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
“平常多久来一次?”
“九月之前都没有来过发情期,十月份也没有。”匙越对答如流。
因为十月份他没来找过他。
“九月份之前为什么没来过?”医生皱眉,他看隽云的模样也不是十四五岁刚刚腺体分化的样子:
“你们几年级了?”
“高三了。”
那就是已经成年了,谈恋爱确实家长老师都管不到他们。
匙越和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隽云今年才来发情期,于是问医生:“他这次是又到发情期了吗?”
“看着像。”医生:“这样吧,我等会再给他配点药。”
他拿出一个病例本记录情况,一边问匙越:“给你对象做过临时标记吗?”
“做过。”
“终身标记呢?”
匙越一顿:“那个没有。”
“这样啊。”医生把单子给他,让他填一下基本情况:“你们年纪确实太小了,不适合这么快做终身标记。”
“嗯,我知道。”
医生又看着他说:“不过他发情期这么频繁的话,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早点做,这样腺体稳定了就不会总是发情了,频繁经历发情期对身体也不好。”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没事。”医生给隽云先挂了一瓶葡萄糖,然后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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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做什么。[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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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医务室摆着两张蓝色的单人床, 一张床在中间位置,另一张床挨着墙壁,隽云躺在中间位置的床上, 匙越把中间的隔帘拉到角落,这样方便他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看到隽云。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看。
基本上都是在问隽云的情况。
-【陆思华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柳元誉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这两个人直接点了拒绝。
一连滑下去,班里不少人也在问隽云的情况,都来添加他的好友了, 他一一通过。
其中, 有一个人。
-【闵术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看着这个人发来的验证信息,他嘴角轻轻一扯, 神情冰冷。
顺手通过他的验证信息,下一秒,闵术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闵术:哥, 隽云好点了吗?
他冷笑一声,哥?
-sy1011:什么事直说吧。
果然,对面一下就不说话了。
他切回主页面,看到文强也给他发来了消息。
-清醒也是一种罪?:怎么样怎么样?隽云好点了吗?哎呦你是不知道,学校这什么变态安排, 隽云走了之后我们还在继续站着, 说是还要站军姿半个小时,简直神经!
匙越慢悠悠地回他:
-sy1011:那你怎么还在给我发消息?
-清醒也是一种罪?:现在允许中场休息一下喝个水什么的,我跟你说本少爷就没受过这种罪!
正要回他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匙越看了眼隽云的吊瓶,还有很大一瓶要继续输液,走到床边捏捏他细伶的手腕骨,塞到被子里, 把被子掖严实了,他走到门口去接电话:
“喂?”
......
隽云睡的不是很踏实,他梦到他在一片窒息黑暗里摸黑着走路,他脸色苍白,下意识往侧后方看了一眼。
那里有一个红色的一闪一闪的东西,在高处冰冷地注视着他,像是有人正透过那个仪器冷静地审视他是否还处在一个“合规”状态,没有出问题。
隽云僵硬地转过头,深吸一口气,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总是做这样的梦。
不过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然后床头有一瓶药,吃了就不会再做这样的噩梦了,能睡得安稳一点。
在黑夜里行走其实也是好的,太亮的天空他总会疑心自己被审视着。
黑夜里似乎有了点倚靠,起码不用太紧绷着,可以放松一点了。
他在黑暗里步伐沉重地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耳边逐渐传来翁响声。
“不同意让利......”
“让他自己来见我,闵家也该拿出点诚意不是吗?”
睡梦中的隽云皱了皱眉头,闵家......怎么会是闵家?
是谁在说话?
摸黑走的好长一段路好像出现了一点亮光,有个人的声音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他怔然地走过去。
白色的亮光原本只有一点大的,后来逐渐扩大成了一个光圈,蒙蒙的亮光将他笼罩,黑夜如雾气一样被驱散开来,他转过头,那个红色的亮点不见了,白夜将他笼罩。
长而卷翘的眼睫颤颤,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左边的方向光线有点刺眼,他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下,往左边看去,那是一个铁栏杆窗户。
窗户大开,白色的窗帘随着风轻轻地飘荡起来 ,外面种着一圈绿植花坛,十一月不知是什么花的季节,淡淡的花香顺着窗户飘进来。
是窗外的桂花树开了。
模糊说话的声音隔着墙传来,不过和梦里一样,断断续续听的并不真切,什么让他来见我,没得商量......
不远处摆着一个车架,上面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再转头,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整洁干净,蓝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很标准的病床。
面前坐起来,抬手,发现手背上插着针头,连接着输液管,旁边顶上吊着一个吊瓶,在给他输液。
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在医院吗?
他坐在床上,头发睡的卷翘,靠着床头迷迷瞪瞪地环顾四周,没人在,门也是关着的。
他转头看着窗户外面,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是很困,头很晕,脑袋非常沉重,眼皮打架一样地睁不开,呼吸都带着灼热,他再次迷迷糊糊地倒在枕头上。
感觉很累,很困......
而且,很热......
很难受......
......
等匙越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幅景象。
大概是嫌热,隽云身上的被子踢开了,而他睡在床上,外套被匙越之前脱了搭在椅子上,里面是一件纯棉的白色宽松t恤,半边的被子盖在他的肚子上,下半身没盖被子。
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脱袜子,长长的腿弯曲着,脚踩到床上微微凹陷,黑色的短裤掀起来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贴身短裤,肌肉线条纤细,紧实紧绷。
那一片皮肤,他是摸过的,在他家的床上。
闪过这个念头,匙越的喉结滚动,他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没有进去。
隽云在睡梦中眉毛紧蹙,他睡着睡着还是觉得热,他转过身,腿搭在堆叠的被子上,肚子上盖着的那点被子被翻过去,彻底掀开。
匙越刚想笑一声,怎么这么大了还会踢被子。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隽云把被子掀开的时候顺带把腰上的衣服掀起来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皮肤,隽云的腰有着独属于omega的纤细,小腹平坦,甚至能看到一侧浅浅的腰窝。
远处传来走路的声响,匙越回过神,他走进来,把门关上。
觉得不舒服,隽云转过去又转过来,脚踩在床上,白白的长腿左转转右转转,最后泄出一抹声音,然后手搭在眉眼处盖住眼睛,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匙越看着他反常的举动,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还在发烧。
不等他收回手,处在敏感期的隽云本能地捕捉到闻一丝好闻的信息素味道,本能地捉住他的手,拉下来,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