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153)

2025-10-29 评论

  孙素雅迅速迎上去。

  徐牧择转告她,后车座里的有药物,先拿出来,孙素雅从司机手里接过医院开的特效药,走进了别墅。

  景遥趴在徐牧择的肩膀上,还是去时的那一身睡衣,手背上贴着止血棉球,白皙的手连血管都无比清晰。

  他醒着,脸色看着没什么精神,眨着眼睛不说话,老实地像个雕塑。

  孙素雅跟进来,把药按照要求配上,接了水,放在床边,“退烧了吗?”

  徐牧择将人放下,室内的温度依然是离开时病人所需要的温度,孙素雅是个周全的,没收到在医院过夜的信息,她就把环境维持着原样。

  徐牧择说:“退了。”

  孙素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看来还是点滴有用。”

  摸了摸景遥的额头,还是热,但不至于是下午那会的夸张了。

  病恹恹的人不愿意劳心劳神,景遥靠在枕头上,任凭摆弄,配合,沉默。

  孙素雅说:“我做了点吃的,你们在医院里吃了没有?需要吗?”

  徐牧择问:“是清淡的吗?”

  孙素雅说:“是,没敢重油重盐。”

  徐牧择盯着小孩苍白的脸说:“拿来吧。”

  孙素雅着急忙慌地去了。

  片刻端着餐盘过来,徐牧择已经布置好了在床上吃饭的桌子。

  餐盘一一摆放好,孙素雅先把清粥盛出来,勺筷正要交给徐牧择,景遥伸出手说:“我自己吃。”

  他现在很不想吃饭,没有胃口,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现在只想痊愈。

  补充身体能量是必要的。

  景遥的神智恢复了百分之八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过不习惯,从徐牧择的手里接回勺子,景遥靠着枕头,专注地低头吃饭。

  孙素雅在一边叹息:“突然烧这么厉害,可要注意保暖了,生病难受吧?”

  景遥看了看孙素雅,点了点头。

  孙素雅把垃圾桶提过来,放在床沿,叮嘱着:“这两天换季,一定注意照顾自己,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在乎,你想吃什么,跟姐姐说,姐都给你做。”

  景遥低声说:“好,谢谢。”

  徐牧择坐在一边始终未曾说话。

  他注视着小孩吃东西,景遥也知道对方在注视自己,吃得很拘谨。

  徐牧择扭回头,嘱咐孙素雅:“你自己也注意,消下毒,别感冒了。”

  孙素雅说:“好,房间我也有消过毒了,窗户都开着透气呢。”

  徐牧择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两件衣服,“你回去吧,这儿有人照顾。”

  孙素雅不放心地注视着景遥,要求道:“让我留在这儿吧,我知道他的口味,不用你再跟那些人叮嘱了。”

  徐牧择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重要的是孙素雅对小孩算是熟人,和熟人相处总是比生人要自在一点。

  他提着浴巾去了浴室。

  孙素雅来到床边坐下,把纸巾递给景遥,无微不至地招呼着,“遥遥,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被子掖好,不要吃风了,我看那些药里还有盐水,明天要是还烧的估计还得吊,你自己注意点。”

  景遥握着勺子,点头,脸上没什么血色。

  孙素雅盯着他手背的棉球:“平白无故扎几针不好受,你看你瘦的,你这个身高一百多点是不行的,吃胖点好,脂肪也能抗病毒的。”

  景遥说:“我最近有长体重。”

  孙素雅看他的小圆脸:“我知道,确实是长了,能看得出来,但还是不够,你别跟自己比,你得跟你这个年龄的指标比,胖一点都没事,太瘦了是真不行,我知道你的工作需要露脸,上镜胖十斤嘛,我听过,可你生病比别人严重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不抗造。”

  景遥把粥咽下去,答应孙素雅,他会好好增长体重的。

  孙素雅欣慰地说:“这才对嘛,你看徐总,徐总那体格才是你们男生应该追求的,徐总很少生病,就是病了也很快就痊愈了,你没事跟着徐总去锻炼,不为了身材不身材的,就为了健康。”

