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成魔(104)

2025-10-10 评论

  “七日后才是大典,怎么今日就穿上婚服了。”谢折衣虽是这般说着,却眼也不眨地盯着楼观鹤,像是做梦一般,缓缓走过来。

  楼观鹤朝谢折衣伸出手,“七日后是大典,但婚契,我想今日就与你结,七天太久了,就今天,就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谢折衣握住他递过来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下意识用神力探入体内。

  神力入体,虽仍旧筋脉冰封,但比之前似乎还要好转一点,并没有他想的那般严重,似乎算不上太糟糕。

  但谢折衣看着面前的一切,总隐隐有种似空中楼阁,走不真切,有一种落不到实处的虚幻,他看着楼观鹤,道,“怎么这么突然,今天就……”

  楼观鹤截断他的话,直接问:“你不愿意?”

  “不。”谢折衣立刻回道,他当然愿意,只是觉得不真实,“我愿意。”

  “但是,你体内的伤不能再耽搁,在此之前我得替你疗伤,”想到什么,谢折衣语气微顿,“也好,今夜……可以一道帮你疗伤。”

  谢折衣想到,若想帮楼观鹤修复神魂,最好的方法就是神魂双修,他再借此机会进入识海替他修复神魂暗伤。

  楼观鹤听了他的方法,并没有反对,却也没有直接应声,谢折衣察觉到楼观鹤今日有些奇怪,无论是有些急切地想要与他成亲,还是突然如此直白地承认他的心思。

  就好像,好像再不说出来,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一拜天地,天道不配,不拜。

  二拜高堂,无父无母,不拜。

  夫妻对拜,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夜晚,两个人凝望一眼,不需要其余第三人,不需要什么隆重的典礼,只需要他们两个就够了。

  两人彼此一拜,礼成。

  合卺酒,龙凤烛,洞房花烛夜。

  谢折衣看着对面的人饮下合卺酒,明亮的蜡烛为他冰冷的眉眼添上几分暖色,兴许是酒意发作,他扣住对方冰凉如玉的手指,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楼观鹤,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楼观鹤没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你是问的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谢折衣却从中听出隐含的意思,“果然,果然千年前您就对我有心思了是吗?”

  仿佛等待了无数年的祈盼有了回应,谢折衣低头,用额头抵着楼观鹤的手,看不见神情,只能听见微颤的声线,“九城真灵,三清神瞳,中州神骨,是你,都是你对吗?堕入轮回,神力微弱,神格破碎,还有什么代价?”

  楼观鹤垂眸,他抬起谢折衣的下巴,露出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不是谢玹,而是谢折衣原本的模样,黑曜石般的眼睛隐隐蒙上薄雾,其中那股浓郁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来一般,楼观鹤似乎被烫了一般,睫羽颤了一下,低低道,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么高兴的日子就不要再提了。”

  “楼观鹤,你到底在瞒我些什么?”谢折衣见他事到如今还避而不谈,几乎要气笑,一把将他推倒在绯红一片的床上,红绸喜被将两人团团围住,两人陷在一片红色的世界。

  楼观鹤被他这么毫不客气地压倒,没有生气,反倒朝他笑了一下,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若是想知道,自己来看,我的识海,我的神魂,今天晚上,全都为你打开。”

  谢折衣被他说的一愣,这话的意思,明里暗里似乎都在明示,简直是赤裸裸地说今天晚上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勾引。

  漆黑的眸隐隐转为绯红,他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楼观鹤泄出一声笑,他轻捻谢折衣倾泄而下的一缕发丝,继而抚上脸侧,反复摩挲因情绪激烈不能控制浮现脸侧的花纹,他道,

  “怎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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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小小推荐下专栏预收《皇兄,替我杀了他》,一个骨科脑洞,虽然很想写真骨,但晋江不行,含泪伪骨qaq。这本会后面再写,预计先从快穿和妖鬼挑一本,到时候综合看收藏和大家的想法以及我的创作动力[可怜]

 

 

