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家说,举杯浇愁愁更愁,公子喝酒若是不痛快,还是少喝点好。」
「你的心思倒是很敏锐。」一壶喝空了,从桌子底下再变出一壶。「我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徐,徐望未。」
顺着他的动作,才发现桌下有不少与「百花酿」相似的壶,且有更多空酒壶乱七八糟倒在他脚边。这人到底是真有那么多烦愁,还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白庄若专出这种败家酒鬼,只怕名声再好,也没几年风光好过了吧。
「徐姑娘。」他反复念了几遍,目光停在她苍白的脸上。「你身上的病症,不是疾病,是遭人下毒了吧?」
心猛地一跳,她力持镇定,轻道:「公子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看过你的药瓶,里头的药连白春留找来的老大夫都没见过,多半是针对你身上的症状特地做出来的解药。」
她一手探入袖袋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现在穿的衣物不是她原先惯穿的那一套。
「你那套旧衣沾了血,我让人拿去洗了,袖袋里的东西、连同你随身包袱,都收在你睡的那间房里。你放心,除了那药瓶,其它东西没人动过,你回房后可以仔细盘查。」他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好心补充道。
她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公子可猜错了。我爹是药师,那瓶里的药是他为了治我天生病症研究好久才制成的特效药,不是什么毒的解药。」
他不理会她的解释,直视她闪烁不定的眼眸,道:
「你发作时虽然失去意识,却不会立即致命,显示下毒之人已是手下留情。这毒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你中了毒却随身带着解药,可见害你之人即是给药的人,此人若不是想以解药控制你的行动,就是下了毒却后悔,亡羊补牢救回你一条命。来得及后悔救人,这表示毒你的人必是你身边亲近的人。」
她呼吸一窒。
无视她僵掉的笑颜,男人接着说道:
「徐姑娘,对你下毒的人,就是你爹吧?」
一口血喷了出来。
第1章(2)
心猛地一跳,她力持镇定,轻道:「公子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看过你的药瓶,里头的药连白春留找来的老大夫都没见过,多半是针对你身上的症状特地做出釆的解药。」
她一手探入袖袋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现在穿的衣物不是她原先惯穿的那一套。
「你那套旧衣沾了血,我让人拿去洗了,袖袋里的东西、连同你随身包袱,都收在你睡的那间房里,你放心,除了那药瓶,其它东西没人动过,你回房后可以仔细盘查。」他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好心补充道。
她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公子可猜错了,我爹是药师,那瓶里的药是他为了治我天生病症研究好久才制成的特效药,不是什么毒的解药。」
他不理会她的解释,直视她闪烁不定的眼眸,道:「你发作时虽然失去意识,却不会立即致命,显示下毒之人已是手下留情。
这毒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你中了毒却随身带着解药,可见害你之人即是给药的人,此人若不是想以解药控制你的行动,就是下了毒却后悔,亡羊补牢救回你一条命,来得及后悔救人,这表示毒你的人必是你身边亲近的人。」
她呼吸一窒。
无视她僵掉的笑颜,男人接着说道:「徐姑娘,对你下毒的人,就是你爹吧?」
一口血喷了出来。
三、四岁的小娃娃缩在角落的石墙边,戳着地上长长一排蚂蚁玩。
她小脸黑黑,盖在身上勉强能称作衣服的旧布破了又破,完全没有缝补过的迹象,没有穿鞋的脚底板黑得像被墨汁涂过,一股酸酸臭臭的异味自她从没洗过澡的小身体里散发出来。
没人要的小孩,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在同一条街上乞讨的乞丐:那些乞丐大叔偶尔多要了颗馒头,总会记得分她一小口,有人给她食物她就吃,没有食物就饿肚子玩蚂蚁,日子一天天过,白天或是黑夜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分别。
这几天城里有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整顿连接城门的这条街:不只商家招牌的样式一律统一,路面也雇了人专门打扫,甚至为求门面好看,还把街上的乞丐都赶到更偏远的小巷子去。大叔们自己都吃不饱了,没法连她一块带走,临走前好心留给她的小馒头,不到半天就吃完了。
现在她的小肚子扁扁的,到底有几顿饭没吃她也不会数,只是疑惑着为什么蚂蚁总能搬一堆东西回家,她却老是没有东西吃。手指戳戳戳,看着蚂蚁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小小的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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