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滚带爬(78)

2025-10-10 评论

  半个小时以后,许可证坐在沙发上。小姐坐在许可证腿上。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把事情做妥了。许可证意犹未尽,两只手还在小姐的身上划动。小姐的肌肤就像水一样。许可证就像在划动一波秋水。
  小姐说,大哥好厉害噢,有二十几分钟噢。
  许可证把手滑到她小肚子上,他说,我没认真,我认真能做半个钟头四十分钟。
  小姐说,大哥你想吓唬我噢,四十分钟要累死我噢。
  许可证又自豪地说,四十分钟算什么啊,你要是跟我好好配合,一个钟头都能。
  小姐嘘一口长气,扭过身来贴到许可证身上,说,妈噢,一个钟头噢,乖乖噢,我还想要……
  许可证听说还要,有点害怕了,他搂着小姐的腰,用用劲,打岔道,我看你还太小了,是不是逃学出来玩的呀?
  小姐说,大哥你不要瞎说噢,你瞎说要出事的噢。
  许可证想笑。他怎么看都觉得她还太小。她身上到处都紧绷绷的。许可证说,你不说老实话我不喜欢你。
  小姐说,大哥你是做么的噢?
  许可证说,你看呢?
  小姐说,我看大哥像个干部噢。
  许可证暗暗钦佩小姐的眼力,许可证说,你看我是什么干部。
  小姐说,大哥起码是副处级吧。
  许可证吓了一跳,以为是张田地透了他的底。许可证说,什么级别不级别啊,我没有级。要有级你才有级呢。
  小姐就喘喘地笑了。小姐说,大哥好眼力噢,你看看我是什么级别?
  许可证觉得这小姐很有趣,就说,看不出来,你说说看,是什么级别。
  小姐说,我没结过婚,应该是处女。处女就是正处么,可我干这个工作,又不是处女,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副处吧,要不,就相当于副处级吧。
  许可证被她逗笑了。这是在江湖上流传很久的一个笑话,经她这么自自然然的演绎,很恰如其分。但是许可证同时又觉得,自己这个处级干部是不是受了污辱?许可证说,你这么小小年纪,心眼不少啊,你把干部都骂啦,我问你话你还没说呢,你是哪个学校的,是不是逃学逃出来的?
  小姐说,大哥我好怕噢。
  许可证说,你老实说。
  小姐打岔说,刚才那个大哥让你两个小时去喊他,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
  许可证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还不到五十分钟。
  小姐说,行了噢,行了噢,我那边还有事噢。大哥你要是想做,再来一回噢,我还要噢,我是无所谓的噢,买一送一,我都是这样子的噢。
  许可证说,下次吧,下次我想买两送两。
  小姐说,那样多好噢,好哥哥我走啦。
  许可证说不行,你说你有几岁,在哪个学校念书。
  小姐不想说,央求许可证让她早点走,她说耽误一分钟就是一分钟的钱。许可证存心想逗她玩。逗了半天,小姐急了,才说她二十岁,姓刘,叫刘芹芹,在本市职业技术学院读书。她还说她平时不出来,只在星期五星期六才偷偷出来玩两个晚上。许可证不管她说真说假,就让她走了。
  许可证整理一下衣着,又整理一下心情,去喊张田地了。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张田地说,这么快啊。
  许可证说,没意思。
  张田地偷偷笑笑。
  许可证问他,你玩什么啊?
  张田地说,我没玩,我在看她们玩。
  许可证说,她们是谁啊?
  张田地说,还有谁啊,那些小姐啊。
  许可证好奇了,说,她们怎么玩。
  张田地说,老外了吧。
  许可证真的不知道老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看她们能看出什么好玩的来。
  许可证以为张田地还要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张田地不说了。张田地认真地开着车,车内的空调让许可证有点冷。张田地打了几下方向盘,驶上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张田地说,那些小姐不得了啊,都是吸粉的。许可证知道吸粉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不相信,小小的海城,还有人吸毒啊。许可证说,不像吧,我看这个什么什么芹就不是。张田地说,她当然不是,但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
  28
  我知道许可证和张田地这段时间忙金中华的事费了不少心思,我就控制上他家玩的次数了。
  我大部分时间和海马达生在一起。
  但是,海马却出事了。
  现在,达生和海马醉得不行了。达生已经趴到桌子上了。海马还在不停地跟我说话。海马说一阵,哭一阵,笑一阵。海马的旧书摊,被城管、工商、税务、文化、公安联合行动组取缔了。海马的许多书,也被城管的一辆执法车拉走了。此前,我已经知道了此事。我到许可证家,把海马旧书摊被取缔的事跟许可证说了。我知道许可证是个肯帮忙的人。许可证听我说了之后,毫不犹豫就给有关部门打电话。还不错,对方给了许可证的面子,基本上答应把书还给海马。但是由于现在进行的是全市不良行为大整顿,正在风头上,不可能马上把书拿出来,要等整顿结束才能办。许可证说,只能办到这一步了。许可证又有点后悔地对我说,其实他是知道这次大整顿的,他之所以没跟海马打招呼,是觉得,海马的旧书摊不在整顿范围。但是,文化部门的人说,旧书摊是制黄贩黄的重灾区,所以也是这次重点整治的对象。我又拭探着说,要不,你再给李秘书长打个电话,让他再打个招呼,通过什么人,看能不能先把书拿出来,让海马先干着。许可证胸有成竹地说,老陈啊,海马的事,我是当着自己的事来办的,这个电话我可以打,但是,把书拿出来可能性不大,就更不要说再干了。你不知道,这种事情,只能等过了风头再说,这种规矩,我还是懂的。我说,可是……许可证不让我说了,许可证用手势拦住我,说,规矩你是改不了的,你就是有一千条一万条理由,你在制定规矩的人面前谈规矩,你什么也谈不通。我还是坚持说,海马还靠这个生活呢。许可证也表示为难,说要不这样,我想个办法,找点事给他干。我说这倒是个好办法。许可证说,不知道海马愿不愿意,我好像好长时间看不到他了,还有达生,我找他们吃饭也不给我面子,好像他们一次都没来过我家,老陈你说是不是啊。许可证一连说了两个好像,看来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许可证又说,老陈你看要不这样,我安排个场子,你把达生和海马叫过来,我们吃顿饭,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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