻,怎么就“默契”上了。

  裴和玉出差,李昂休息。

  李然去不了妈妈那儿,但能去爸爸那儿。

  等下周去看白清清,高考前这就是李然决定最后一次和爸爸妈妈吃饭的周末,剩下两个多月他会全心全意地决战高考。

  然后高考后再见。

  早上迟蓦开车送李然,大约半小时到。到了小区对面的马路边,迟蓦没开车门,泰然处之地动也不动,等着李然过来亲他。

  这是他们每天接吻的日常。

  原本只是为了让迟蓦换一种矫正方式,他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什么时候亲一下。

  奈何姓迟的不乐意,自从得到李然的同意开始,他每天都得找事儿“不开心”几次。

  还没几天呢,李然就熟门熟路地知道必须要每天都亲。

  还要用力。

  李然解了安全带,爬过中控台单腿跪在迟蓦的一条腿上,熟练地吻住他的唇。

  侵略般的气息袭来时,李然连忙小声说:“哥,今天别咬我呀……我爸肯定能看出来的。”

  任何事情被人知晓都得有个好时机,才能被更好地接受,现在不太合适。

  迟蓦行事缜密惯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眼眸紧紧盯着他的唇说:“不咬你。乖。”

  “快点亲我。”他按住李然的后脑勺,蛮横克制地索取。

  几分钟之后,李然逃也似的推开车门,往对面小区里跑。他用力地擦着嘴巴,把疑似他和他哥的混合口水擦干净了。

  他逃跑前迟蓦说:“等下午我来接你。”

  “不用了哥,我感觉我回家的时候可能你还没下班呢。我坐地铁回去吧,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李然说道,“我不会到天黑回去的。”

  “天黑不安全,我知道。”

  迟蓦同意了:“好。”

  独自在外面待了段时间,李然抿抿嘴,感觉嘴巴已经恢复了知觉,又掏出手机对着太阳光看屏幕里的自己,嘴巴不红。

  可以见爸爸了。

  李昂家门前的小花园光秃秃的,春意的脚步已经席卷了城市很多地方,但是还没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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