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爱他?”
    “当然!”
    “不因为他是傅于琛的替身?”
    我霍地站起来,铁青着面孔,“马小姐,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毋须向你解释我的行为,我已超过二十一岁,而且你亦不是我家长。”
    “为着一个陌生人同我们闹翻,是否值得?”
    “你们,”我冷笑,“你们不过是你同傅于琛,还有什么人?别把‘你们’看得这么重要,这个世界还不由你们控制统治,少往脸上贴金,这上下你们要宠着我,还看我愿不愿意陪你们玩,别关在傅厦里做梦了!”
    我抢过外套离开她。
    我们!最恨马佩霞这种口气,她哄住他,他又回报,你骗我,我骗你,渐渐相信了,排挤丑化外人,世界越来越小,滴水不入。马佩霞扮演的角色最不可恕,傅于琛愿意接受蒙蔽亦愚不可及。            
		  
           
    谁关心,美丽的新世界在面前。
    马佩霞忽然说:“承钰,如果那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可以走。”
    我沉默了,非常感动。
    隔很久,仍然硬起心肠说:“你一整天都与我打谜语,傅于琛,他只不过是我义父。”
    马佩霞长叹一声,她取起外套,告辞。
    我追上去,“仍然是朋友?”我牵牵她的衣角。
    “我不知道。”她像是伤透了心。
    “让我们忘记傅于琛,”我说,“他不是上帝。”
    “承钰,别欺骗自己了。”她推开我的手离去。
    这句话使我沮丧一整个上午,下午祖康带我出去玩水,晒得皮肤起泡,疯得每一条肌ròu都酸痛,jīng神才获得松弛。回家还嘻嘻哈哈,他一手把我抱起,我们大力按铃,女佣开门,一眼看见傅于琛坐在那里。
    祖说:“咦,有客人。”他很自然放我下来。
    傅于琛面孔难看得不得了,他说:“我想与承钰单独谈谈。”
    祖转头问我:“这人是谁?”也十分不悦。
    “我的监护人。”
    “我八点钟来接你去吃饭。”祖离去。
    傅于琛厌恶地看着我,“看你,邋遢相,皮肤同地板一样颜色,头发都晒huáng了。”
    “你要说什么?”我倒在沙发里。
    “袁祖康做什么职业?”
    “他在纽约标格利负责统筹模特儿。”
    “扯皮条。”
    我不怒反笑,“好好好,那么我是他旗下最红的小姐。”
    “你怎么能跟这样一个人走,用用你的脑。”
    “你完全盲目地反对,为什么?”我说。
    “你不会有幸福。”傅于琛说。
    “我们走着瞧。”
    “不要冒这个险。”
    “我一定要去纽约闯一闯,输了,回来,有何损失?”
    “他会伤害你,他是个花花公子,我早已派人揭了他的底牌,他上一任妻子比他大三十岁。”
    “或许他喜欢老女人,”我停一停,“正如你,你喜欢年轻的女孩。”
    他听到这句话,浑身毛孔竖起来,瞪着我,像是胸口挨了一刀,眼圈发红。
    当时只觉得真痛快,他要伤害我,没料到我已练成绝世武功,他反而吃亏。
    年轻的我,手中握着武器,便想赶尽杀绝。
    “如果我恳求你,你会不会留下来?”
    他,傅于琛,终于也会开口求人。我站起来,“我得去淋浴,盐积在皮肤上是件坏事,我且要去吃饭。”
    “承钰!”
    “你要我留下来gān什么?过一阵子还不是摆摆手挥我去,不如让我开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