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性恋(32)

2025-12-17 评论

  程袤川对一切动物行为一无所知,问:“它们在干什么。”

  “玩呀,咬嘴嘴,”栗予回答,“只有彼此很喜欢对方的小狗才会这样一起玩。”

  程袤川说:“那我也想和你咬嘴巴。”

  话音刚落,栗予捂着听筒压低嗓子叫了一声,然后羞愤地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真不害臊。”

  然后到了晚上,栗予坐在程袤川的膝头,意识昏沉、浑身滚烫地和他咬嘴巴。

  与此同时,程袤川的睡眠状况快要无药可救了。

  栗予好像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他一些。

  认识到这点时,程袤川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不再提什么“想看你的脸”“你到底长什么样”之类的话,栗予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等待他愿意主动坦诚的那一天。

  每一回见面前,程袤川都在想,就今晚,告诉栗予他应该知道的一切。

  可每当触及栗予的眼睛,那里面装满了他,纯真又热烈的情感仿佛能将程袤川烧着,无数次话到嘴边,又生吞下去。

  夜晚飞逝,回到家,程袤川辗转反侧。

  大脑里的神经像一张紧绷的弓弦,同时被情难自禁和自我厌恶两种矛盾的情绪拉满,即将一触及断。

  他仿佛被困在一张门后,竭尽全力地寻找着钥匙,却不知道门上根本没有锁。

  怎么也睡不着,程袤川去摸烟盒。

  这时,栗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点开一看,是一张语焉不详的苹果照片。

  “怎么了?”程袤川拨通语音。

  栗予委婉地说:“我今天吃了一个苹果。”

  “嗯?”意思是他在听。

  “吃到一半,我吃不下就先放那儿了,然后,你猜怎么样,”栗予像宣布什么大事似的,“十分钟后,我发现沾了口水的地方,氧化得特别快。”

  程袤川还是没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栗予咳了咳,“那个,有时候可能亲太多了也不好。我这几天白天嘴巴好痛,好像上火了,唇膏都不够用。”

  程袤川恼羞成怒:“不想就不想,不用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那倒也没有,你别生气呀,就是你别每次一上来就……”

  程袤川不可置信,“主动的明明是你。”

  啪地,栗予把他电话给扣了。

  再回到床上,这一次,程袤川很快便睡着。

  梦里像是现实的延续,他驱车去栗予家楼下,向他坦白真相,栗予大发一场脾气之后原谅了他,两人正式恋爱,一段时间后同居,每晚栗予软绵绵暖融融的身体都陷在他怀里。

  多希望这场梦可以永远不必醒。

  周一日语课,朗读课文的环节。

  程袤川心烦意乱地翻着电子课本,居然没察觉栗予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边。

  “你这个挂件好可爱,”栗予探头,他今天也穿的浅色衣服,颈上带着一条细细的银链,看起来干净又美好,“我给我男朋友也买了一个。”

  男朋友。

  这一秒,程袤川有种还做梦般的恍惚感,心驰神荡。

  不过他随即掩饰好情绪,坦然地打字:“是吗,可惜我没有男朋友女朋友送。这是我自己买的。”

  栗予送的那个早被他小心收了起来,不然放在书桌上公主总惦记。这只是他自己又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学着栗予的做法挂到了包上。所以不算撒谎。

  “噢……”栗予被他逗笑,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你的嗓子还没好转吗?”

  程袤川不动声色地回避了他的视线,接着打字给他看,“嗯,刚做完手术。”

  “这么严重。”栗予惊呼,又关心了他几句。

  忽然,程袤川看到,栗予的衣摆不知道在哪里蹭上了一小截胶带。

  黏糊糊的卷边胶带粘在干净的水蓝色T恤上,把衣服都弄脏了,那么碍眼。

  鬼使神差的,程袤川伸手便去摘。

  谁知,栗予非常突兀地躲了一下,面色紧张。

  尽管被极快地掩饰,一眨眼栗予又是笑意盈盈,老师对学生的态度,向他道谢,然后自己摘掉了那截胶带,但那瞬异样仍像小针似的,不轻不重地扎在那儿,时刻提醒着程袤川。

  总在晚上见面,程袤川几乎快要忘了,白天他们算得上是陌生人,而陌生人就该有陌生的社交距离。

  白天他是栗予讨厌的,害怕的,曾举报过的同学,晚上的他却是栗予口中的男友,合理地和栗予做尽一切亲昵的举动。

  这种割裂感仿佛将程袤川剖成两半,同时,他清晰而无力地意识到,对栗予而言,chasen是chasen,程袤川是程袤川。

 

