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纪(47)

2025-10-10 评论

  "这样!"她惊奇地感叹。
  "对。"他说。
  "可是为什么要死呢?"她想了想:"应该争取活着在一起。"
  "山里部落嘛,"他抽了一口烟,把烟雾缓缓吐出来:"听说还有的情人是因为不希望将来的感情发生变化,所以在最爱的时候去死。"
  她望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他问。
  她本来想开玩笑说我们也去死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明天他就要回北京,在临走之前,突然给她讲了这个故事,她隐隐感到某种不详。
  他把香烟送到她唇边,她抽了一口,他问她香吗,她笑了,说挺香的。他搂紧了她,说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她问答应什么,他说答应只爱我,永远只爱我。
  "当然。"她回答。
  "永远不要和其他男人做。"
  "你呢?"她也问。
  "我也不要,不要其他女人,只要你。"
  "哦——"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女人多了才精彩啊。"
  "不,"他搂着她说:"我只和你做。"
  "真的吗?"她问。
  隔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现在知道了和你做才会幸福,谁也代替不了。"
  "现在才知道?"她有些不高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亲爱的,"他动了动胳膊,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男女不同嘛。"
  "什么意思?"
  "我爱你。"他说。
  她突然坐起来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老实交代。"她用手去戳他的下巴。
  "我没有,"他笑着把头朝后仰:"不过,大部份的男人都觉得爱和搞是两回事。"
  "你是大部份吗?"
  "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现在,"她想了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概凌晨一点吧。"他笑着说。
  "喂,你知道我的意思,现在是什么时候?"
  "小乔,"他老实地说:"现在我不是大部份的男人了,请你相信好吗?"
  她狠狠地用力戳他的下巴,追问:"到底是什么时候?"
  "好痛,"他说:"真的好痛。"
  她松开了手,倒在他的怀里:"你不说就算了,反正一个抵十个。"
  他一把勒紧她:"你怎么又来了?"
  她被勒的轻轻哼了一声:"反正你也没有,紧张什么?"
  他稍稍松开一些:"你不要这样说,有些话说出来很毒的,"他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害怕。"
  "害怕?"她挣脱了他,趴在他的身上:"害怕什么?"
  他笑了:"害怕我的天才,"他说:"不!哪个男人都不许见到我的天才,不许他们知道,她有多迷人。"
  他的两只手在她的背上摩挲:"答应我好吗,只爱我。"
  她点了点头。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都在说些什么呀?"他看着她:"我不想离开你,他妈的,我开始说胡话了。"
  她困了,蜷在他的怀里,开始还和他说话,渐渐地就睡着了。
  她睡得挺沉,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方骆动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在抚摩她的身体,她佯装没有醒,一动不动。
  他的手轻了又轻,似乎怕惊醒她。
  她静静地躺着,任由他悄悄地进来,开始只是一点,然后,他缓慢地运动着,完全地进入了她。
  天还没有亮,她睁开眼睛,到处是朦胧的黑色。他搂着她,轻柔地做着,现在,她不醒也不行了。
  她低声地喘息,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她回答他,声音略带一点嘶哑。
  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俯在她的身上。
  "抱紧我,"他不停地要求她,像在害怕顷刻之间她就飞走了。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肌肤,他那么用力,似乎这本身就是一种证明: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问:"亲爱的,爱我吗?"
  "爱!"
  ……
  方骆伸手打开台灯,房间里立即充满了温馨,他要看她的脸,她笑着不给他看,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她的脸上布满红晕,此刻满是羞涩的笑容,他看着,惊叹做爱后一个女人的容貌,那是任何化妆品都无法达到的效果,一种由内至外的满足与幸福。他忍受着心中的妒意,明天他就要离开她,尽管只有短短十天,也让他无法忍受。他想到其他的男人可以看见她的容貌、听见她的声音,他就不能不妒忌。他吻着她柔软的嘴唇,要她一再地答应他,只爱他,只和他一个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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