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玩的地方很多,但她绝不会跑去看电影,而比较高级的夜总会又没开始。舞厅她一个人是不会去的,因此她们判断她一定找地方去买醉了。
于是,他们只好到各酒吧、酒馆,凡是女人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结果却不见她的踪迹!
他们三个人疲于奔命,马不停蹄地各处都找遍了,累得精疲力尽,仍然找不到伍月香。使白莎丽已不断地发出抱怨,显然对她感到非常的不满。
连郑杰也觉得伍月香太过分了,因此当他们在一家酒馆歇脚的时候,他忍不住向白振飞说:“白大爷,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难道少了她就不成吗?”
白振飞神色凝重地回答:“老弟,你看我一再迁就她,甚至为了要她加入,不惜风尘仆仆地从香港赶来马尼拉,使她能跟‘金鼠队’赌上一场,就知道我的苦心了。这计划确实非有她参加不可,否则绝对不可能成功,所以我才一再压制莎丽,而把她这姑奶奶捧得像皇后似的啊!”
“你们不能先把整个计划告诉我吗?”郑杰这个要求已经提出了不止一次。
但白振飞却摇摇头说:“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必须要到时机成熟。这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老弟,怕你泄漏秘密,而是为了慎重起见。因为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我已经跌倒过,如果这次爬不起来,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所以这个计划只许成功,绝不能失败,相信老弟总会谅解我的苦衷吧!”
“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呢?”郑杰问。
白振飞郑重说:“为时已经不远了,只要伍月香没有问题,加上你老弟,其他还有几个人的行迹我早已查明。等他们一加入,我们的人手一齐,立刻就可以着手进行,到时候我自然会把整个计划宣布出来的。”
郑杰不禁悻然说:“白大爷,到目前为止,我连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都一无所知,糊里糊涂地跟着你们到处跑,在我来说,岂不是有点莫名其妙吗?”
“这点得请老弟千万要谅解,”白振飞说:“虽然你现在等于是在盲从,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这个计划实现,所获的代价绝对足以弥补一切,那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了。”
郑杰仍不死心地问:“如果我保证绝不泄露,白大爷也不能向我说明这个计划的内容?”
白振飞断然回答:“不能。”
“为什么?”郑杰忿然说:“假如我现在提出个条件,你们不说明这个计划,我就决定立刻退出,白大爷也不愿说明?”
白振飞以沉重的语气说:“老弟这未免在强人所难了,如果你真提出这个条件,有衡量轻重之下,我只好忍痛放弃老弟!”
郑杰想不到他会断然作此决定,不禁置之一笑说:“也好,白大爷既然表明了态度,说老实,我也不愿糊里糊涂地卷进这个旋涡!”
说完,他就放下酒杯,从身上拿出张钞票,抛在桌上起身就走。
白莎丽一看他们闹僵了,忙不迭追上郑杰急问:“你上哪里去?”
“回饭店!”郑杰冷冷地回答。
白莎丽回头一看,仍然坐在那里的白振飞正向她连使眼色,于是她会意地微微一点头,向郑杰微微一笑说:“我也累了,得回饭店去休息休息,我们一起走吧!”
郑杰未及婉拒,她已挽上了他的手臂,使他不便再拒绝。只好相偕走出了酒馆,留下白振飞一个人在那里继续独饮。
回到“马尼拉大饭店”,乘电梯上了三楼,刚一走出电梯,便见那仆欧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一张精致的请柬说:“刚才有人送来这张请柬给你们……”
郑杰接过一看,是张非常精致美观的西式请柬,形式与圣诞卡相似,正面印着一个相当醒目的金色孔雀图案,及红色的英文艺术字,一看就知道是“金孔雀夜总会”的专用请柬。
打开来看时,只见内页附着几行字,没有署名,表示是由夜总会出面邀请的。
抬头并列着白振飞,郑杰和白莎丽的尊称,而内容却是:
敝夜总会略尽地主之谊,谨希诸位于今晚拨冗光临,除备水酒粗点款待之外,特请来自香港来菲之名门闺秀,献演热情艳舞——“午夜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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