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136)

2025-12-27

  午觉睡习惯了,时钦现在不光自己得睡,还得拽着迟砚陪他一起睡。他打了个哈欠,含混地提醒了一嘴:“你弟说晚上回南城……”

  “嗯,我知道。”

  时钦眼皮子打架,快睁不开了,还强撑着问:“他为什么突然回国啊?”

  迟砚简单解释了下缘由,周志刚上个月底出了车祸,周焕被蒙在鼓里,还是小区一个街坊发微信告诉他的。他们父子俩从当年周焕出柜后就闹僵了,这些年周焕很少回家,一直在外边拼命挣钱,这次也是因为周志刚撞得挺重,才着急赶回来。

  时钦听了,稍微提起点精神,觉得周焕投胎到这种家庭也挺可怜的,他蹭了蹭迟砚肩膀,商量道:“老公,要不让他来吧?他跟我说那么多话,也都是为了你。”

  “等他从南城回来。”迟砚抬手揉了下时钦头发,“他请了一个月假,七七的满月宴,他会来的。”

  “哦……”

  “睡吧。”

  “困了,再嘴一个,啵。”

  时钦只当周焕是急着回去看那老畜生爹,哪里会知道,其实是迟砚觉得他现在这副产后的模样不能见人。尤其是出院时两人都以为已经断干净的奶,在月子中心养了没两天,竟又往外渗了几滴,断断续续到现在还没停。时钦每天都会涨那么一阵子,倒不算疼,就是有点不舒服,得早晚各让迟砚嘬一回才能好,他现在浑身一股奶味,自己却闻不出来。最关键的,夏天衣服薄,哪怕穿得再宽松,也遮不住他那俩被喂得圆溜的点儿。那股奶味说起来,该算“妈妈”的味道,每次时钦一抱七七,小家伙的脑袋就使劲往“妈妈”怀里拱,哼哼唧唧地找奶,他觉得新鲜,尝试亲喂,没想到七七那小嘴跟吸盘似的,比另一个爹都厉害。

  这下倒好,时钦不愁涨了,父子俩一边一个,他那点产量根本供应不上。

  直到午觉睡醒,得到迟砚的准许,时钦给周焕拨了个视频电话。

  屏幕一接通,周焕那声音就透着掩不住的激动:“钦哥,好久不见!”

  “我操,”时钦看愣了,“你比照片上还酷啊。”

  刚说完,就感觉环在腰上的胳膊紧了紧,他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迟砚腿上,忙移了下镜头,对周焕强调,“你看,我真的跟你哥在一起呢,孩子也是我生的。”

  “我知道,后来刷你朋友圈都看见了,恭喜。”周焕笑着朝迟砚那边抬了抬下巴,打了声招呼,“哥,我七点的火车。”

  迟砚点头:“嗯,一路顺风。”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时钦发现这兄弟俩好像真没什么话可聊,屏幕那头的周焕,眼神几次飘忽,瞧着倒是有话想说。

  他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周焕嘴角似乎破了,当即没话找话:“周焕,你嘴角怎么了?”

  “呃,”周焕一顿,伸手摸了下嘴角,“没事,可能是上火,昨晚喝了点酒,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哦。”时钦偷偷拿胳膊肘戳迟砚,喊他,“老公,坐火车挺累啊,我给周焕买张机票吧。”

  周焕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不用,钦哥,我自己有钱。是我喜欢坐火车,我哥已经转过钱了,真的别破费,我连孩子的见面礼都没准备,等回了北城一定补上。”

  时钦对周焕印象以前就不错,现在也挺顺眼的,至少说话不招人烦,不像那个拉皮条的。他打量着屏幕里的人,跟记忆里那个青涩腼腆的小学弟实在判若两人。

  忽然想起周焕也是同性恋,他灵机一动,张口就问:“周焕,你多高啊?”

  周焕:“189。”

  时钦又问:“有男朋友不?”

