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团狂炒cp啊?(274)

2025-12-16 评论

  开场,镜头就久久地落在一个女孩儿脸上。

  她坐在礁石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晃着自己的腿。纯洁、文静、弱小,那些意象带来的烙印才到观众的脑子里几秒钟,她就一脚踹开一旁碍事的石头。

  轻描淡写,又全然不在乎地,啧了一声。

  海风吹乱了她的刘海,露出她微长刘海下方的眼睛。

  她的瞳仁很黑,眼型又偏狭长,直直看向镜头的时候,叫观众心底一寒,只觉得她有股子天真的残忍。

  那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的原始欲^望,似乎是脆生生的玻璃,随时会割开一道口子,流出涓涓鲜血。

  她是,幼兽的神情。

  不懂,所以无畏。在世界里初初生长着,纯粹无邪,又带着自己的一点恶意。

  ——《蔚珍》

  蔚珍。

  白叙压低声音,在妈妈的耳边分享:“她人可好了,她教我写人物小传。”

  白叙的声音特别小,也打扰不到旁的观众,但他才说了一句话,就停住了。

  “唔?!”他梗在那里,嚼了嚼。

  妈有点不耐烦,妈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几颗爆米花。

 

 

第162章 雪光嘘嘘

  蔚珍是一个带着书卷气的名字。

  以这个名字命名的女孩,乍一看她真的是名字说得那样。蔚,草木葳蕤,颇具文采。珍,恰似珍宝,如玉如珠。

  海风吹起她的发丝,整张脸暴露在镜头之下。

  她年纪很小,肤色雪白,眉宇间有股文弱,脸颊在高清镜头下是可以看见淡淡的绒毛。于是她整个人在阳光下便像是一颗水蜜桃,青涩却也饱满,野乎乎毛茸茸的。

  是年纪不大的小毛头,在死亡和权欲的故事里,清亮的眼眸里压着隐暗的流光。在长辈的宠爱里警惕着,边溺水边浮沉。

  一切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在乎她。

  他们甚至不叫她的名字,只用“养在后山副楼的几个孩子”叫她。

  觉得她不够端庄稳重,总去海边不知道望着什么鸟或者是石头,觉得她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和牌桌的小朋友,不能进入这个权力争夺的结界。

  而年老的她,在接受自传记者对她的采访。她花白银色的发丝,就像几十年前那些日子里,晚上皎洁的月亮。

  她似笑非笑,欲盖弥彰:“人性就是对弱者有着轻蔑。”

  此刻记者的年纪,正如当时的她差不多大。记者幻想着她的思绪,揣测着她。

  “相信您最开始也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吧?”

  “你是要问我,是不是被局面时势推着才去争去抢?不,不是的。”她轻轻摇摇头,“当我意识到我可以去赌的时候,连我浑身的血都兴奋得呼啸着狂风。”

  “我天生,不是可以平静下来的。”

  她在佣人念叨家主的病情而遗产的时候,眼睛远眺着庄园的主楼,回想了一下伯父姑姑高高扬起的嘴角。

  她的眼睛会说话呢。

  她见到尸体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眼神。

  “你看见了什么?”

  在深夜撞上死亡,像一只轻巧的麻雀一样后撤,安静地躲进夜里。她的指尖都在发抖,不过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盛大交响乐在她身后响起,随着她踩下的步子一步一步趋于高昂。

  他们用“转一家珠宝店给你,再给你多几倍陪嫁”的话哄她骗她。

  他们要她盯着天真算计出头,为鸟兽一般供人驱使。

  她决心上这赌桌,头脑快速思考,奔涌的想法停不下来,神经过电一般瞳孔明亮。

  而前往战场的路上,蔚珍顿了一下脚步。她从窗户缝里,去窥见他。

  那一瞬间,比起惊鸿一瞥里面又多了几分打量,她透过窗棂去凝视着他,思绪在一片薄雾中翻腾着,眼神如蛇信子一般去望着他。

  她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样凝望着窗檐下方,她看见他穿着浅灰色的衬衫,衬衫的袖口坠着蓝宝石的袖扣,套了一层薄薄的马甲,手臂上垂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他额头垂着的头发打着卷儿,手里拎着一个箱式包。