 

第25章 可爱嘴巴

  “和用嘴呼吸一样,把气息往下咽。”

  程袤川捏着一截烟,抵在栗予嘴边。

  栗予的嘴唇挨上去一下,又飞快拿开,“对吗?”

  “你都没吸,对什么对。”换成其他任何人这样磨蹭拖拉,程袤川的耐心早该欠费了。

  “我不敢,我看他们第一次抽都好像会被呛得很厉害,我不想被呛。”

  “所以要往下咽,不是用鼻子。”程袤川重复,从栗予嘴边摘下烟,捏住他的鼻尖,“笨。”

  不能呼吸,栗予就像鱼似的打开了嘴,水红的嘴巴微微嘟着。

  这根烟都快烧到尽头了,栗予还没嘬进去一口。

  程袤川把濡湿的烟嘴送到唇边,深深吸入肺腑,然后屏住呼吸,对着栗予覆了上去。

  淡蓝的烟雾从两人的唇齿弥散上升,舌尖交缠的水声黏腻而暧昧。

  程袤川退开,中间牵起条晶亮的水丝。

  他面不改色,又衔着栗予湿润红嫩的下唇,响亮地吮了一口,“这不是会吗。”

  “好苦。”栗予红着脸,舔了舔嘴,菱角一样的饱满的嘴巴,小小的唇珠嵌在正中,无时无刻不在诱着程袤川亲下去。

  程袤川淡淡移走视线,和他拉开距离,在长椅上坐下。

  他把烟蒂掐灭,放进随身的烟灰缸,又重新点起一支,含住略带些甜味的烟嘴,咬在齿间碾磨。

  “这是什么烟,烟都这么难抽吗?我以前觉得抽烟接吻什么的好性感,没想到是这种感觉。”栗予想入非非,“抽烟不如接吻。”

  程袤川把手里的淡粉色烟盒递给他摸,“万宝路草莓。”

  “噢,”栗予恍然大悟,把扁扁的纸盒捏在指尖,探索着上面凸起的印花,“万宝路,我听说过的,我知道这个牌子的,那个,花语。”

  程袤川眼里流露出几分笑意,安然听着他讲。

  “是MenAlwaysRememberLoveBecauseofRomanceOnly的简写,对不对?”栗予仰起脸,期待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像个答出了老师的刁钻问题的孩子。

  程袤川平时不抽万宝路,对此一无所知。

  只是因为栗予之前没抽过,所以挑的细支爆珠淡烟,粉色则是退而求其次,另一款据说口感更好的樱花口味这边没有货。

  他盯着栗予开开合合的嘴巴,舌尖蹭了蹭犬齿。

  栗予正说着今天纹身店花一百刀纹了颗痣的好玩客人,忽地,被轻轻拉了一把。

  程袤川岔着一双长腿坐在长椅上,栗予不由分说地被拽到了他双腿之间,手臂松松环上腰际。

  栗予顿了下。

  他不能看见他,却能嗅到他的气味,吻到他的嘴唇。

  栗予一边继续说话,一边很自然地,伸手圈住了程袤川的脖子。

  明早栗予得去学校上课,又呆了会儿,便不得不分开。

  和往常一样,程袤川驱车悄悄跟在后面,送他到楼下,才调转车头。

  回到家,一推门,只见程袤山搂着公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时不时亲猫一口。

  “哟,又约会去了。”程袤山很不见外地招呼。

  程袤川没说话,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坐到沙发的另一端,给晚上在车里没能写完的作业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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