  孙素雅的叮嘱对于景遥这个年龄层的人是啰嗦的,对景遥却不是,景遥有自己的识人雷达,他没有兄弟姐妹,凭借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心里是愿意亲近孙素雅的,真的就像他的姐姐。

  无论孙素雅说什么,景遥都答应她,他既不想多事,也不想让人关注,忧心。

  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景遥努力多吃了些东西,孙素雅高兴,说他很听话,景遥尽力了,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才让孙素雅撤了餐盘。

  他靠在床头,眨着眼睛,对着墙壁发呆,生病真是很累的事,他也不想再生病了。

  徐牧择出来的时候,餐盘都收拾掉了,孙素雅也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只留下小孩一个人冥思苦想,徐牧择拎着换掉的衣服,扔在一边,问道:“想什么?”

  景遥回过神,看向浴室的方位,徐牧择腰上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臂膀线条优越,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英气逼人的面部轮廓,水珠沿着发丝掉落在臂膀上,在宽厚的脊背上滑出无限的欲色。

  “没有。”景遥矢口否认。

  屋子里太过沉闷,徐牧择走向桌子,启动了那个很久没用过的唱片机,黑胶唱片固定好,他把唱头按照流程贴上去,一首轻缓的悠扬小调从机器里流出。

  “别在我面前掩饰情绪,我学这堂课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徐牧择走回一边的沙发,坐下。

  景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提起一边的毛巾,来到徐牧择面前,伸起了手臂。

  徐牧择意识到他的动作,抓住了他的手腕:“病了就好好休息。”

  景遥说:“我已经没事了。”

  他的确已经好了不少,不至于连这点力气也没有,景遥渴望地看着徐牧择,努力地证明自己。

  徐牧择缓缓撒开了手,看那张病态的脸,目光忧心。

  景遥把毛巾盖在徐牧择的头上,很轻地擦拭着男人头上的水珠,他不适应被伺候,但习惯于伺候别人,不过家里的人死完之后,他这项本领就凸显不出来了。

  景遥动作轻柔地把水珠从徐牧择的发丝上抹去,回应刚刚的问题,“daddy,您在医院里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徐牧择问:“比如?”

  景遥声线清楚地说:“您说……捧我上桌的话。”

  迫切地露出自己的野心是错误的,可是对于徐牧择来说,他这算不算野心都说不定,景遥不想把那些话当玩笑,因为他真的很需要,他永远会抓住面前的机会。

  “动机是为了哄你,不过我也真的能做到,”徐牧择看着小孩的腰身,询问道:“很想上桌吗?”

  对于资本家来说,他们喜欢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才更好利用,才能压榨得更多,景遥面前这个男人更不是普通的企业家,他不确定徐牧择是哪种资本家,喜欢随波逐流的还是喜欢贪婪的野心家,对于景遥来说,他的胃口很大,他有野心,对于徐牧择来说,他那是不是叫野心,很难说。

  所以,他可以大胆一点。

  景遥完全可以扮乖,告诉徐牧择他什么也不需要,他只需要徐牧择的陪伴,来博取更多的好感,可他太贪心了,他能看到切实的利益,他会动摇。博取好感的路可以走,如果不能成功,那么收益就将为零,他会原地踏步,但借着徐牧择的资源攀附上层阶级,得到切实的好处,届时无论把他封杀与否,他也可以实现财富自由。

  两相权衡,景遥哪一个都不肯放弃,他选择两手抓,可太早露出狐狸尾巴,会丧失点徐牧择的好感度,但选择就是这样,怎么选,都要流失些东西。

  “我并不想只做个主播,”景遥真假掺半地说:“daddy功成名就,虎父无犬子,我不想丢daddy的脸,我想混出点名堂来。”

  把欲望写在脸上,把贪心写在眼睛里,景遥整张脸流露出的都是对向上争取的渴望。

  那样一张纯白无辜的脸,迷惑性为百分之百,一旦沾染上世俗的东西,就同样变得俗气,徐牧择分辨这句话里有几分真情和假意,得到一个五十五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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