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不要什么帽子都往我身上扣。”
“嗯,我幻想的。”兰溪蹭着他的头发, 宠溺的说。
江钰翎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由要求他:“求你了, 正常和我说话, 恢复原来冷冰冰的样子。”
兰溪面色不变,目光却变得危险,审视他, “你果然厌倦我了。”
江钰翎立刻转移话题糊弄过去。
兰溪这才有点好转,沉默着一下下亲他,听着他东扯西扯。
江钰翎被他带着去治疗,路上,江钰翎终于品过味来。
联系起之前那几个玩家,他现在明白兰溪怎么那么奇怪了。
他面对兰溪的时候,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没再把他当做自己的爱人,他的病好了。
至于怎么好的呢?
那当然是全都传染给他们。
他想他好的比别人快可能是因为他有两个医生?
到音乐教室的时候,里面还有其他患者。
兰溪半抱着他,教他吹笛子。
简直跟之前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判若两人。
两人贴的很近,十分亲密无间,江钰翎半仰着头看他。
兰溪垂首亲在他的唇上,淡淡说:“以后都会满足你,你可以直接说,不用暗示我。”
江钰翎推开他,忽然把手放在地上抹了抹,张开五指一看,果然指尖被染上点灰尘。
于是他转头就把手按在兰溪的白大褂上,一边抹,一边暗暗期待他的反应。
兰溪静静看着他作妖,等他擦干净手,才按着他亲,含含糊糊强调。
“不用暗示我。”
“谁暗示你了,公共场合,公共场合!”
江钰翎整个人都快缩进地底下,谁知道,他就只是想知道兰溪变了之后,洁癖还在不在。
显然他记吃不记打。
完全忘记自己上一次挑战兰溪底线的后果是什么。
接下来江钰翎完全老实了。
大气都不敢喘,眼睛死死盯着笛子,身体坐地笔直,手也规规矩矩的,坚决不和兰溪有任何接触。
这次治疗弄得江钰翎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才从兰溪手里逃脱。
临走前兰溪还失落问他:“为什么沈蔚然可以,我不可以。”
江钰翎眼皮一跳,心想他还好意思问,跟着他,随时随地就会被他亲,很羞耻,再说,他放着舒服的病床不躺,干什么和他走来走去查房,自己找罪受。
他随便敷衍几句,就赶紧回自己的病房。
他今天起的太早,昨晚睡得又晚,现下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只想睡觉。
江钰翎是被热醒的。
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好热,而且身上像是压了个泰山一样,重死了。
江钰翎艰难地翻身,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不断乱晃的鲜艳红毛。
阳炎如同到了口欲期,把他跟卷寿司一样,团吧团吧用被子裹成一条压在身下抱着。
头埋在他的胸前,脖子咬一口,脸也咬一口。
还跃跃欲试地看他表情,试探着用手指勾着他的衣领,想通过空隙窥探里面的秘密。
他一看到那两颗小红点,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和大型野兽遇见会跑的猎物时,那个兴奋劲有的一拼。
非常没见过世面。
跟土狗一样。
江钰翎半睁着眼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亲亲老婆呀。”
『呕。』
『都是友军别开腔。』
『哥喝点水吧,夹冒烟了都。』
“哦,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了。”
阳炎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僵,撑着床,俯视他,一下子没夹住,暴露原本很低沉的声线,怒火中烧,破防地和他大吵大闹。
“你什么意思?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不是?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追我的时候小意温柔,怎么亲、怎么抱都可以,乖得不行,甜得不行,现在你变了。”
“是不是那个贱人勾引你?我跟你说,你就是新鲜感作祟,眼睛不行,被他骗了,他那种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只要和他呆上半个小时,绝对会觉得他很无趣。”
“他哪里能比得上我,你说话,我不好吗?任打任骂,你就是骑我头上都可以,别找其他人了听见没,有我就够了,说话,别装聋作哑。”
江钰翎听他叽叽歪歪个不停,自动屏蔽,无言望天。
现在好了。
之前是他折磨他们,现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变成他们折磨他。
阳炎非常激动,还在使劲摇晃他。
而江钰翎的视线被他气得绷紧的胸肌吸引。
之前他就知道阳炎的身材很好,肌肉流畅有型,披件黑西装就能原地变成□□老大,拿着狼牙棒催人还债那种。
江钰翎的肌肉没他那么显眼。
于是抱着羡慕和好奇的心情,情不自禁抬起手戳戳他的胸肌。
果然是硬的,戳都戳不下去,看来他真的快被江钰翎气死了。
他心里比较起左伊和阳炎的胸肌,因为他就只碰到过他们两个的。
虽然左伊的肌肉没阳炎那么显眼,但是左伊是少年,阳炎是成男,两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一个青涩,一个成熟。
他觉得他们两个难分伯仲。
想着想着,江钰翎又开始回想起其他人,他们也有肌肉,也不知道谁练得最好呢?
而阳炎被他这一戳,如膨胀的气球,立马泄了气,眼神变了。
他脑袋里马上被黄色废料占据,夹着嗓子抛出诱饵。
“我的给你摸,你的也给我摸,行不行,宝贝,老婆,宝贝老婆这不亏,你稳赚不赔,我还可以送你腹肌,买一送一怎么样?”
江钰翎朝他一笑,阳炎以为得逞了,舔着尖牙就要上手,结果他无情吐出两个字。
“不要。”
阳炎开始疯狂给他洗脑,列举种种好处,随后此地无银三百两,保证道。
“我就摸一摸,绝对不咬不捏也不揉,就摸一摸。”
然而任凭他使劲浑身解数,江钰翎也死不松口。
阳炎挫败的压下去,将他的四肢全部压着圈住。
眼里全是自我怀疑。
他的肌肉是不是还得练,是不是练变形了很丑,要不然怎么对江钰翎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的身材很完美。
于是开始怀疑江钰翎是不是在外头有人,已经见过男人的身体了,都被喂饱了,所以才对他没兴趣。
一想到这种结果,阳炎磨着牙手上用力,开始列举他的情敌,有的没的只要是人,全被他划上通缉单。
江钰翎被他的身形全部遮盖住,只能漏出一个黑脑袋,费力地推开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压死我!”
“怎么可能呢,我疼你还不来不及。”
阳炎终于肯坐直身体,不再缠着他不放。
江钰翎没有重负,终于能喘口气。
他下午跟着阳炎去训练室锻炼。
一开始阳炎还是很正经的辅助他,后面就完全是在找借口吃他豆腐。
江钰翎实在受不了他旺盛的精力,自己有罪,但是罪不该如此,真的。
他开始忏悔并且同情之前被他折磨的兰溪和阳炎。
现在江钰翎只能威胁阳炎:“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我找别人去。”
阳炎听见他的话松开手,眉毛扬起,怒冲冲说:“你敢找别人我就弄死他,然后再收拾你!”
“那你就别一直贴着我,你没有骨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