  他的所有信息都刻进了她的脑海里,像是读着一本书一样,把答案写在扉页上。

  他肩宽体阔,身形修长,站在那里如松柏林影。他是自如轻松的神情,抬眸去看天际的一点浮云。

  从他眼眸里的情绪到站立的姿态,他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漂亮到如同一记寒芒闪闪的利剑,却不能只用漂亮来形容。让她压不住心头情绪的,是他悲悯又舒展的神情。

  只是站在那里,灵动得像一珠水花,清冷得像一抹雪光。

  电影镜头下的白叙,露出树木葳蕤青葱里,阳光和阴影里交错着的一面,在光影里闪烁着的容貌,漂亮到惊人的地步。

  就在他出场的一瞬间,影院里清晰地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吸气声。

  伴着几声没压住的惊呼。

  “卧槽……长得好厉害一男的。”

  “这是白叙吗?”

  “怎么回事,我还没看完呢,怎么没了……”

  “我之前一直不信蔚珍见他一眼就记住那么久,现在我信了……”

  “我现在也满脑子都是他……”

  他明明是市面上顶流的爱豆,见到他脑海里都能自己播放《生命之外》或者《橘络》这样热门主打曲做bgm的。

  可在电影里见到他,只这么一面后立刻消散,镜头落在蔚珍的眼睛上。

  观众读着她眼眸里的波动,也如她一般难忘此刻被烙印在脑海里的人。

  白叙确实不会演戏,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展示演技的地方,他就是悬浮在庄园悬疑故事之外的过客,甚至不用他解读剖析什么。

  他带着无数种可能的过往路过这场财富权欲的掠夺,又带着自己无限可能的未来继续走向自己的路。

  他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在下山的路上停了一下,而她却将他结构重组,虚构出她的弥天大谎。

  而后,在死亡、新生、权欲、罪孽交织的复杂故事里,他是那些恶人对峙的时刻,被蔚珍和观众存放在心尖的一抹月亮。

  简单,清澈,因为不了解,便可以尽情堆叠滤镜去爱他。把简单的印象由自己的心意随意涂抹,在谎言和贪欲里,拿他装点虚幻的依仗。

  “留一套浅灰色西装的料子,我回头可以拿去送人。”

  “可我的老师提前查过你,伯父,你的孩子与我们都没有血缘,只是你为了多分一点遗产而抱来的,不是吗?”

  “我是小辈,就算讨来长辈一点欢心,也不会给我这枚商会的印鉴吧。”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想和我喜欢的男孩子去游学读书……求你了,姐姐,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一切结束后,你可以为我们买两张船票。”

  “不要下意识地将我归于我父亲的那队,他继承繁星一样的财富后,过几十年后才给我一颗碎砂,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小姨你难得回来一次,自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仇恨。我有一个很喜欢的玩伴,后来他消失了。就像春雨一样,消失在了庄园的土地里。”

  “我们可以为他选一样的死法。”

  ……

  好家伙。爸爸瞥了一眼旁边的妈妈,昏暗的影院里他只能看见她专注的神情。显然妈妈看入迷了。

  爸:……当初他为了找共同语言看《蔚珍》,不过看得囫囵吞枣,又这么多年过去忘得差不多了。

  他都没有预期要死这么多人的啊!!

  这边的亲属乱^伦才冲击了一波,没一会儿这俩就被推下了桥。那边两个女孩子神情有点暧昧,还没具体读出来什么,下一秒蔚珍已经甩了三四口锅过来了。

  埋下的每一点伏笔都得到了回收,逻辑通顺合理,也叫人后脊发凉。

  一句话可以暗地里害三个人。明明一样的血缘,却忘我地争夺,谁都体面,也谁都悲戚。

  “我的脑子……我好像要长脑子了。”爸爸呢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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