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信任大概率无法出现裂痕的时候,游戏又会编织出一个怎样的困境出来?
【各位亲爱的玩家,支线任务(其三):囚徒困境,正式开始!】
南林在看见白雾弥漫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又要被传送至其他的地方去了。
嗅觉要比视觉更快地发挥作用,他率先闻到了前边传来的卷烟气味,而后才看见自己现在的糟糕环境。
一行六人,包括夏洛特,全部穿上了统一的简单服饰,身后便是用来测量身高的灰黑色背景板,前边站着一个有着过劳肥的老警察,身后则跟着两个年轻警察,他们的神情不尽相同。
支线竟然直接从被抓捕开始......
就像是游戏为了更好地达成目的,从而主动略过加载界面,直接翻开了下一篇章。
风格出现了些许差异,那种违和感再次袭来,这或许便是主机在这个副本中塞入了过多高危险性代码后产生的错乱。
这一整个副本都满怀恶意,将置玩家于x死地视为必要规则。
南林偏过头看向夏洛特,发觉她的记忆已然被游戏修改,对眼前的场景只是诧异一瞬,便再次恢复冷静。
也是,毕竟她只是一位npc.
南林很快便不再纠结这事。
毕竟对于npc来说,遵从副本规则才是最重要的条例。
但对游戏主机而言,篡夺它们的记忆不过随手修改一串代码的事情。
甚至不需要过多的伪装......
南林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如此想着。
不久后,那位老警察终于抬起了头。
“各位。”
他说着,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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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因为欧洲在中世纪的律法系统很混乱,同时因为当时的神学肃穆,民众信仰坚定,教会和教皇权力极大,代入时代一想,很可能直接来一个“主我无罪”,“仁慈的主相信你们”......种种,所以请各位宝贝们忽视这一漏洞。
关于“警察”和“手.铐”等词语——
西方国家的“警察”一词,最早起源于古希腊,其最初的含义是指城市统治方式及城市管理活动。14世纪的欧洲,在德国、法国等国际,“警察”一词的含义指良好秩序,用以泛指国家的整个政策,将警察作为国家政务活动的总称。包括政治、军事、司法和宗教等方方面面。
手铐,一般认为的是赫拉卡壳于1234年发明的。
最后的最后,轻一切以副本内容为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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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十字高塔悬案:19
“我想你们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一场性质恶劣的谋杀案。”
“我们有强烈的理由怀疑杀手就在你们之中。”
“如果是的话,你们六人又是足够亲密的朋友......”
老警察的声音中气十足,摆明了是在施压。
白墨忍了又忍才没有张大嘴打哈欠,只是低头鼓着脸憋着,眼中很快就弥漫上了一层雾气。
南林则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夏洛特,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流,他对这位“王后”仁慈又弱懦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这样的人,往往会在接下来的环节中出现许多不可控的情况。
老警察看着眼前高矮不一的六人,声音略微停顿,过了好几秒后才继续说,“那么剩下的五人一定知道尸体被凶手藏在了哪儿,以及,不管你们参与的程度是什么,请利用你们的常识——”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吓醒了白墨的瞌睡,他略微朝后背靠了靠,寻找着一个足够合适的支撑点,悄悄松出一口气来。
老警察:“再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你们是否选择主动检举,究竟是谁动的手。否则,我们会把你们这群可能的从犯和凶手一起埋葬。”
“说实话,我比较喜欢这种案子,因为它们非常容易被识破。我们将从最脆弱,最无力的一人身上打开突破口。”
“好了,小伙子们,动起来吧。”
他又转头,对身后的两名年轻警察说了些什么,几人就被带去了不同的地方。
自此,囚徒游戏才算是真的开始。
南林被带去了一个格外压抑逼仄的小房间,其中三面是粗糙且没有任何装饰的素墙胚,唯有他正对着的一面墙壁看不出材质,在风吹过时发出细微响动。
头顶打着难挨的顶光,没有完全关闭的门外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我们这样能行吗?调查显示,他们的关系很不错。”
较为年轻的声音,带着紧张和怀疑。
“嗯,他们会互相检举的,这些并不难。”
较为年长的声音,南林并不陌生。
他怀疑眼前这扇门是故意不被关紧的,目的就是让他从现在开始产生怀疑,动摇他的心绪。
这样想着,南林敛下乌黑卷曲的长睫,半垂着眸看向自己的手腕。
上边现在挂着两个足够结实的手铐,又被另一条铁链连接上铜桌,看上去是一个足够有效的禁锢手段。
外边的人说着说着话就离开了,末了还不忘伸出一只手来,彻底关上房门。
南林:“......”
故意得过于明显了。
他略微朝后,靠着椅背,思索了许久,外边再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像是故意将他晾在了这里。
可南林没有表现出丝毫烦躁,甚至借此难得的时机开始休息。
而在关押白墨的房间内,这条轻微缺水的人鱼已经开始趴在桌上熟睡。
他最后是被谁发出的扣桌声给吵醒的。
白墨揉了揉眼睛,腕间传来的阻力无比明显,他默默地张开嘴比划了一下,又放下了手。
把自己捆起来的罪魁祸首就在对面,现在还是得给他一个面子。
生啃手铐......也不是不行,但南林说自己要这么做,他是不会来捞自己的。
困了。
他想。
被忽视得彻彻底底的两位年轻警察对视一眼,而后看向门外的芬德,见他掐灭冒着红点的烟头,皱着眉走了进来。
白墨不喜欢这种味道,他忽地警觉起来,朝后靠了靠。
看见他全部动作的老警察(芬德):“......”
他拍了拍身上外套的褶皱,却并不能散去沉积在上边的气味。
而后,芬德神情严肃地看着手上的资料,不动声色地朝身边一人询问:你确定这个人是最弱的?
那年轻警察有点犹豫,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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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南林停下手中的动作,说:“如果真的是囚徒陷阱,那么他们一定会从最弱的一个开始询问。”
“最弱?”闻无伤反问。
“嗯,”阮虞看向再次陷入沉思的南林,替他解释说,“就是看上去最无害,最好说话的。”
几人默默将视线落在了白墨身上。
这条鱼眼神清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我啊?”
闻无伤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沉痛地点头,“是你。”
白墨甩了甩尾巴,撑着脸,沉默几秒后才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呢。”
闻无伤:“......”
“好吧...是我,那我应该怎么做?”白墨眨眨眼,看向南林。
南林则看向他,说,“仔细想想,他们会怎么问你?”
“说你们已经反水,把我给供了出来?但杀手不是我欸......”白墨看起来很苦恼,一张脸鼓成了一团。
“对,但又不全是,”南林似乎在笑,他扭头对闻无伤说,“你看,这个风险肉眼可见地高,所以我们需要换一个策略。”
“例如:他想找最弱的,我们便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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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间里,老警察见年轻警察没有回答,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来,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躲避自己眼神的小伙子,瞬间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