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哥哥,会把我的手揣进捂暖的口袋里,天冷了会给我围围巾,还会低头耐心地听我说话,会这样细心地照顾我。
这些话盛嘉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起来,便脸颊发热。
对小自己十岁的人说想要对方当自己的哥哥,这样的话只是想想都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想要一个哥哥啊?”
周子斐笑起来,他食指曲起在盛嘉纤长睫毛上拨弄了一下,随后又看了看周围,直接反扣住盛嘉的手将人带进了一处小巷子。
“干、干嘛呀……”
盛嘉本要惊慌出声,但周子斐刚进巷子,直接顺着他的毛衣下摆摸了进去,于是那话还未说出口,便变成了软言软语、撒娇似的埋怨。
带有薄茧的温热手掌从后腰缓缓向前滑动,最后按在肚脐上面柔软的腹部。
周子斐动作很谨慎,大衣敞开将人裹好,确认不会漏风后,才撩开一条缝隙。
“想要什么样的哥哥?”
“跟我说说。”
盛嘉腰肢细细颤抖,他两腮绯红,两手都握在周子斐手腕,试图将人的手拽出。
他咬着唇开口:“你、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周子斐低头靠近,嘴唇吻在盛嘉鼻梁,贴着那处的骨头,问:“这样是怎样?”
轻吮一下,留下湿热的触感,盛嘉整张脸朝后缩,却被周子斐一把按住后颈,那力度恰到好处地让他失去抵抗的心思。
“宝贝,刚刚心里是不是想说,想要有个像我这样的哥哥?”
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激得盛嘉泛起痒意,条件反射地吸起小腹试图躲闪,额头热得冒出细汗。
“不、不是……你太坏了,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盛嘉松开咬紧的唇,上面印着可爱的齿痕,和一点湿亮的水痕。
周子斐眼神顿时沉了下去,他手臂用力,将人搂得更近,直到两人紧密相贴。
“真的不要?”
盛嘉头顶传来一道刻意压低而更显磁性的嗓音,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撞上周子斐正欲压下来的脸。
唇越靠越近,湿润的呼吸彼此交换,盛嘉的脸更红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出舌尖,却没注意到周子斐微妙勾起的唇角。
偏过头,周子斐的唇错开盛嘉的唇,落在了滚烫的耳尖上。
“呜……”
没有得到预想之中抚慰的唇舌,含了个空,盛嘉一下子拽紧了周子斐胸前的衣服,眼里溢出泪光。
“不是不要吗?”
而没有吻他的人还在轻笑着开口问。
盛嘉委屈起来,他已经被挑起了所有的感觉,当即便脱口而出:“我要!”
“要什么?”
坏蛋又问。
“要你亲……”
盛嘉踮起脚,拉住面前人的衣领主动靠近。
“是不是少了个称呼?”
周子斐抬起下巴,不让盛嘉亲。
“子斐……要你亲……”
盛嘉已经受不住了,眼神黏在周子斐唇上,眼尾飞起一片动人的红晕。
“换个称呼。”
周子斐拇指按在盛嘉还未被吻,就红到糜烂的唇,来回按压。
盛嘉呼吸急促地张开唇,想周子斐用手指玩玩他的嘴巴也好。
“宝贝,你不说那个称呼,我就不亲你……”
周子斐指腹滑到盛嘉唇角,终于给出明确的指示。
“哥哥……要你亲,快、快点亲——”
盛嘉如愿被狠狠吻住。
从齿列到上颚,从舌面到舌尖,盛嘉被“哥哥”精心照顾了一番。
第40章 控制
“宝贝, 再张开点……”
周子斐含糊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
盛嘉呼吸不稳,胸膛轻微起伏,脸颊更是通红, 他默默照着周子斐的话做。
鼓起的被子动了动, 接着从后至前变平,是周子斐俯下了身。
“哈——”
盛嘉当即弓起腰, 不受控制地向上挺, 手掌也隔着一层被子搭在周子斐的头。
很快,盛嘉感觉自己坐上了一匹难驯的野马,被那起伏颠得只能捏紧被子,疾驰的过程中, 响起了呜呜风声,他手掌收紧拽住缰绳,要求它慢下撒野的动作。
但顷刻之间, 盛嘉便变了神情, 眼睛闪过泪光, 红唇微张, 如同被扔上岸的一条鱼, 艰难地喘气。
不过捕鱼者远比他想象的善良, 对方很快掬了一捧清水浇过来, 滋润了发干的鱼鳞。
于是再一次, 如鱼得水, 如花逢春, 秋季的午后渐渐吹来了潮热的夏风。
很热, 很闷。
意识沉浮又上升,先是像飘在云端,后又像坠入大地, 盛嘉逐渐放空自己。
……
……
不知过去多久,一切终于结束。
“宝贝等等,别睡,等会儿我给你擦擦,然后换件干净的衣服再睡,好不好?”
见盛嘉疲惫地眼皮往下坠,周子斐连忙捏了捏怀里人柔软的脸颊,想让人别穿着湿衣服睡。
前几天两人在小巷子里亲密了一会儿,结果回来当天,盛嘉就打起了喷嚏。
本来他们接个吻就该回家的,但盛嘉被吻得舒服,又被周子斐摸肚子摸得来了感觉,当时就蹭着周子斐不想走。
“哥哥……再摸摸……还想亲……”
周子斐怕盛嘉着凉,起初想哄人先回家,但盛嘉以为是必须叫哥哥才能继续亲,继续摸。
在这种误解下,盛嘉那天一个劲儿地小声叫周子斐哥哥,手指发软地拉着周子斐手腕往上面带,几声下来,倒是先叫得自己脸色发红,眼神都迷离起来,骨头缝里都溢出一股子渴。
而周子斐看见怀里的人眼眸水润,还像春天的野猫一样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当即也是大脑不清醒,把人按在墙面,又将大衣脱下盖在盛嘉身上,便跪在地上钻了进去。
好在天色昏暗,小巷也很偏僻,直到盛嘉结束,都没人发现他们在巷子里做了这些事。
回家之后,盛嘉理智逐渐回笼,开始自觉羞耻,当天晚上把周子斐赶去了客卧睡。
等周子斐第二天早上弄好早饭来敲门,看见来开门的盛嘉脸颊皮肤发红、嘴唇干燥,这才知道昨天虽然两人都舒服了,但盛嘉却病了。
秋季流感频发,盛嘉也怕自己的病传染给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小孩子抵抗力都弱,生起病来可比他难受多了,于是他便向幼儿园请了假,想等痊愈了再去上班。
“下次不能再带你这么胡闹了。”
周子斐给盛嘉擦干净汗湿的身子,又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才将人抱着放在收拾好的床上。
他的语气带有几分认真和自责,看盛嘉刚刚亲密时脸上红润的气色,现在消退,再次恢复成病期的苍白,颇为心疼。
盛嘉正坐在床头小口小口喝着热水,听到这话,他声音沙哑地低头说:“是我……的,你、你不用自责。”
是我很想要的。
这几个字被盛嘉糊弄了过去,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像是在说,他是个特别……特别渴男人的人似的……
盛嘉掩在黑发下的耳尖发起烫。
但这几天确实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很想和周子斐待在一起,好像只要有周子斐在身边,内心就会很充实、很安心。
这种情绪,让他尤其想和周子斐亲密,特别是在床上,那种没有一丝缝隙,身体紧贴在一切的亲密,如果没有这些,哪怕只是抓住周子斐的手、头发,都会让他感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