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47)

2025-12-27

  “周砚……”

  听到时钦话音里的浓重困意,迟砚低应了一声,看过去。时钦已经睡着了,侧脸蹭着抱枕,模样安静又乖,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他的手机从手里滑落到抱枕旁,屏幕还亮着,游戏界面停在一堆小动物上,关卡又推进了十几关。

  迟砚伸手拿过手机,刚退出游戏,微信便弹出一条新消息,沈维的名字赫然在目。

  沈维:【时钦,你还没说,有没有想过我】

 

 

第31章 惊喜

  为见兄弟沈维,时钦坚决要求分房睡,甚至不愿跟迟砚一起洗澡了。

  可连着两晚纵欲过度,身体早被严重透支,最后还是被迟砚抱去浴室洗完澡,自己举吹风机都嫌累,只好由着迟砚帮他吹干头发。

  等迟砚从书房忙完回来,刚往他身边一躺,时钦立马警惕:“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今晚让我自己睡么?”

  迟砚顺手关了床头的灯,淡声道:“各睡各的。”

  “……”

  时钦下午在自己那间独立书房,查了半天安城的餐厅,还敲定了明天的路线。这会儿脑子里正琢磨着后续安排,一被打断就涌进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哪能痛快?

  偏偏这节骨眼上他不敢出岔子,只好假意打闹,抬脚在迟砚身上蹬了一下,数落起来:“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耍无赖啊?真能装,想跟我睡直说。”奈何腿软使不出劲,那力道软乎乎的,反倒更像欲拒还迎的撩拨。

  迟砚闭上眼,没理他。

  时钦这一头的小夜灯还亮着,看迟砚假惺惺闭眼睡觉,觉得搞笑,服到没话说。天天晚上不穿衣服抱着他睡的急色鬼,这会儿穿上睡衣装起正经,防贼呢?

  他关掉夜灯,背过身躺下,在闭眼前警告:“你别碰我啊,我得养几天。”

  卧室里静下来。

  片刻,黑暗中响起一道平稳的声音:“不碰你。过来。”

  迟砚伸开手臂,没等两秒,怀里便滚进来一个小火炉。他收紧手臂将人圈紧,偏头在时钦额角亲了下:“睡觉。”

  为了兄弟……时钦“忍辱负重”地抱住迟砚,腿一抬习惯性地搭他身上,心里酝酿着做好再被捅一回的准备,得让他轻点浅点时间也短点,结果闭眼等了一会儿,没想到急色鬼真这么正经,说不碰就不碰,嘴也不亲了。

  “老公。”时钦很轻地喊了一声。

  又等了几秒。

  “嗯。”

  操,原来装货没睡啊。

  “没事,叫叫你。”时钦心疼这一天白白荒废了,语气软了点,又强调一遍,“我真的要养几天,没跟你开玩笑,你别又像昨晚那样故意勾引我啊,都快让你捅废了。我发现我身体好差,明天开始就去你的健身房撸铁,我还不信了。”

  迟砚问:“脚又不疼了?”

  “呃。”时钦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干不了重活的残废,自行车都蹬得费劲,当初在园区上班,也是不得已才买了辆电驴。怕迟砚突然过问左脚旧伤,他赶紧敷衍,“我就坐着练练手臂,快睡吧,好困啊。”

  “嗯。”

  时钦枕在迟砚的臂弯里,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睡着前却有个念头挥之不去:等见面那天,沈维问起他的脚伤,该怎么说呢?

  说不出口啊……

  是他活该,是他自作自受……

  虽然嘴上总骂老天眼瞎不公平,可时钦心里明白,只瘸了一只脚,已经是老天开眼给了他机会。不然,他怎么会遇见闷葫芦,又怎么能和过去的好兄弟重逢?

