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成是销赃的管道吗?这就是你用来对待以后要跟你三七分帐的好伙伴?!”元润玉投给他一记白眼,见他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好佩服他明明说的是一件坏事,但却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这种事情她向来办不到。
“你不怕他,难道我就怕他吗?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何况是人家的心头宝?我不要,但我今晚就要用这杯子喝个够本,日后杯子还给他了,我也不亏,反正自始至终,这夜光杯就不是我的。”
“好,随便你。”藏澈勾唇一笑,她说的话他基本上都没有意见,只有一句不太同意,想告诉她,她或许应该怕苏小胖才对,那个人会让好友兄弟都为之忌惮的原因,可不仅仅只是有一副鬼见愁的性子而已。
但他最终只是笑了笑,没开口。
第9章(2)
元润玉没听见他反驳说杯子不会有还给苏染尘的一天,不由得笑了笑,欣赏着杯中跟着一起发亮的天香酒,已经分不清楚那光亮是月光,抑或是玉石的光芒,最后,仰首将杯里的琥珀酒一饮而尽,把杯子递回藏澈面前,不管喉间似灼般滑开的热度,豪气万千地说道:“再给我倒满。”
“这酒要慢慢品尝,不是给你拿来这般牛饮用的。”话虽如此,藏澈还是为她把夜光杯给添满酒液,自己也再倒上一杯。
“心疼了?”
“那倒不会。”他耸了耸肩,“这次我给他偷搬了好几坛出来,绝对够你喝的,就只是怕你醉了而已。”
为苏染尘添新收藏,再偷偷搬些别的出来用掉,然后故意让那人知道之后,心疼得哇哇叫,一直就是藏澈最喜欢玩的游戏。
只是事后他会再补上些更好的,大概也因此,苏染尘明明气到牙痒,也仍未禁止他靠近自己的收藏,偶尔还会露出一副“怎么老大哥您最近没动静了?”的期待表情,摆明了就是有些收藏多了腻了,希望他可以搬走一些,然后贡献一些新品进来。不过,所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染尘饶是防备再三,也不能防止藏澈次次挪掉用掉的,若非他的新欢,就是他的最爱。
搬来人家好几坛酒,还敢慷慨得那么理直气壮?!元润玉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人最爱的就是这一来一去,弄不清楚到底最后是谁敲谁竹杠,谁又吃了谁的亏的游戏,默默地投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在人生里摊上像藏澈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好是坏?
苏小胖,这杯子我不跟你抢,但这酒我喝进肚子里,是肯定还不了你了!元润玉在心里抱歉地说完,又啜饮了口酒,感受着酒液缓慢入喉之中,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香气盈绕口齿之间,果然慢品之下,别有一番美妙风味。
“那日,谢谢你。”
元润玉在他为她再倒满酒的时候,开口向他道谢,只见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我把你的家都给烧掉了,你竟然还感谢我?我还以为,你心里肯定是怨死我了,要不,陈嫂寿辰那一天,你做什么拿那种恨不得刮掉我一层皮的眼神看我?后来我想,肯定为了这件事情,你恨上我了。”
“我……我哪有?!”元润玉想起那一天,顿时心虚了起来,总不能告诉他说,她其实是妒嫉他带了莲惜姑娘吧!她凭什么身分与他追究呢?她一脸正色,要为他的想法做一个纠正,因为往后,她不会再用那种怨妇般的态度对他,他们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那天……那天苏小胖打从我们一进门,就想赶我们出去,我没被当客人,心里不开心,不行吗?”
藏澈闻言笑了起来,“元宵那天,你整他整得够呛的了!那一场庙会,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操办,被你引进那些鸡鸭猪羊给弄得一塌糊涂,你们走后,他只差没捉狂。”
“没有羊。”她很认真地把他扣在她头上的罪名除掉这一个,才说完,就听他笑得更大声,她鼓了鼓一边脸颊,缓了一下,才又说道:“而且,那座宅院不是我家,是云叔叔赐给爹的,所以我没有太舍不得。”
“在你口中的那位云叔叔,该不会是当今……”他若有所指地一顿,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其实,只要略一猜想,再加上一些调查,藏澈就已经心里有数,那一天,当他看见那一屋子的紫檀家愀时也有些咋舌,大件紫檀木的数量当今已经十分少见,更别说件件都是顶好的料子,就算一件要价数万两银子,怕是有人出得起银两,也买不到那屋子里随便一件珍品。
如此手笔,若说出自当今圣上,这天底下最至高无上之人,就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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