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42)

2025-10-10 评论

老赵,你说呢?曹局又转过头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没啥意见。曹局你说咋办就咋办。
老赵,真地不能报案。报案了我第一个完蛋,还会连累曹局跟你,还有司机。这事情你们就交给我吧,花多少钱,哪怕倾家荡产,我认了。焦副局急扯白脸地说。
曹局长吁短叹。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上班,焦副局长当着曹局和我的面说:那钱我已经汇出去了。舍财免灾吧。
曹局沉着脸,啥话也没说。我也只能继续装傻。
老赵,今天下班我请你吃饭。我就想跟你单独坐坐。烦毬的!快下班的时候曹局长打电话给我说。
行,我请客。局长大人心烦的时候愿意跟我倾诉,我受宠若惊。
下班以后,我俩打车来到一家相对偏远、环境优雅的餐庄,坐在小包间里,要了三、四个比较精致的小菜,一瓶烧酒,对酌慢饮。
我那时候真是鬼迷心窍了。酒酣,曹局捶打着脑袋,痛心疾首地自责。这案子当时要是调查清楚了,大不了就老焦他一个人负刑事责任,你和司机也没有多大事儿。我那时候主要考虑不能给我们局造成大的被动,再就是出于保护你们几个人,我没有想清楚隐瞒事情真相其实会铸成大错。现在说啥都晚了。这颗定时炸弹要爆炸了,咱们都要跟上招祸,我这个隐瞒真相的主谋责任很大,大概也得坐牢去!老赵你说我咋就这么糊涂?
没事儿。真暴露了我来承担责任。我毕竟年龄大些,这个烂烂副局长不当就不当!我这样说其实也是发自内心。我对曹局心存感激,真想报答他。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曹局轻摇其头。再要是事发了,警方肯定会调查清楚,绝不会放过我这隐瞒事情真相的主谋,也不会冤枉好人,该谁的责任谁负,谁也代替不了谁。去他妈的×,听天由命吧。我现在也没办法了。
我一看,曹局脸上是往常很少见的沮丧。
我也被他弄得沉重起来了。
吃晚饭,曹局说要带我去一个按摩的地方。我只能欣然听从。
我俩来到距离所谓“红灯区”不远的一条街,进了一家挂着美容美发招牌、门面装修比较讲究的店铺。曹局长对着里面一位衣着得体、面容姣好但脂粉抹得厚实的女人吩咐:老板娘,这位是赵老板,我的哥哥。你最好亲自伺候,伺候不好我拿你是问。听这口气,曹局肯定是这里的常客。
曹哥带来的人我哪儿敢怠慢?您二位是先洗头呢还是直接做按摩?老板娘的声音很做作。
还用说吗?自然是先干洗头。赵老板你体会体会,她们这里洗头按摩做得地道呢。曹局说。
桃桃,还不赶紧给曹哥洗头!赵哥,您这边坐。老板娘嗓门儿响亮,七、八成标准的普通话里带着陇东某地的口音。
这老板娘干洗头的手法果然熟练,轻重也恰恰掌握在那种略有点儿痛感但又能承受、过后让人十分舒适惬意的程度。整个做活儿的过程一丝不苟,忠心耿耿为男顾客提供优质服务。看来她是个会赚钱的主儿。
赵哥,到里面去我给您做保健按摩。完成了三次使用洗发膏、反复揉洗、清水冲涮、头部的捏掐和敲击等等一系列程序之后,老板娘引导我进入下一道工序。
经过一道门,里面的地方还很大,隔成一个个小按摩间。按摩间里的设施基本上只是一张按摩床,但床单被子枕头都很干净,躺上去感觉很舒适。床头有一把圆凳子,供干活儿的人坐。里头灯光暗弱,制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
赵哥您把外衣和外裤都脱了。这样按摩效果好,也省得把您的衣服弄皱了。老板娘吩咐我说。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又说:您要是不介意,连内衣也可以脱掉,剩下那块遮羞布就得啦!男人家还扭扭捏捏的?
还是多穿些吧,我不习惯。我说着还是按照她的吩咐脱了外衣,剩下T恤和线裤,然后在按摩床上仰躺下来。
老板娘又从头部做起,然后面部、耳朵、脖颈、肩膀,再到胳膊以及双手的每个关节,细细地捏掐、揉搓、敲击、拉拽,弄得人十分舒服,真有解乏和舒展筋骨之功效。
赵哥,你平常是不是很少做按摩?看你那么敏感的。今儿我要是让您舒服了,以后就经常来做按摩,把我们关照关照。一看你就是个当官的,又不缺钱,男人家不享受干啥?老板娘一边干活儿一边跟我闲聊。闲聊中知道她确实是陇东某个地方的人,姓高,离婚了,自己带一个小女孩,原先的丈夫也是做理发店的,是她师傅,南方人,看上更年轻的女孩了,带上跑了。
按摩做到胸腹部,高老板娘把我的T恤衫往上卷到腋窝,然后就仔细捏搓,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她让我意识到原来男人乳头及其周围也是敏感部位,但你又不能说这是挑逗,因为她一如既往地认真,似乎很讲究手法。这女人调侃我说:舒服不?我不好意思回答,只是闭了眼睛享受。等做到小肚子往下最要紧的地带,这女人隔着薄薄的衬裤,在我阳物的周围按捏穴位,反复摩挲,弄得我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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