  人生就是这样,跟谁都见一面,少一面。

  他必须见到沈维。

  他还有藏着没说的心思,这世上只有沈维对他知根知底,也许他可以把遗言说给沈维听,拜托沈维将来带他回南城找时蓉。

  因为他做不到,没办法把自己的骨灰送回家乡。

  ……

  原以为隔天就能出门办事,时钦到底高估了自己这弱体质,只得老老实实再养两天。

  中午和晚上,只要迟砚一回来,他那点坏脾气就控制不住上来了,摆出臭脸,埋怨对方不节制,害他的宝贝鸡兄在那两晚直吐汤汤水水,现在身体虚得一点劲都没有,元气大伤惨得很。

  等睡觉时,他又后悔在节骨眼上没事找事,黏黏糊糊往人怀里钻,抱紧迟砚又蹭又撒娇,见喊“老公”不管用,“心肝宝贝”都冒了出来,为了多讨点好处,索性抓着能折腾死他的玩意儿睡觉,抓到完全免疫,可惜除了那一千块,再没半分进账,最后只落得几个不能当饭吃的吻。他脸都垮了,只能安慰自己:总比没有强。

  距离沈维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时钦急得团团转。

  得提前联系好去安城的黑车司机,管来回车程;还得套现请兄弟吃顿大餐,该有的排面不能少。

  餐厅已打电话预定好包间,他不敢在安城留下刷卡记录,至少需要套出三千块来。他计划好当天来回,和沈维吃完午饭,找个茶吧坐下来叙叙旧,三点前出发往北城赶,中午不在家的借口都得提前编好。

  所有这些事,时钦全是瞒着迟砚偷偷摸摸进行的。

  中午迟砚回来给他做饭,他就卡着点赶回家;等迟砚一走,又立刻偷溜出门套现,还顺便买了两包烟,一包玉溪自己抽,另一包贵点的苏烟是留着递给沈维的,面子功夫要做一下。

  晚上迟砚回来,没问消费记录的事,他也绝口不提。一番风平浪静之下,时钦莫名感到心虚,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知道绝不能让迟砚和沈维有任何交集。

  当然,时钦最怕的,是迟砚会当着沈维的面,把他们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捅出来。

  他越怕,就越不敢全瞒着,打算主动把金额最大的那笔套现消费,告诉迟砚。

  -

  星川娱乐顶层,董事办公室。

  迟砚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听凌默汇报最新情况。时钦过去常光顾的那家酒吧如今还在营业,凌默连续蹲了几天,和酒吧负责人混熟了,也没能问出半点关于时钦当年的线索。

  “一晚上就能赢一百万”,迟砚不信这个。时钦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从前有沈维在边上盯着,倒不至于吃亏。真要靠他自己,一晚上赢这么多,只可能是有人设局。

  何况一百万在有钱人眼里微不足道。时隔多年,这种当年就不算起眼的小事,没几个人会记得,跑遍南城夜场,恐怕也是徒劳。

  但迟砚没有放弃。

  他指尖轻敲着桌面,目光沉了沉,交代凌默:“你继续留在南城,从时蓉去世前往回查,重点找一找,那两年南城本地和夜场相关的新闻。”

  凌默:“好的。”

  “等等,”迟砚语气微顿,想起这几晚时钦总黏着他,睡着了也抓着他那儿不放,有一晚在梦里哭着抱紧他,他指节抵住桌面,“时蓉去世后的那几个月也查一查,涉及到命案的多留意。”

  凌默考虑到迟砚工作繁忙,未必能及时知道时钦的动向,道:“时钦上午有一条新的消费记录,是三天前消费的那家珠宝店。我看了下他的行踪,他下午又去了郊区的客运站。”

  迟砚中午特意没回去,饭点前给时钦打了个电话。时钦在电话里表现得出奇地乖,还知道心疼他工作辛苦,对着话筒缠着他亲了两口,一天比一天会撒娇。

  他道:“嗯,不用管。”

  电话那头,凌默只当是两口子闹别扭,汇报完便结束了通话。

  而北城另一边,刚从郊区客运站出来的时钦快累死了,一边走一边心里骂骂咧咧,明天就要去安城,之前联系好的黑车司机居然临时有事放他鸽子!

  他只好在客运站附近急急忙忙重新找车。以前他什么车都无所谓,连拖拉机都能凑合,这回却专门挑了辆看起来体面点的轿车。毕竟是要去见沈维的,不能太寒酸。

  这两天正好赶上降温,冷风一刮,寒意钻进衣领,冻得他直缩脖子。幸好闷葫芦买的羽绒服够暖和,时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差包成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