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孕也转(36)

2025-10-06 评论


“什么梦?”

翘楚的薄唇吐出几个字:“你在我面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说你无法忍受我和别人亲热,那样你会生不如死。”

她说过,她的确说过……

那时受伤的狐翘楚为传承雪狐一脉,准备和狐女艳儿在月圆之夜完婚,她备受打击,夸张地在天香楼开价自卖。

他竟梦到了……是深藏的记忆一点点被开启了?不好,一定要尽快敦促他进京,然后找寻九花灵株……再耽搁下去,恐会迟责生变。

“梦是骗人的。”她一咬牙,狠下心娇媚地笑,“你还真信啊?像我这样的烟花女子,逢场作戏最拿手,你要我笑,我就笑,你要我哭,我就哭,钱多了,利多了,开心到极致,也可以给你生个一子半女,怎么样?”

他猛地一把推开她,两眼阴鸷地泛起血丝。

“终于意识到我很脏了?!”心在疼,嘴里仍是不依不饶地百无禁忌,玉夭一撩长发,向他眨了眨眼,“现在明白也不迟,免得哪天被我发现更好的金主,让你戴了绿,那才丢脸,小心气得老子病情更重!”

咚!重重的摔门声带起尘烟。

玉夭的双手撑着虚软的身子,不住战栗,冷汗混杂着眼底的泪滴落在桌面。

伤人者必自伤。

“你怎么这样对我娘啦?”

“怎么,心疼了?是谁当初要我帮她报这离弃之仇?”

漆黑的夜晚,淮南王府所有人都歇息之后,有一男一女在秘密会谈。

坐在角落里的是一身族服的少女笼沙,她托着两腮,不满地噘起嘴,“她认出我是她女儿就已惴惴不安了,你何必非要撕破脸?再说,好歹她照顾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以前身子不好也不是她的错,没有王府这么好的条件,换做普通人家,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了好吧?”

“要过河拆桥毁约吗?”翘楚睨着那个在玉夭眼里“天真无邪”的少女,“你现在大可去认亲,我不会阻止。”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笼沙娇嗔道,“你还是顾你自己吧,把玉夭姐姐给惹毛了吧?连你要成亲人家都不在乎,你输了。”

“她要我成亲我就成亲。”他扳扳手指,“你准备做新娘吧。”

“要我嫁给你?”笼沙指了指小巧的鼻尖,“当初我义父跟你约法三章,献女都是假的好不好?目的无非是让我跟那个女人见面,刺激她一番,再帮你激玉夭我就功成身退,毁约的人不是我,而是世子你!”

“你觉得你激将成功?”他冷冷地哼道,“玉夭是很放心地把我交给你。”

“也许她真的不爱你。”笼沙专门加重口气。

“住口!”翘楚眼底杀气腾腾。

哇,有人恼羞成怒了,笼沙俏皮地吐吐舌,“好好好,你要成亲我奉陪,反正我们族人也不在乎这种虚衔,你记得备好合离书跟一万两黄金,本姑娘一个不爽了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回族。”

“放心。”翘楚甩手把票据、文书拍到案上。

愉快地点着钱庄的票,笼沙愉悦地哼起小曲儿。

翘楚看看她,又想起玉夭的话,明知她不是贪财淫乱的女人,为什么他要气?为什么还要那么配合她怒然而去?

又或是……他当真很介意她的话?

最近的梦每晚都不同,有热闹的,有寂寥的,有温柔的,有血腥的,若连在一起,那必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他和她决不仅是萍水相逢,他们之间的纠葛远比想象的要深。

但玉夭什么都不肯说,只要他进一步,她就会退很多步。

难以逾越的鸿沟横在他们之间,若不狠下心,砍断一颗大树,作为连接两人的桥,估计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真正得到她。

至于成亲,他不信玉夭真的可以无动于衷。

她那双杏眸里分明写满了柔情与恋栈,骗得了别人,欺骗不了他。

那么看谁耗得过谁。

继淮南王病倒之后,王妃也卧病在床。

玉夭当然明白王妃的病是什么造成的,不仅如此,此事又连带了后面——为冲喜,淮南王世子决定大婚,娶淮南部落族长之女笼沙。婚事在淮南一带传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杀鸡宰羊,热闹得比之过年不差分毫。

王府里更是热火朝天,下人们忙个不停。

满身喜服的笼沙对着镜子,吃个不停,完全不在乎脸蛋上的胭脂是不是会被沾掉,成为小花猫。协助丫鬟帮她梳妆的玉夭无奈地拿走她的甜品,“你不该吃太多,夜里有合卺酒和桂圆莲子粥,会撑得你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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