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涨红了脸,“huáng太大呢?”
“她到英国送孩子念书去了,你不知道吗?”
“今天就我们两个?”我意外地怔住。
“当然,”他笑吟吟地说:“你以为有一桌人?”
我尴尬,真没想到,我上车坐在他旁边。
“穿得这么漂亮,我们不要辜负这件美丽的衣裳。”他将车子驶出去。
我一直不敢说话,神经渐渐放松,但打不开话盒子。
他说:“公事这么忙,你们女孩子也真辛苦,一个个都不想成家。”
我看他一眼,笑一笑。
“听说你也是商场上一个很厉害的脚色,只是我不觉得,我认为你是适合做贤妻良母的。”
我说:“谢谢你。”
他也笑,将车子开到浅水湾,停好,我们在酒店的露台上进餐。海làng、薰风、紫色的天空,影树的红花绿叶。
环境多优美,他是个懂得享受的男人。
我大着胆子问他:“你带我到这么làng漫的地方来,不怕我误会?”
“误会什么?”他笑眯眯问。
我接不上去。
“我以为你会说:‘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我的睑又发熨了,我自问还是个聪明的人,huáng振华若光是请我吃顿普通的晚饭,他就不应说这些露骨的话。莫非他──
我震惊。
不不!我太敏感太多心了,huáng振华不是这样的人!
我傻气的看看他。
“喝点香槟,来。”他说。
在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之前,我已经喝得太多,知道自己喝得多也有好处,我掩着嘴哈哈笑,不敢说错话。
我听见huáng振华说:“你这个人,上班时那么jīng明,私底下却延-o很,动不动睑红,说话又嗫嚅。”
我说:“办公时说的是公事,自然理直气壮。”
“平时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呀,但凡漂亮的女孩子都可以瘫理力争中”
“我漂亮?”我张大嘴。
逢人都可以觉得我漂亮,但不是huáng振华,因为huáng太太实在太美,任何人比起她,都禁不住要失色。
“你岂不知道?”他笑,“每个人都在谈论你的身裁面貌,都说这个铁蝴蝶私底下不知是什么样子。”
我睁大眼睛。
“好,说到此地为止。”他眨眨眼。
我完全被他的风度才华与手段摄住了,简直只好随他摆布。
那夜近凌晨我们才吃完饭,他又陪我在沙滩漫步一会儿,赏了月色才回冢。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chuáng找昨夜快乐的证据,在镂空金色高跟鞋中倒出细白的沙粒,证明一切不是幻觉。
自此以后,我贪恋着huáng的约会,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暖味,我们出来见面,带着愉快而犯罪感的心qíng,吃一顿饭,说一会话,因时间有限,尽量利用,忽忙间带着惆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恋爱,在huáng的花束与小礼物的攻势下,我略一把持不住,便会成为他的qíng妇。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量,居然能够抗拒他一个月,又一个月,许是因为huáng太太吧,我怕做第三者介在他们当中令她不愉快,我还有点良知。
是以我虽然仍与huáng约会,但却没有越规行动,因大家都没有放尽,更加qíng意绵绵。
见面时连他都沉默起来。
一日他说:“宝琳,我恐怕我爱上了你。”
“你不可以爱上我。”我急急的说。
“为什么不?”
“因为你已有妻子。”
“妻子?”他失笑,“你的头脑这么古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