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他还是更偏爱楚云棋啊,楚云棋要收拢这个贺琛,他当真就帮他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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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贺将军。”宴会散场,方老特意控制着脚步,在宫门外和贺琛父子巧遇。
擢升少将,这个“将军”贺琛倒也当得,就是有些陌生。
“多谢方老。”贺琛说着,低头看自己一眼——总觉得这位方老看他的视线有些怪,仿佛特别仔细,让他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对。
“方老还是觉得我像您某位故人?”贺琛直接问。
“哪位故人?”陆长青不知何时走过来,看向方老。
“哦,没什么。”方老打个哈哈。事情不确定,他自然不会轻易往外捅。
“你就是贺琛?我看你比武了,很精彩!”方老身旁,按捺着兴奋的方文颂冒出头来,满目崇拜,“琛哥,真可惜,你差点就成我哥夫了!”
“不过也不可惜,方文濯有眼无珠,跟他一起是委屈您!”
“咳!行了,我喝酒乏了,你赶紧送我回家。”方老清清喉咙,这孩子,在外面说什么大实话。
方老跟贺琛等人告辞,硬拉着孙子上飞车,上车前,他看了不远处同样准备登上飞车的贺雅韵和贺思远一眼。
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不过,他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
若直觉为真,他定要帮恩人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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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狼:白嫖师兄了怎么办?
师兄:命运中的一切早已标好价格[摸头]
第37章 一碗面
“他真的提了那个要求, 不选教父?”一家人坐上飞车,夏雪拧着眉头嘀咕,“那之前答应我们的算什么?怎么突然这样……”
“不突然。”贺思远冷声开口, “恐怕他根本没有真抱打算, 让我做贺乐言教父。”
“你是说, 他之前只是在拖延?”贺家二舅贺宏声开口——他跟贺雅韵是亲兄妹,此时跟一家三口坐同一辆车。
“他恐怕从没跟家里一条心, 而且一直在伪装, 可笑大舅他们不相信、还想重用他, 二舅,您可要慎重——”贺思远面色阴沉, 还要说什么,终端却响了一声。
他低头看去, 面色变了变,微侧过身体,挡住终端,眼神阴狠回复着什么。
贺宏声这时看了从坐上车就格外沉默的贺雅韵一眼:“他不跟家里一条心,也是有人作的。”
“贺家不缺一个杂种。”贺雅韵冷然开口。
夏雪坐在后排,闻言面色有些怪异:虽然早知道婆婆偏心, 可亲耳听到还是……
什么人, 叫自己的孩子“杂种”?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做不了教父,那贺乐言这孩子, 不就完全归贺琛控制?”
贺乐言可是下一个“陆长青”, 陆长青何等权势,贺思远找他治疗都要四处托人,单凭陆长青一个, 陆家想做什么事都有人开路、顺顺当当。
夏雪家里擅作生意,她自己也自认颇有生意头脑,她早畅想过,将来如何背靠贺乐言大肆敛财——那前景多么美好!
“不做教父,他还姓贺。”贺思远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不做教父,他未必就控制不了贺乐言。
韩津死,贺琛才成为贺乐言的父亲,那贺琛如果死了呢?
从血缘亲族上论,自然是轮到他这个大伯来领养那小孩儿。
可惜,那天仓促出手,没能成功……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贺琛跟家里不是一条心吗?”夏雪并未听懂枕边人的意思。
贺宏声却看了自己这文质彬彬的外甥一眼。
贺思远也看向贺宏声:“二舅,贺琛这样存心跟家里做对,汉河还是他驻防,星盗的事,恐怕没那么顺利,还有,他和陆长青似乎走得很近,是不是暗中已经被陆家收买?”
“和陆长青走得近?”贺宏声又看向贺思远,哼了一声,“是谁跟我说,自己颇得陆长青青眼,甚至得到他主动治疗?”
贺思远清秀的脸扭曲了下,想起陆长青上次给自己治疗的情景,气息更加阴沉。
恐怕那根本不是治疗。亏自己倒信以为真。
可是凭什么?贺琛凭什么竟然得到陆长青那样维护……贺思远恨得牙痛:
“总之贺琛不对劲,舅舅,当心养虎为患——”
他阴狠说着,忽然对上贺雅韵投来的视线。母子对视,贺思远原本心里咯噔一声——他从未在贺雅韵面前流露过这种真实想法。
不过,贺雅韵一句话没说,看他一眼后,事不关己般,冷淡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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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师兄在看什么?”把贺乐言抱上飞车,贺琛奇怪看了陆长青一眼。
陆长青目送贺思远他们那辆飞车离去,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
他说着,准备坐进驾驶位,低头一看,贺琛已经兴冲冲在那儿坐好,摆弄玩具似的打开手动驾驶模式。
陆长青轻牵了下唇角,坐进后排给贺乐言系安全带。
系安全带的时候“咔嚓”一声,贺乐言忽然记起什么,从自己漂漂亮亮的小礼服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两块碎碎的点心。
“没吃饱?”陆长青问。
“不是。”贺乐言看着碰碎了的、不再漂亮的点心,小脸垮了垮,还是把手往前递了递,递到贺琛面前——“爸爸没吃饱。”
宴席吃到一小半,贺琛就被叫去比武,比武完又去见那个皇帝,根本没时间吃饭。
贺乐言见过贺琛一顿三碗饭,知道他肯定没有吃饱,刚才在大殿被贺妃喂东西吃时,悄悄给贺琛藏了两块点心。
可惜,压碎了。
贺琛可一点儿不嫌弃点心是碎的。“谢谢乖宝!”
他甚至就着贺乐言的手,一口就把两块迷你点心吞下肚:“好吃!”
“确定能尝出味道?”陆长青全程看着他动作。
“当然,很甜。”贺琛骄傲地从后视镜看陆长青——他盲猜陆长青是嫉妒他了,乐言只给他带了点心!
然而陆长青低着头在给贺乐言擦手,好似根本没注意他。
“咳!”看到陆长青细心照顾贺乐言的模样,贺琛又心虚起来,“师兄,教父的事,我不是想白嫖。”
“什么是「白嫖」?”贺乐言早就想问了。
“就是,治病不给钱。”贺琛给崽解释了句,又看向陆长青,“师兄,医科院给乐言治疗,不管是哪个医生,我都正常支付诊费。”
他承诺道。
“你本来也在支付。”陆长青说,“不用心虚,大家对乐言好是自愿的,你不欠谁什么,不用被道德绑架。”
听他这么说,贺琛心里的负担还真轻了些:“谢谢师兄理解。”
“应该的。”陆长青说着,摸了摸贺乐言的背,给他擦了擦汗。
贺乐言安安静静靠在爸比身上:折腾了一整天,小家伙儿有点犯困。
贺琛把车速放慢,开平稳了些。
“恭喜你,晋升少将。”陆长青看向贺琛,低声说。
“谢谢。”贺琛说了句,脸上并没见多少欢喜——还没有他摸到陆长青这辆飞车方向盘时多,更没有看到贺乐言给他点心时多。
“这么平静?”陆长青问。
“嗯,也没多稀罕。”贺琛说,“不过——”
他顿了顿。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