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澄立刻也顾不得穿好衣服,凑近了眼巴巴看着。
戚淮州拿起零件咔嚓几下组装好猎枪,动作熟练流畅。
引得戚澄又是一阵大呼小叫的感叹。
戚澄不是没碰过枪,之前没事了也会在射击场打枪玩,但那种上了保险栓的枪械以及室内的场地,跟此刻完全不同。
“给我看看。”他跃跃欲试。
戚淮州检查了一下枪械,递给戚澄。
戚澄接过,左右翻看,又对着窗外瞄准,顺便问戚淮州:“哥,我们待会儿去打什么?”
戚淮州换好衣服,又往迷彩包里塞了些水壶急救包之类必需品,回答道:“野猪或者棕熊。”
“棕熊?”戚澄惊讶转头,还没把后面的话问出口,眼神就黏在面前一身迷彩服的男人上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戚淮州穿这样的衣服,少了平日的正经,平添了一丝野性,还带着迫人的气势。
戚澄心脏砰砰直跳,也顾不得玩猎枪了,他将枪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过去,一把抱住男人有力的腰身。
“哥,你这么穿好帅。”戚澄真心实意的夸赞:“好帅,我都没见你这样穿过。”
男人嘴角扬了下,没有回答,只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直到吻的他腿都发软站不住了,男人才松开。
戚澄晕晕乎乎的,只感觉男人手指一下下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唇瓣,而后凑到戚澄的耳边云淡风轻道。
“今晚穿着这身衣服做。”
戚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脸,有羞耻的,也有兴奋的,他抓着戚淮州腰身的衣服,脑袋使劲磕了几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你要不要脸啊,我才不要!”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悄然进入了密林。
夕阳的余晖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林间弥漫着泥土、腐叶和不知名植物的混合气息,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鸟鸣,更显幽深寂静。
戚澄亦步亦趋地跟在戚淮州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尽量放轻脚步,耳边只有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新奇地四处张望,高大的乔木、缠绕的藤蔓、不时惊起的小动物,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新鲜。
戚淮州走在前面,步伐稳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时停下来,观察地上的足迹或是被啃食过的植物痕迹。
戚澄手里也握着一双管猎枪,他凑在戚淮州身侧,压低声音问:“我们是在干什么?”
“找动物的踪迹。”戚淮州回答。
“哦,那找到了吗?”
“还没。”
戚澄严肃地点点头,也学着戚淮州的样子左看右看。
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戚淮州停住脚步,拉着戚澄躲到一处灌木丛后,同行的一个老外在前方不远处,正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着什么,然后对戚淮州打了个手势。
“有踪迹了。”戚淮州压低声音对戚澄说,示意他蹲下。
戚澄的心跳瞬间加速,既紧张又期待,他学着戚淮州的样子,半蹲着身体,透过枝叶的缝隙向前望去,林深处光线昏暗,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
戚淮州已经架起了猎枪,神情专注。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窸窣”声由远及近,戚澄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很快,几头体型壮硕、鬃毛粗硬的野猪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低着头,用鼻子拱着地上的落叶,寻找食物。
它们离得并不算太近,但戚澄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它们粗壮的獠牙,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戚淮州的衣角。
戚淮州感觉到了他的紧张,空着的左手向后,轻轻覆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放松。
戚澄咬牙,也小心的举起猎枪,透过瞄准镜瞄准其中一只野猪。
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他射击的准头一般,这样做也只是给自己增加点安心感。
时间仿佛被拉长。终于,在领头的那头公野猪停下脚步,警惕地抬头四处张望,露出相对脆弱的颈侧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林间的寂静。
枪声在山谷间引起回响,惊起一片飞鸟。
那头公野猪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另外几头野猪受惊,发出尖锐的嘶叫,瞬间四散奔逃。
一切发生得太快,戚澄还处在枪声的震撼中没回过神。
戚淮州已经利落地收枪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他回头看向还蹲在地上、一脸懵懂的戚澄,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吓到了?”戚淮州问。
戚澄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着戚淮州,语气充满了崇拜:“哥!你太厉害了!一枪!就一枪!”
戚淮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揉了揉戚澄被树枝勾得有些乱的头发“走吧,过去看看。”
那几个老外已经先行过去处理猎物了,刚刚戚淮州开完枪之后,他们也紧随其后开了抢,除了逃走的野猪,一行人猎到了三头野猪。
戚澄跟着戚淮州走过去,看着那头倒在血泊中的庞然大物,心脏激动的跳个不停。
是个男人都无法再初次参与这样的捕猎中冷静下来。
他围着野猪转了两圈,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猎枪,不免有些遗憾:“我都没开枪呢。”
“下次你可以试试。”
戚澄立刻笑得露出牙齿:“那行,下次哥你教我。”
夜晚,营地的帐篷周围燃起篝火,那群老外边高谈阔论着边处理着今天的猎物。
木屋二楼,戚澄被戚淮州抱坐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戚澄上身投下白玉一样的光,他难耐的仰着头,反手抓着身后男人的头发。
“哥……”
戚淮州一身狩猎服,大手握着戚澄的双褪,在戚澄白皙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戚澄浑身都是热的,他身后是男人身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后背细嫩的肌肤,带着疼痛的酥麻让他浑身紧绷。
窗外的人声清晰,戚澄感觉自己甚至都能听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可男人偏要,他逃不开,或者也并不是很想逃。
他从未如此紧张,被男人控制着,余光还要紧盯着那毫无遮掩的木楼梯,生怕有人会中途上来。
“算了,”他叫停道:“哥……戚淮州,会有人……”
男人无动于衷,只偏头吻着受眼皮上的小红痣,声音带着蛊惑般:“宝宝,乖,把褪打开。”
戚澄简直要疯了,他又羞又恼,咬牙道:“闭嘴,老流氓!”
挨了骂,男人也不恼,他低笑一声,唇贴着戚澄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如同最缠绵的毒药,一点点侵蚀戚澄残存的理智:“为什么叫老流氓?之前不是想叫Daddy吗?乖,叫给我听。”
戚澄被他这句话激得浑身一颤,耳根瞬间红透,连带着颈侧和锁骨都漫上一层薄红。
“你……你胡说什么!”他话说得有些支离破碎:“我什么时候——”
戚澄说不出话了,他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那恼人的折磨中发出羞耻的声音。
“澄澄,出声。”
戚淮州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温柔,和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手指几乎要陷进那绵软的雪白里,今天的狩猎激发了戚淮州骨子里的血腥与掠夺。
戚澄比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却又比任何一次更加沉溺。
他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变成了林间里的猎物,而戚淮州就是那追逐他的猎手。
他的任何反应,都已经全然暴露在猎手的目光与掌控之下,无处遁形。
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戚澄累窝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戚淮州裸着上身,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喝点水。”他把床上的人扶起来,将水杯递过去。
戚澄连瞪一眼戚淮州的力气都没了,他只能靠在男人的怀里,在男人的帮助下喝着杯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