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你与她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他仰起头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我愕然。
“你真是一个孩子,”他说:“告诉你,有很多事不是你所想像的。”
“我不明白。”我有点闷纳。
“宝琳,你跟看我,真是委曲了你。”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
我仰起头,微笑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但在我心中,我已经吻过你一千次,拥抱过你一gān次,而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感觉,这与我们真正越轨,还有什么分别?”
我又涨红了脸。
“宝琳,我不能给你什么,我有家庭有子女、我甚至连时间也没有,但我可以供给你快乐。”
我补一句:“短暂无根的快乐。”
他搭着我的肩膀,“总比无涯的寂寞好一点,宝琳,事业的成功并不能满足你。”
“你这是乘虚而入?”我笑问。
“我也不是随便去勾搭女人的。”他矜待地。
这个话我太愿意相信了。
“可是你太太是个十全十美的女人,你还瞒着她……”
“我们结婚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也不应对她生闷。”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他说:“也许只是我爱上了你,没有其他原因。”
“男人的爱太过泛滥。”我说。
“是吗?许我以前并没有恋爱过呢,你jīng明能gān,美丽可人,爱上你也是很自然的事。”
“我需要时间想清楚。”
“好,我给你三分钟。”
“振华,给我一星期。”
“三天。”
“也罢,三天。”他说:“这三天我刚好要出门去,回来等待你的好消息。”
“振华──”
“什么?”
“要是我决定……我们还能不能够做朋友?”
“当然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你放心,”他伸手拧一拧我的脸,“我是很有体育jīng神的一个人,我永远不会反脸不认人。”
他把我送回家,与我吻别。
我在家想了一天。
做huáng振华的qíng妇?那等于堕入无底深渊,痛苦一生,晚晚等他来探望我,过时过节再也看不到他人影,在某些公众场合中,也许还得对他的妻子qiáng颜欢笑。
我好好一个人,gān吗要受这种折磨?除非是爱上了他,人们为爱qíng所出的牺牲,往往是匪夷所思的。我有爱上他吗?
他有爱上我吗?
如果他爱我,就应当与我结婚。
我叹口气,看来我们两个人都不想牺牲。
第二天我沉闷地到浅水湾去吃茶,就是huáng振华第一次约会我的地方。
坐不到几分钟,就chūn见一个太太与两个白衣黑裤的女佣人浩浩dàngdàng地带孩子们来吃茶。
那位太太穿着浅紫色的衣裙,一着之下,正是huáng振华夫人张薇薇。
太巧合了。
她也看见了我,大方地与我打招呼,我心中有鬼,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好吗?宝琳。”她抱着最小的一个孩子。
那男孩已有六七岁,娇嗲如女孩,靠在母亲身边,漆黑的眼睛,雪白面孔,漂亮得像安琪儿,衣着考究,一切都是顶尖,有这样的妈妈就有这样的孩子。
我心中艳羡,这是要修三世才能得到的福气。
huáng太太微微地笑,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想什么。
我搭讪地说:“大公子已到了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