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梅歌在医院泡了一个多星期,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这一个多星期里,只要梅歌睡醒,就能看到沈超很自以为是的脸。
梅歌骂沈超:"变态!"
沈超很不耐烦:
"不就是动了你的‘小弟弟'吗,干骂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个没完。"
梅歌觉得沈超说得似乎蛮有道理,就不再主动刁难人家。
只是沈超不知足,还想再玩人家梅歌的‘小弟弟',梅歌不让,他还理直气壮地怪人家:
"不就是想玩一下你的‘小弟弟'嘛,又不会痛不会掉,干嘛那么小气。"
梅歌宁可小气也坚决不让。
于是两个人就僵持上了,一动不动盯死对手的下一步举动。
以至于,梅歌的护士一个星期换了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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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终于露面了,段飞悬到舌头根儿的心总算掉回肚子里。
"霉哥,呜呜......可想死饿了!每次你妈打来的的电话他们都让我顶着,
第一回,我说‘梅歌在教室里自习',你妈回答‘哦,那就不打扰小歌学习了'。
第二回,我还说‘梅歌在教室里自习',你妈说‘小歌这孩子挺用功'。
第三回,我仍旧说‘梅歌在教室里自习',你妈火了‘小歌是不是不想接我电话啊!在外面跑野了不要娘了是不是?',我说‘梅歌真的在教室自习',你妈说‘把他叫回来给我回个电话',我说‘我不知道梅歌具体在哪个教室自习',你妈吭都不吭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没多久,辅导员的电话来了!他说‘段非呀,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找一样的借口!我不想让梅歌妈妈知道实情,不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吗?结果呢,还不是让她担心啦?'
他们觉得借口好找,他们怎么不去顶着。呜呜......霉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梅歌很不满沈超他们封闭了消息,他给母亲回了个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吼开了,
"小歌,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给妈打电话,妈打给你也都找不到人,就是去教室里学习回到寝室也该给妈回个电话呀!是不是烦妈每次电话太唠叨了!"
"妈,不是!快期末了,有好多书要看......"
"还狡辩,那天我晚上十二点半钟打电话,你们寝室那孩子居然还说你‘去教室自习了'......"
梅歌狠狠地剜了段非一眼,段非嬉皮笑脸小声争辩:
"那、那时候,睡、睡糊涂了不是!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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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终于可以回归课堂了,上午受英语老师慰问了好久,下午又轮到体育老师慰问了。
"梅歌,你的体质怎么那么弱呢?几乎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
话音还没落,两队男生全笑翻了天。教体育的七尺壮男李攸便刷地从头顶儿红到脖子根儿,尴尬地操起点名侧翻了又翻,想点个名字缓解缓解,却卡在喉咙里,一个字念不出来。
终于,他火了,大吼一声:
"绕操场跑三圈!"
大家气吁吁地跑回来,一个个忍着不敢再笑,万一小李子面子挂不住,再吼"跑三圈",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攸扫视安静下来的队伍,松了口气。
梅歌纳闷儿,悄悄问右边儿的戚黎:
"怎么,‘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很好笑吗?"
戚黎暴笑,李攸脸又红了,大吼:
"你!绕操场跑五圈去!"
戚黎仰天惨叫!
五圈儿回来,课前热身操刚刚做完,戚黎耷拉着脑袋上气不接下气挤进队伍。
梅歌木着脸,小声嘀咕:
"‘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真好笑呀!"
戚黎暴笑,李攸脸气青了,飓吼:
"你!绕操场跑十圈去!跑不趴你!"
戚黎仰天惨叫!
十圈儿爬回来,第一节课即将结束,戚黎晃着脑袋几乎没气儿,等他歪进了队伍,
梅歌很郁闷地靠近他耳边想说什么,戚黎神经质地跳开了。
段非瞅在眼里,想笑想得发狂,一忍没忍住,暴笑!于是,不等李攸开口,乖乖地冲向操场!
李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下课铃响了好久,才闷闷地吼:
"班长带几个人跟我去拿器材!"
器材拿来了,全班男人们叫成了一大片!
"什么?平衡木?老师明摆着要整我们嘛!"
"老师!我们不是女人!"
李攸阴沉着脸低吼:
"绕操场跑三圈!"
于是,三圈过后,很多人蹲在地上大喘气,段非躺了,戚黎人不见了,
李攸远远一眺,操场对面的跑道上脸朝下趴着一个人!
梅歌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那么好笑,始终处于蹙眉苦想中。
李攸派两个人把戚黎架回来,清清嗓子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