第85章 

  谢折衣压在楼观鹤身上。

  两个人一上一下, 彼此望向对方。

  不知为何,谢折衣突然想到最开始的时候,在天元阁, 他那时为了抢那张测卷, 也是这样把人压着还狠狠咬了一口。

  而这次, 他也“咬”了下去。

  唇齿贴在楼观鹤毫无防备暴露出来的颈侧,白皙脆弱, 透着浅青的筋络, 只是以前可以毫无顾忌咬下去,如今却如收了利齿的家犬,只敢小心翼翼轻咬。

  还是很香, 净莲圣血对他的诱惑极大,想要将面前这个人吞吃入腹。

  楼观鹤似乎很喜欢看他被他勾的失去理智的样子, 眼皮微掀,挑起几丝笑,他举起手指,当着谢折衣的面咬破指尖,秾艳的血珠暴露空气中, 那股莲香越发氤氲。

  “还在忍什么?”

  那滴血珠被他点在谢折衣眼角, 宛如一朵艳丽的梅瓣, 开在浮现的越来越密集的花枝之上。

  谢折衣原本是想先帮楼观鹤疗伤的,但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他, 用色相, 用语言, 用灵血,谢折衣只觉得他两只眼睛都忍的发红,他抓住楼观鹤的手, 呼吸沉重地喘了两声。

  没忍住,一口含住正在滴血的指尖,但牙齿却很努力地收着,只是小心地□□着那道伤口。

  而后顺着修长的指节朝下舔到指根,每一寸都不放过,轻轻的吻像下小雨一般落在白皙分明的指间,极为虔诚又爱怜。

  楼观鹤的手也跟他这个人一般,像冷玉,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像是执剑的手,倒像是一名清贵公子,只有指腹有常年练剑而来的微微薄茧。

  但谢折衣知道,这状似修长白皙的手潜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顷刻间杀人于无形,也曾于无尽黑暗中,予他一丝光明。

  太喜欢,也便太珍惜。

  所有的力道全都收着,所有的欲望全都蛰伏,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试探,在唇齿间舔舐。

  但身下人大概受不了他这么磨人,就在谢折衣细细舔舐间,原本躺平任他摆弄的人忽地起身将他反压在下,同时被谢折衣手指并指探入谢折衣的口中,堵住舌根,像是惩罚一般,让他的嘴不能轻易合上。

  谢折衣睁大眼,没想到楼观鹤反应居然这么大。

  楼观鹤神色有点冷,那双玻璃珠似的冰蓝眸子却似隐隐蒙上水雾,白瓷一般的面容染上绯色,“你属狗吗?我让你别忍着,不是叫你像狗一样舔我手。”

  谢折衣却一点没生气,他再度舔了舔探进口中的手指,却见楼观鹤睫羽颤动,手指猛地抽出,但被谢折衣一把抓住,他笑的认真,“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是你的狗。”

  原来楼观鹤受不了他舔他,谢折衣为自己这新发现感到莫名的愉悦,至于是当狗,还是当人,当鬼,当魔,只要他是离祂最近的那只狗,那就无所谓。

  可惜,他这番话没能叫楼观鹤高兴。

  楼观鹤抬眸看他,冰蓝的眸如一汪幽深的水潭,倒映着谢折衣的倒影,他问:

  “我不需要狗,只缺一个道侣。你是想当我的狗,还是当我的道侣?”

  谢折衣愣住,他对上楼观鹤漂亮如蓝玉的眸,一瞬间,懂了楼观鹤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何尝不是告诉他,不要再把自己的地位放的那么卑微,不要再把祂当做一尊供奉敬仰的神像。

  “你是我的道侣,你不需要再仰望我,谢折衣,从今往后,你只需要爱我。”楼观鹤撩起谢折衣散落肩头的一缕乌发,他低头轻轻落下一吻,仿佛刻下一道咒誓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爱我。”

  谢折衣蓦地眼眶一热,明明是不讲道理地命令,但却让比所有直白的情话让人难以抑制。

  他吻上前,十指相扣,乌黑的长发倾泄而下,两相交织,在唇齿碰撞间,谢折衣几乎是发誓般道,“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爱你,以我的灵魂,躯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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