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自己积攒的、对于繁衍后代的渴求都交付给那个美人,这是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欲和渴望。
作为一条狗,他懂得狗的一切。
那股香甜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黑暗之中,他已经看到了床上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雌犬在发情期时会散发出一种能够吸引雄犬的气味。
他知道这个漂亮的水晶小人不是狗,但是在他身上,仍然散发着同样令他着迷的气息。
犬齿叼着他身上的薄被,一点点掀开。
男孩雪白的大腿肉交叠在一起。
细得让人感到怜惜的腰,平坦柔软的小肚子,胯骨处鼓出圆润流畅的弧度,整个下半身像是饱满的蜜瓶。臀线挺翘,腿缝微微敞开。
很适合生育产崽的体型。
阿瓦怒不知道“安产型”这个词,他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再看到男孩那张清纯年幼得容不下半点欲望的漂亮脸蛋,他感觉自己的双眼在不断晕眩,小腹更像是被点着了一般。
如果能和他交.配,阿瓦怒觉得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
嘴角溢出的口津顺着下巴淌落,将胸口打湿。
阿瓦怒的齿尖不受控制地摩擦,他俯下身来伏在床边,掌心撑在床板上。
唇瓣与男孩的唇肉只有一根指节的距离。
情不自禁流出的口涎滴落下来,牵出一条晶莹的水线,滴在男孩柔粉色的饱满唇肉上。
睡梦中的小美人轻轻皱了下眉心,唇瓣张开一点,纳进那滴水珠。
舌尖微微卷起,很听话地咽了下去。
又再次把唇瓣敞开,粉舌轻触唇珠,邀请一样。
阿瓦怒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想,瞬间把嘴唇压了上去。
狗群里长大的犬孩对接吻毫无概念,他只是不要命地啃咬着罗荔软绵绵的潮湿粉舌,把自己粗糙的舌头顶进他的口腔,直到把男孩强行吻醒。
罗荔从睡梦中惊醒,黑暗之中只看得到一张深邃而陌生的男人面庞。他凌乱的长发垂落,遮住大半面颊,只有唇瓣微微颤抖着,还在往他的嘴唇上亲。
这是……
恍惚之中他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个礼帽男人,这家伙是他用来表演的犬孩——是叫阿瓦怒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罗荔意识混乱,拼命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犬孩好像不会说话,他的力气大的出奇,鼻尖兴奋地在他的脸颊和颈窝处乱嗅,将床板都压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罗荔下意识地想喊救命,可唇瓣被这家伙堵着,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阿瓦怒把他按在角落里强吻着,在听到男孩那模糊的低哼之后,他的体温再次升高,烫得罗荔不受控地流出眼泪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帐篷外的狗笼仿佛传出一些异响。
恶魔犬躁动不安地冲撞着笼子,发出让人心悸的巨大响动。
从第一声犬吠开始,连绵不断,发疯一样将笼子撞翻。
罗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身上阿瓦怒的动作陡然一僵。还没等犬孩反应过来,帐篷外的狗笼处忽然“砰”的一声,紧接着,五六条恶魔犬如闪电般冲入帐篷,咬住了阿瓦怒的四肢。
即便是强壮超乎常人的犬孩,在这样多恶魔犬的撕咬之下也毫无招架之力。阿瓦怒顿时被掀翻到床下,罗荔怕得双腿发软,颤栗着打开床头的台灯。
两条恶魔犬跳上床来,挡在他的身前。
床下的阿瓦怒身上被咬出了几道血口,罗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忙拉住地上发疯失控的恶魔犬。
“别、别咬了……”
手指拉住恶犬项圈的刹那,几条如同杀神附身的大狗终于停止了撕咬。
罗荔感觉自己的心从没有跳的这么快。惊愕之下,竟然连害怕都忘了,死死拉着恶魔犬,不断喘息着。
“发生什么事了?”
凯恩和SEVEN此时才赶到,看见帐篷里的景象,纷纷呆在了原地。
衣衫不整的漂亮男孩瘫坐在床边,脚边是几条围着他打转的恶魔犬。
而地上被制服的犬孩抹了把嘴角边的血迹,眸光暗得吓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这个阿瓦怒,是你们戏团的成员吧?他半夜闯到人家的帐篷,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杰列欧做着笔录,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精。
礼帽男人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阿瓦怒以前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他瞄了一眼地上的青年,好像看不见对方身上斑驳可怖的伤口似的,“倒是他们的狗咬伤了阿瓦怒,这笔账该怎么算?”
恶魔犬的咬合力不容小觑,但好在饿了几天,冲破笼子又消耗了大半精力,所以只是给阿瓦怒留下了一些皮外伤。
不过看起来,礼帽男人是执意要拖罗荔一起下水了。
凯恩和SEVEN被警察请了出去,现在只有罗荔一个人在这里。恶魔犬被扣了下来,想带走还得交一大笔保释金。
礼帽男人不以为然道:“说不定就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才让阿瓦怒半夜追了过去……他不是魔术师吗?魔术师最会这种把戏了。更何况他还养了那么多狗,明明也是个养狗的高手,那些恶魔犬说不定就是被他指使的。”
杰列欧看向罗荔。
男孩还是第一次到警局这样的地方,满脸紧张无措。
“我没有指使……”
礼帽男人咄咄逼人:“那恶魔犬怎么会撞破笼子?阿瓦怒可没有惹它们。”
这件事罗荔也不知道。
“可能是觉得,阿瓦怒闯进了它们的领地,什么的……”
“哦,是吗?”
礼帽男人反问,“你的意思是,你的床上,也是那些恶魔犬的领地?”
罗荔一怔,瞬间红了耳廓,手足无措地使劲摇头。
杰列欧一个新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番局面。虽然有心为罗荔辩驳两句,但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僵持着,另一个人推门而入。
“不管怎么说,是你的戏团成员擅闯他人住处。”
雷迦半披着一件警服,比杰列欧成熟得多的面孔生来带着一股震慑力,刚一进来,那强大的气场便瞬间控住了局面。
“那些恶魔犬只给阿瓦怒造成了一点轻微伤,先生。这件事最多在这里调解,不够格上法庭。”
礼帽男人立刻说:“不上法庭也行,但那些恶魔犬必须得看管起来。”
“可以。”
雷迦在罗荔身边站定,“那么阿瓦怒也得留下。”
礼帽男人顿时不干了:“阿瓦怒可是人!你要监禁他吗?那是违法的!”
“是吗,先生?从你的表演宣传中,可没有看出来你把阿瓦怒当成人。你是想要灵活标准吗?”
礼帽男人顿时语塞。
看着面前这个挺拔硬朗的警察,他感觉自己不可能在这人身上讨到一点上风。
于是再度把矛头对准罗荔。
“是他,都是这个小魔女,小女巫——是他引诱的阿瓦怒进入他的帐篷。他连恶魔犬都能调.教,阿瓦怒肯定也可以。”
雷迦站在礼帽男人身前,没有丝毫动容。
一字一顿道:“先生,你没有证据。”
“我只知道当我们制服阿瓦怒的时候,他还想着在罗荔的床边留下标记。如果再晚一点,也许这会变成一桩入户强奸案。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定下强奸未遂的罪名。”
“而你,作为他的监护人,或许还会是这桩案子的教唆犯。”
看着礼帽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雷迦最后说,“现在你明白了吗,先生?”
罗荔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他有些懵懵的,忽然感觉有人不动声色地用掌心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一样。
抬眸一瞧,正好也对上雷迦垂下来的目光。那目光持重温和,深邃瞳孔好像能容纳下他一切的惶恐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