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骆吻她的Rx房,把乳头衔在嘴里。她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地响起来:"有一个人被老虎叼走了,他的儿子拿着弓箭在后面追,那个人在老虎嘴里伸着头喊,儿子要小心,别射坏了虎皮,当心卖不了好价钱!"
她摇了摇头:"不好,这个笑话不好,"她又读了两个,都不好笑。
她把他搂进怀里:"好吧,不说少儿不宜的,我哄你睡好不好?"
他看着她,她的脸上和眼睛里都流露出母性的光彩,她温柔地搂着他,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
她有点让他惊奇与困惑,她总是这样吗,她的身体与她的感情,那里面到底还有多少?
她这样的亲昵让他有点想做,临睡前的三盆热水也让他舒服了不少,可是他有点不敢,她被母性的光辉笼罩着,他不想破坏她现在给她的感觉,他看着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念却冷了下来。
他说:"小乔你知道吗,你根本不像二十八岁。"
她问:"我像多大?"
他想了想:"起码三十八,"他说:"或者四十八,总之,你太像一个妈妈。"
不知是胡椒粉和生姜起了作用,还是三盆热水起了作用,第二天醒来,他的烧退了,病也完全好了。
他仍然没有开手机,她的电话插头也扔在地上,他们不想有人打搅。
未来的计划,应该是简单易行的,她和张逸方已经分手,方骆也只差一个签字手续。他们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现在,可她还是有些不踏实。
这一天早晨,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天气肯定很好。方骆醒了,他吻着乔英伦,她还有点迷糊,他说亲爱的,快起来,我们出去。
"出去?"她睁开眼睛:"去哪儿?"
"同城山。"
"干什么?"
"去找那个山坡,"他有些兴奋:"我们第二次见面的地方。"
她完全醒了,看着他。
他说:"从沁里回来我就想再去一次,我要好好感谢它。"
她常常奇怪他的想法,她现在了解男人了,他们比女人更浪漫,起码方骆就跟她的爷爷与父亲不同。这些天来,与其说她温柔,不如说他温柔,还有他的热情,使她心里的淡漠日渐熔化。
她坐起来说:"好啊,也该出去走走了。"
她穿好衣服,在洗手间里洗漱。阳光真好,虽然有点接近秋天,它仍然明亮,泡桐树正是茂盛的时候,一些鸟在树上叽叽咕咕地叫着。透过窗户,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院门,站在院子里朝她张望,她看着他,他也看见了她,他朝她笑笑,慢慢退出了院门。
她飞快地擦了擦脸,跑到里屋,屋里一片狼藉,方骆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被褥。
她喊:"方骆,"他抬起头,看见她慌乱的样子,她说:"快收拾一下,我爸爸来了。"
他吓了一跳:"不是说在老家定居吗?"
"我不知道,"她说:"你赶紧收拾,我先出去。"
她想了想,把里屋的门关上,才走出去。她穿过泡桐树,走出院门,看见父亲站在街边抽烟,她理了理头发,说:"爸爸,你怎么来了?"
父亲把香烟扔进路边的垃圾筒:"我来看看你。"
"怎么没事先说一声?"
"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怎么没打手机?"
"打过一次,说不在服务区。"
我这才想起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和外界联系了。
平常,父母和我也是难得联络,偶尔打电话来,无非说说日常生活,不久前,我和张逸方分手,他们也只简单地说了句:"行,知道了。"
在他们看来,没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
父亲看着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从我记事起他就这样,爷爷死的时候他这样,我说要结婚了他这样,我说分手了他也这样,如今他的女儿失踪了很多天,然后又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这样。
他说:"没事,我回去了,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爸,"我喊他:"你,不进去坐坐吗?"
"不了,"他笑笑:"下次吧。"
"爸——"我突然又喊了他一声。
我想说什么呢?我看着他。我想让他进去,把方骆介绍给他,我想说我爱他。我还想问父亲,前面的路真的是黑的吗?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难道他们从来就不愿意给我一次安慰和支持?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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