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姨娘,救我……」他好痛苦,不想跟爹爹亲亲啦。
凤翎想救他,可是看他们一大一小,有着那般相似脸庞的两人玩闹着,她不禁笑露编贝,忘却了今晚的不快和恐惧。
「好了,让姨娘亲你。」把儿子的脸上都沾满了亲吻,金如玉才满足地把他丢给凤翎。
「姨娘……」金之乐被蹂瞒得好凄惨,两泡泪已在阵底待命。「爹爹好脏……亲亲……」
看着小乐的嫩颊,想着他才亲过,如今要她亲……她还真是亲不下去。
「姨娘?」金之乐不解。为何娘还不帮他消除脸颊上可怕的亲亲?
「小乐……」凤翎好犹豫,觉得儿子的爹真的很恶劣。
「之乐,你姨娘不爱你了。」金如玉在旁煽风点火着。
「姨娘不爱我了?」他一惊,泪水开始打转。
「小乐,别听他胡说。」凤翎没好气地瞪他爹。
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要整。
「我胡说?你要是爱他怎么不亲?」
「我……」瞧他一脸坏心,她哼了声,取出手绢,将小乐的脸仔仔细细地擦过一遍后,才捧起小脸,正要亲时却被人扳动了脸,迎上了另一双唇……她膛圆美眸,难以置信他竟然亲她。
「爹爹,你怎么可以跟我抢姨娘?」金之乐气呼呼地推着他。
金如玉想也没想地往儿子嘴上一亲。「分你,可以了吧。」
他瞪大眼,哇的一声,嚎陶大哭。
「姨娘,爹爹欺负我……」他哭得好不伤心,扑进她怀里。
「你这个人……」凤翎边安抚着儿子,又恶狠狠地瞪着金如玉,却见他笑柔了眉眼,心头狠狠一颤。
「我从小到大逗过不少人,但我现在发现逗自己的儿子最好玩。」
她闻言,哭笑不得,只能轻拍着小乐的背,不断地安抚他。
「凤翎。」
「嗯?」
她一抬眼,他再度封了她的唇,她想退避,他却不容她退缩,唇舌交缠着,然而却只是浅尝辄止。
「你可以怕任何人,就是不准怕我。」金如玉哑声道。
「……恶霸。」好半晌,她只能挤出这句话。
「恶霸也好,无赖也罢,反正我早晚要你爱上我。」
面对他的索爱,她错愕又难以置信。
……他是真的想要她爱他,而不是想要和她过招?一年一度的夜渡舫,总是挑选在繁星拱月的夏夜里。
寒烟阁数十个花娘和乐师,到旧金桥下搭小船出了水门再搭上双层楼舫。
楼舫船身描上金漆,绘上凤凰,再悬以寒烟阁的旗帜,灯笼隔着不同的绘纸在夜色里绽放七彩的光芒。
甲板上,倚着船身钉住了桌子,铺上了软垫,摆上了珍谧美撰、各色鲜花和时鲜水果,迎着风,各种香味飘散至鼻间,引得上船的客人早已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入席等着用膳。
而乐师和花娘恭候许久,霎时软玉温香在怀,笙歌不休,堆砌出极致繁华。
「哼,怎么看,都觉得咱们更胜一筹吧。」絮柳手持团扇,站在二楼高台上,眺望着同时从水门出发的花绦楼楼舫。」
「可不是吗?」凤翎站在她身旁勾笑道。
但看看几乎和她们楼舫并行、压根不愿落后的花绦楼楼舫,她不禁叹气。
唉,两家同享盛名的销金窝,可真是谁都不肯输,不只船身装饰要比,就连前进速度都要比……
不过,两艘楼舫贴得这么近,相差不过十来尺,不会太危险吗?
「哎呀!把船身逼得这么近,是要把我给逼到角落不成?」絮柳也发现了这一点。「给我等着,我马上要舵手反击。」
凤翎赶忙拉住她。「絮姨,算了。」
「这怎能算了?这旧金河出了水门,河面就宽敞得可以容纳十几艘楼舫并行,她偏是要贴这么近,分明在挑衅,我怎能闷不吭声?」
「絮姨,别闹了,船上有很多客人,要真出了差池,那怎么可好。」
「但我要是不反击,她会以为我怕她。」絮柳抿了抿嘴,怎么也不肯输给花绦楼的鸨娘褒妍。
两人从年轻时就杠上了,现在,表面上像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实际上却是明争暗斗,挖对方墙脚、抢对方客人。
「你们到底是怎么结下梁子的,怎么连点小事都要争?这可是在河上,要是撞船……个不小心有人失足落水,事情可就糟了。」凤翎苦口婆心地劝着。
毕竟夜渡舫是在夜晚里行骏,要是有人真掉进河里,就怕是救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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