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烈红妆(46)

2025-10-06 评论


决定动手的当晚,骆雨用吹箭迷昏了彭海,将他扛到城外狩围场内。

到的时候,骆冰已经在四周用金炉铁筒烧出浓浓的一阵白烟,并以木板隔了条沟,里面点满蜡烛,看上去真有几分阴森。

沈容堰换上阁老官服,染发贴须,踩上装有车轮的木板,在彭海药性还没褪去前,先让骆冰拉着绕了狩围场几圈,原本木板一动就东倒西歪站不稳,现在负手迎风不是问题,还能在移动的时候跳两下。

沈蓉清无事可做,只能在铁筒里添水,维持住浓浓大烟。陆长兴本想牵着佳人在一旁看戏,见她闲不下来,非得找事情忙碌,也只能挽起袖子一块儿烧纸。

准备得差不多后,彭海也渐渐醒转,迷茫之间,发现入眼不是看了好几年的床帐,而是荒林野地,手在地上刨呀刨的,确实是湿润的泥土,吓得脸色惨白,嘴巴大张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白雾弥漫,带着些许刺鼻的焦味,火光微弱,几乎就集中在脚边,彭海死死闭眼,再张开还是同样画面,不死心地又试了几回,皆是一样的结果,吓得他以为作了个难醒的恶梦,左右开弓,赏了两个巴掌到自个儿脸上,极为清脆的声响跟剧烈疼痛让他心如死灰,因为眼前景物根本没变。

“彭海……彭海……”一道影子在白雾中闪过,彭海吓得双手乱挥。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没害你!你去找别人、去找别人!”

“你害我抄家眨官,净身出京,晚年家破,临老名誉扫地……你还说你没害我……彭海,你好狠的心……我要你赔命,赔命……”沈容堰伸直两手,往虚倒在地的彭海滑了过去。

“沈、沈、沈阁……阁老?”彭海像霜打的茄子,软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要害我……你说……你说……”沈容堰想起陆长兴交代的事情,开始诱导他回话。“我在黄泉底下好冷……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不说我就拖你下来陪我……”

“我没有害你!我没有害你……你不要抓我!你不要抓我……”彭海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缩成一团球。

“那么是谁害我的……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原谅你……保你一世平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彭海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听谁的命?行谁的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每次都是送纸笺过来要我准备东西……”彭海顿了一下,开始大叫。“张汉卿说是曹阁老!对,是曹阁老!你去找张汉卿,不然去找曹阁

老……不要找我!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沈容堰看了眼蹲伏在一旁的陆长兴,以眼神询问他是否该继续询问下去。

“大胆小鬼,居然私自潜逃,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陆长兴压低声调,朝骆冰挥手,将沈容堰拉向远处,一旁等候的骆雨马上向彭海射了一记迷针。

沈蓉清敛眉,万分担忧。“难道诬陷我爹的礼品,都是彭海准备的?如此一来,不就没过曹永祥的手了吗?难怪会把他留下来,根本顶罪用的。”

“再怎么说,曹永祥也是打滚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过是吃胖了点。”陆长兴走近昏迷不醒的彭海跟前,冷冷地笑道:“可他却不知道,吃得胖点容易抓,首辅当了近五年,也该风光够了。”

他转过头来,笑容添了点温度。“世子爷,你怎么看呢?”

秦王世子像被吊在空中荡过来又晃过去的,脸色苍白难看。“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看的好戏?”

“是。”陆长兴承认得很干脆。“世子觉得精采吗?”

“我头疼死了。”秦王世子揉着鬓角,顿时生出误交损友的感慨。

“难怪你要我替你租借狩围场,他们听见我晚上要来,看我的表情好像我发病没服药一样,原来你早就打好主意要拖我下水了?”

“别这么说,曹永祥一倒,对你也是有好处的。”陆长兴笑了笑,走回来拍了他肩膀几下。“以你的能力,就算驻守皇城,也该是京营的头儿。曹老贼不在,你才有办法升上去,才不至于以世子之名领了个不上不下的羽林。”

曹永祥属意秦王之女,想为三子娶妻,媒婆三次登门,都让秦王回拒。曹永祥怀恨在心,却不能对秦王如何,只能朝秦王世子的仕途下手,明明有更高更好的职位,全让其他皇亲国戚顶了上去,还大力提拔三子媳妇的娘家人,生生压了秦王世子一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秦王世子头更疼了,今晚得知太多消息,芙渠就是沈阁老女儿的事也让他吞咽了半天,其实他一开始就被陆长兴卷进来了吧?想想他下过了什么承诺?“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先让我有个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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