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那八婆就是没良心,偏要硬干惹火我。」絮柳不禁碎碎念,「也不想想,当年她可是我一手拉拔的,可谁知道,被花绦楼给拉去也就罢了,过了几年竟成了花绦楼的鸭娘跟我对台……真是一个个没心没肝没肺的。」
「絮姨,你放心,我不会是那个没心没肝的。」凤翎好笑地安抚她。
絮柳碎了声,撇嘴道:「你也没跟我说一声。」
「什么事?」
「朱书德那桩事。」
那晚她从旧金河畔回来,就瞧见朱书德被人脱光绑在寒烟阁前,吓得她呆掉,正要找人问时,金大少的贴侍便详尽地把事给说了一遍。
她听完之后,便要护院直接把赤条条的朱书德给押到府尹,是治不了什么罪,但至少能趁机痛快的带他游街,让他往后再也没脸踏进崆峒城!
混蛋东西,竟敢趁没护院看守的时候下手,真是活腻了。
「我是想……不过是一小事一桩。」凤翎叹了口气。
「是啊……桩小事,让我被金大少骂得快臭头了。」
「关他什么事?」
「你说呢?」絮柳笑得暖昧。「人家说他看上你了。」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罢了。」
「管他是好玩还是不好玩,反正你们就算无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实,如今要是能在一块,这不是美事一桩?」当年她的事,自己可都是知道的。
凤翎不禁笑得自嘲。「絮姨,金府大门的门坎很高,我踏不进去。」
当年怀了小乐的事,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可是大起来的肚子是瞒不过絮姨的,她只好坦白从宽,也亏絮姨待她太好,竟真让她休息了一年把小乐生下,再找了单纯的紫蝶,帮她一起照顾小乐。
这事她们可是保密到家的,只要絮姨和紫蝶不说,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而她,压根没打算向金如玉坦白。
「是吗?」瞧她似乎没打算回话,絮柳也不再追问。「罢了,你自个儿拿定主意,我也不会强迫你什么,不过……今晚你就待在桂染舱房里别出来。」
「为什么?待在舱房很闷。」
「有金大少陪着,保证你不闷。」
「他?」
「是啊,金大少正在舱房等你,你快去吧。」
一听到他在舱房里,她愣了愣。「他不是向来不参加夜渡舫的?」
「原来你也知道刹那你也该知道,他这回是为谁而来。」絮柳催促着她,「去去去,我要在这里盯着,绝对要比花绦楼的船还快到达康交岭。」
凤翎想了下,下了梯,瞧见紫蝶就在底下候着。
「小姐。」
「怎么了?」
「金大少差人……」她指了指站在几步外的并也。「要你到桂染舱房。」
「……小乐在吗?」
「不晓得。」
凤翎看了并也一眼,随即转身朝另一头走,打算绕到船头吹吹风。
筵席是摆在船尾的方向,而她压根不想到船尾去抢其它花娘的锋头。
「凤姑娘。」并也一个箭步就挡到她面前……脸可怜兮兮地说:「外头风大,不如到舱房里歇着吧。」
「小乐也来了?」
「……没。」并也一张俊美偏柔的好皮相,瞬间变得苦瓜。
就说嘛……定要把小主子一起带来的,主子就偏不要口
「小乐没来,他来做什么?」凤翎笑眯眼问,迁自从他身旁走过。
「是呀,凤姑娘,我也跟我家大少提醒了,可是大少说,这儿人多又是夜里,小少爷上了船没多久就睡了,倒不如在府里睡。」
「是呀,这里人多,叫你家主子早点回去睡吧,我可以差人破例,让他提早下船去。」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凤姑娘,不要这样嘛。」并也又冲到她面前硬是挡着路。「凤姑娘要是不跟我走一趟,我会被大少给丢下船的。」
凤翎笑得眉眼弯弯,小步不断地贴近他,菱唇弧度勾魂,美目挑逗诱惑,教他涨红了脸,羞得只能赶紧闪边站。
「道行还太浅,被丢下船也是没办法的事。」轻而易举地将并也逼开,教她满意地从他退开的方向走。
然而,才走了两步——
「这儿有个道行深的,就不知道花魁愿不愿意赏脸?」
那把低哑带笑的嗓音,教她猛地抬眼,就见金如玉懒懒地倚在前头的船身。
她忍不住回头瞪着一脸歉意的并也,才知道自己是自以为聪明,实际上早被逼进死胡同里。
深吸口气,她扬起笑问:「今天是什么风把金大少给吹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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