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束缚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脆弱直至--破损,那种长期压抑在心里的东西呼之欲出!
扣死钳制头部的手腕,旋身回踢,挂着劲风的右脚直逼赫连悦左脖颈!
梅歌自信地微微扬唇,眼神中流露出得手前的喜悦
"啪!"
近在咫尺的脚腕遭遇到强有力的手掌--梅歌的右脚死死扣在赫连悦的左手虎口之中!
梅歌吃了一惊,他没料到看似文弱的赫连悦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梅歌也不转转脑袋瓜想想,人家赫连悦好歹一只手将他揪到了半空中!
一袭不成紧接着二袭
--梅歌顺势猛提左膝力抵对方防御薄弱的心口!
大概是太久没有打架的缘故吧,梅歌竟然忽略了力量的支撑点是人家赫连悦揪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赫连悦的嘴角轻轻一挑、手一松,梅歌便惨叫一声,头朝下仰栽了下去!
赫连悦高高地举起握有脚踝的左手,压底视线欣赏梅歌钟摆似的脑袋,声音不冷而威:
"你已经死一次了!"
梅歌的心脏"咯噔"猛缩,头皮随之发紧发麻,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梅歌像倒挂的蝙蝠,视线颠倒并且几乎与地面水平,沈超就躺在梅歌视线的正中央。
他似乎被外界的骚动惊扰到了,腿脚搓了搓地面,隐在长长的刘海下的睡脸都显出烦躁与不安。
"小气......"
他含糊地咒骂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梅歌好象突然明白沈超说的"小气"指的是什么,忿忿地羞恼了面孔,倒流的血涌进脑袋,脸像番茄一样红艳艳!
"原本想见识一下沈超醉酒神智不清时候的威力,没想到却跟睡死的猪一样蠢!没趣!"
赫连悦轻蔑地注视着沈超这头处于休眠中的野兽,招招右手,很快他身后的人堆里顶上来两个人,
赫连悦甩手将梅歌丢了过去,其中一人接了梅歌头朝上放下,梅歌这才舒服了好多!
待那人手一松,梅歌已经刷地隐了身影!
几十张惊讶的面孔见证了--幽冥一般的少年将拳头落在赫连悦面前一厘米远的地方,高傲地说:
"你输了,带上你的人走吧!"
赫连悦轻浮地调笑,
"很不幸,这不是豪侠义士的年代!"
梅歌只觉得肩膀一重,眼睛倏地昏暗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赫连悦的两个手下已经将他扭得死死的。
梅歌没有生气,因为对敌手留情就必须考虑到被反咬的结果。
傅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死梅歌看个没够,他突然打了个滚面向凤皇很愤怒地吼叫:
"喂!凤子,难不成那天沈哥和梅歌单挑落到的‘胃出血',真的是梅歌干的!"
凤皇不动声色,视线锁死了赫连悦,谨防他对沈超和梅歌出手!
陶琳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脑袋是怎么做成的,总在紧要关头分心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赫连悦扬起下巴,将梅歌收入微微眯起的眼睛,
"沈超......胃出血?"
他突然无声笑了,很温和,却无比冷酷:
"你,很不简单!"
他朝压制梅歌的人温温地说:
"车翔,刀。"
被唤做车翔的人怔了怔,随即紧张地绷紧了脸:
"悦!不要乱来!"
赫连悦踱到沈超身边,生硬地踢了两脚,轻蔑地笑了笑:
"放心,我对睡死的猪没兴趣!不过,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说着眼神针一般刺中梅歌,紧接着右手已经回握住梅歌的后颈,猛然拖到了自己跟前。
"刀!"
赫连悦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你敢!"
凤皇已经犹如一支等待离弦的箭,就等赫连悦出手的一刹那!
"康乾,傅博交给你了,如果凤皇和陶琳敢跨出一步,就费了他!"
赫连悦的话令凤皇一凛,陶琳更是气得咬响了牙齿!
车翔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左口袋,赫连悦伸手摸出一把瑞士军刀。
当银光闪烁的刀刃对准梅歌的脖子的时候,凤皇腾地冲了过来!
"嗵!"
康乾坚硬的皮鞋命中傅博的脊椎,傅博闷哼一声,像鱿鱼一样后卷了身体。
"凤皇站住!"
陶琳大叫。
凤皇定在半路,一动不敢再动!
梅歌惊恐地瞪大双眼,乌珠拼命往右侧滚动,他想看到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脖子上的动向,
可惜头被赫连悦卡得死死的,他只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冷正向脖颈的后方曼延!
"哧~啦~~~~"
刀割裂人肉的声音怎么如此古怪?我快死了吗?怎么人临死的时候不会觉得疼痛呢?
梅歌思来想去,直到赫连悦拉住他的上衣前襟一把扯光光,梅歌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