  迟砚:“……”

  “没有,”周焕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刺猬头,“一直忙着挣钱,根本没时间谈,在国外也碰不到合适的,以后再说。”

  时钦:“一个都没谈过?”

  周焕:“嗯。”

  “哎哟,不错啊!”这年头处.男可是稀罕品种,时钦立马来了劲头,“我给你介绍一个,你愿意做0不?”

  周焕:“……啊?”

  迟砚难得没拦着时钦拉皮条,反倒替他接了话:“他想把沈维介绍给你,你要是有想法,去追吧。”

  “……”周焕只觉得嘴角又开始隐隐作痛,昨晚喝多了干的另一件蠢事还扎在脑子里,“哥,钦哥,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别替我操心了。”

  时钦一脸不解:“怎么了,你不愿意做0啊?我跟你说,做0其实挺——”话没说完,腰上就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他果断闭嘴,不说了。

  周焕:“谢谢钦哥,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视频一挂断,时钦就摸着下巴琢磨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行:“我看你弟挺合适,除了经济条件差点,别的方面看着都还可以,就是不知道沈维能不能看上他。”

  迟砚:“他明年回国,打算在北城发展。”

  时钦:“真的?那你劝劝他做0啊,沈维是1,撞号就没戏了。”

  迟砚:“……”

  于是,时钦便打定主意,等七七满月宴那天,正式给两人牵个线搭个桥。成就成,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出月子。

  他早就等不及了,好奇迟砚到底在书房藏了什么惊喜,非得等回家才让他知道。

  -

  时钦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在月子中心除了吃就是睡,每天按时下床溜达两圈,孩子完全不用他操心,顶多抱过来亲喂两口奶,再多也挤不出来了。

  方兰天天过来帮着带,老家伙来过五趟,其中一趟专门为满月宴的事,跟迟砚在隔壁房间商量了得有两个小时。迟放也来过两次,那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薄欠怼,就抱孩子时有个人样。

  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坐轮椅的时间越来越少,能多走动了。唯独奶水断不干净,他索性不管了,权当是给父子俩解馋。

  而且时钦还发现个神奇的现象,只要一亲喂,小家伙准能乖乖睡着,哭闹的时候给嘬一口,一下子就安静了,睁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瞧,特好玩。

  终于……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时钦一眼就瞥见客厅墙上挂着的合影,一股暖烘烘的幸福感瞬间漫上心头。赵萍抱着孩子,他伸手握了握儿子的小手,笑道:“七七,这是我们的家,知道不?”

  七七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明显是又犯困了。

  时钦朝赵萍比了个手势:“干妈,我来抱,你歇会儿。”

  凌默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进屋,不忘问迟砚:“迟总,需要我留下来做饭吗?”

  迟砚看了眼正抱孩子往卧室走的时钦,说:“明天来吧。”

  “好的。”凌默应声离开,也不知道自己好心买的搓衣板,今天能不能派上用场。

  尽管没多少经验,连尿不湿都不会换,可时钦现在也学会哄孩子睡觉了。回到卧室,他熟练地撩起衣摆,离开月子中心前刚喂过一顿奶粉,这会儿就是给小家伙嘬几口意思意思。果然没两分钟,七七就咂着小嘴,安稳睡熟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送到床边的婴儿床上,又轻轻给小家伙搭上小毯子。一脱身,就迫不及待地拽着迟砚往书房跑。

  哪知进去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瞧见,时钦纳闷了:“老公,我的惊喜呢?”他眼睛又一扫,指着角落,“你那保险柜旁边怎么有块搓衣板?”

  “洗衣服用的。”迟砚回得正经。

  “啊?”时钦懵逼,“家里三台洗衣机,要搓衣板干嘛?”

  迟砚面不改色:“停电备用。”

  时钦莫名其妙:“……”

  迟砚走到保险柜前,指尖搭在密码锁上,慢慢旋开柜门。而后他转过身,将时钦揽进怀里,缓了缓才道:“小钦,我不是个懂浪漫的人,但你想要的,我能给的,都会满足你。这漫长的一生,跟我好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