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好饿。”笼沙可怜巴巴地哀求,“再让我吃一块红豆饼好不好?”
“不可以。”玉夭示意丫鬟抱走吃的东西,“来,我再给你描一下眉。”
“姐姐……”看左右没有外人,笼沙拉下她的身子,“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玉夭梳着她乌黑的青丝。
“那——那个——”笼沙咳了一下,脸上泛起赧然,“我自幼没娘,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就是昨天听到有个丫头说,新婚当夜,会,会很疼,是不是?”
玉夭的手一僵,“这个你到时自会清楚。”
女子初夜……本是天地人伦最美好的一环,记得把身子交给狐翘楚那晚,虽没有三媒六聘,也无高堂在上,却最甜蜜不过。那个看上去万分冷漠的狐仙,骨子里是团热情的火,她开玩笑说不知道怎么做好,他也不知道,完全是在凭借本能地探索她的身体……饶是如此也让她忘我如斯,无悔至今。
是夜,与她无关的一夜,她爱的男人会与别的女人共度良宵。
“姐姐?”笼沙偷偷地观察她的反应,窃笑不已,面子上仍旧装傻,“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很可怕啊……那样我就不要成亲了。”
“不要任性。”玉夭深深吸气,按住她欲起的双肩,“对女人来说,都有必经的过程,你可以倚赖你的丈夫,他会好好对你。”
“快啦,快啦,良辰吉时到了,准备到前面大厅行礼!”
喜婆在外面喊。
玉夭推着她向外走,“不可以误了良辰,快点到前面行礼。”今晚的新郎官,她还没有看到,也不想看到,那一身红不是为她而穿,看到又如何?
笼沙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盖上头巾领走。
孤零零守在后院的玉夭望着屋子里的喜烛与那刺眼的双喜贴字,不觉吐出一口气,一个人信步走向灶房。
做点粥给他们吃吧,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有事做就不至于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熬过繁文缛节的步骤,丫鬟婆子退出喜房。
笼沙没有半点形象地仰卧在床铺上,喜帕不等新郎去揭就被她丢到不明角落,腰酸背痛地埋怨道:“你没跟我说这么麻烦。”
坐在桌边饮茶的翘楚也换套衣衫,慢条斯理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累。”
“说说也不行啊。”笼沙翻身坐起,“喂,大半夜了,怎么半点动静都没?你不是说她需要刺激吗?难道这么大的刺激还不够?”
翘楚面无表情道:“她那个人很会自我克制。”
“那不是白折腾了?”笼沙在床铺上滚来滚去,“这样下去我会第一个疯了。”
“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他淡淡地说。
“我想回到族里啊,在你这里无聊死。”族里的人每个都很豪爽,不像这座王府,上上下下死气沉沉。
“等吧,不会很久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世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翘楚陡然站起来到门口,一拉开门,远远地就看到某个方向红光冲天,烟雾滚滚。
“世子,灶房着火了!”
“那还不去灭火?”翘楚背着手,“你要我亲自动手吗?”
“不、不是的……”侍从战战兢兢道,“是玉夭姑娘刚才在灶房里——”
玉夭?!
听到那令他胆战心惊的两字,翘楚旋即丢下在场之人,一阵风似的赶往灶房。等他来到事发地,火势已弱,有人早把困在里面的玉夭救出,她失去了知觉,歪在水井边,美丽的脸上、火红的衣衫都被烟熏得一块块黑。
“玉夭!”打横抱起昏迷不醒的佳人,他把脸贴在她的脸颊边。
也许是感应到什么,玉夭修长的睫毛动了动,甘涩的唇微微开启:“翘……翘楚……不要走……”
如遭重击,痛楚揪住他的心,翘楚低首吻她的眉心,“我哪里也不去。”这个傻瓜,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要把他向外推?
交待好起火善后的事,他吩咐不要惊动王爷和王妃,叫人请了大夫前往玉夭的住处,等确定她只是吸入大量的浓烟,没有生命危险,方才略略安心。
随后赶来的笼沙也来看望玉夭,啧啧摇头:“她不会这么激烈吧,为了阻止你和我圆房故意纵火”
“不会。”他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个说法,“她不是这样的人。”
“好啦好啦,我也就随便一说。”打了个呵欠,笼沙摆手,“没事就好,夜深了,请恕‘妾’不奉陪,你们两位慢慢依偎吧,我在外间打盹。”玉夭的住处有内外两间,笼沙在外间,一来防止有人随便进入打扰翘楚照顾玉夭,二来避免她新婚夜独守空房而传扬出去,让有心人胡乱猜度。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素问
狐翘楚
玉夭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