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子佩把眉一皱说:“我真有点弄不懂,看情形他们并不是存心整我们冤枉。可是跟那小子躺在床上的,怎么会不是那丫头,而是那姓白的娘们呢?”
汤太太恨声说:“这还用说吗,来向我们放风的那小子,因为钱没拿到,反而吃了苦头,自然于心不甘。所以故意让我们找错了房间,想使我们被‘老广’的人制住呀!”
丘子佩仍然困惑地说:“可是,潘老四又为什么胡说八道,硬说那丫头在那个房间里,结果闯进去却是姓白的娘们?”
“这就叫不见兔子不撒鹰!”汤太太说:“可能那丫头在别的房间,但当时我们没付钱,所以潘老四指点了房间以后,赶快就溜之大吉,这不明明是整我们的冤枉?还有,那小子来告诉我们,说是那丫头和一个男的,已被他们击昏,脱光了衣服放在床上的。而我们闯进去的时候,姓白的娘们却醒着……”
丘子佩突然起起了当时的情形,急说:“对了,你这一说到提醒了我,当时姓白的娘们惊坐起身来,而她身边躺着的小子,怎么竟睡的那样死?”
“这……”汤太太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悟地说:“嗯,这一点我倒疏忽了,可能关键就在这上面!”
丘子佩突然聪明起来,他摸着下巴说:“你看会不会是这样,姓白的娘们在我们跟潘老四发生冲突,而你跟老家伙还没赶到的时候,趁机溜进了那个房间里,把那丫头藏了起来,自己脱了衣服睡上床去。所以当我们闯进去时,发现是她而不是那丫头,以为闯错了房间,连搜都没搜就退了出来!”
“很有可能!”汤太太说:“但她为什么要掩护那丫头呢?”
丘子佩当机立断说:“这不难,我们只要把姓白的娘们弄来,立刻就可以知道答案!”
汤太太点点头说:“好吧!你马上多派几个人去一下,不过要选几个能办事的,别尽弄些饭桶去!”
丘子佩立即出了经理室,汤太太刚从手提包里取出香烟,尚未点上,电话铃突然响了。
她走过抓起电话,应了声:“嗯!……”
对方是个女人的声音问:“汤太太在不在?”
汤太太立即听出对方的声音,回答说:“我就是,你是伍小姐吗?”
对方果然是伍月香,她说:“汤太太,关于上午你跟白振飞他们谈的那件事,我想亲自跟你谈谈,不知道可不可以?”
汤太太笑了笑问:“上午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不知道伍小姐的意思是什么,我很愿意听听!”
伍月香郑重其事地说:“不瞒汤太太说,这次赶到马尼拉来,决定跟‘金鼠队’较量赌技的就是我。我可以保证,绝对凭真功,不做一点假,他们就是输了,也会输得心服。只要汤太太同意把这场赌安排成接待他们的节目之一,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乐意接受的!”
“你有把握能赢得了他们?”汤太太好奇地问。
伍月香自负地说:“汤太太,也许你还不知道,最近我在澳门,曾经以‘午夜情人’的姿态出现。几乎所向无敌,赢遍了所有各大赌场,而且没有做任何手脚,所以我相信绝不致于输在他们手里!”
汤太太“哦?”了一声说:“伍小姐现在在哪里?”
伍月香回答说:“我就在你们夜总会的附近……”
汤太太忽然灵机一动说:“伍小姐,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件事实有困难……我看这么吧,你能不能到夜总会来,我们再当面研究一下,如果能想出办法,原则上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伍月香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立刻就来!”
汤太太刚搁下电话,丘经理已走了进来,遂问:“谁来的电话?”
汤太太面露得意地笑笑说:“你绝不会想到的,鱼儿居然会自己上了钩!”
说完,她便得意忘形地纵声大笑起来……
而当伍月香独自来到“金孔雀夜总会”的时候,白振飞他们三个人却正在各处找寻她。
照他们的估计,这任性的女郎既然是赌气一个人跑出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找地方散心,甚至找点刺激,作为一种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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