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能带人来吗?”洛有思全然不顾鸿映吃人的表情。
“当——然——不能!”鸿映闻言顿时怒火冲天拍案而起,漂亮的脸上满是怒气。薛家举家迁入这地府之中就是不想再管武林中的诸多纷争,因此如今就连家中下人也只是当年薛家遣散家丁时,一些受薛家恩惠而不愿离去的。其他能知道这地下府邸的人莫不是薛府主人的至交好友。如今,洛有思不说一声就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到这地府中来,鸿映如何能不怒?
洛有思毫不惊慌,凉凉地道:“就算这是空暮的师父也不行?”
鸿映昂头叉腰正欲大吼:“当然——”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顿时张口结舌起来。
什么?!这个不起眼的文人家伙居然是云空暮的师父?鸿映陡然回身怔怔地盯着床边的人,瞪得眼珠溜圆,骗人的吧!
“何况姒先生说了,空暮的病还是有得救的。”
洛有思在他身后继续说道。
鸿映狐疑地回过头,“他知道云空暮这家伙身上的伤?那么为什么云空暮自己就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
洛有思耸耸肩,“这我哪里会知道?反正云伯母要我带姒先生尽快找到空暮。我也是路上才知道,空暮身上有伤。”
鸿映点着头,真相如何,也只有问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姒飞絮了。眼角瞥到洛有思左手边的人,他又问:“他呢?别告诉我,他也是来看病的!”云空暮师父还情有可原,那么,这个看起来脸色惨白憔悴、左眉上又有一道断眉伤痕的家伙又如何解释呢?
“我——”那人惨白着脸刚要开口,就被多嘴的洛有思截了过去。
“他不是来看病的,他只是来救人的。”
鸿映有点儿莫名其妙,“救人?云空暮吗?”
“当然不是!”洛有思笑呵呵的,正好适时阻断了那人正想开口说话的意图。
“那他是谁?”鸿映最讨厌洛有思故作神秘的样子了。
知道鸿映的耐性也差不多了,洛有思也不逗他,“他……”只说了一个字,却被一抹极虚弱的声音打断。
“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云空暮绝没想到,睁眼见到的居然会是一别六年的师父。
姒飞絮收回内力,撤下按在他心口上的手掌,“暮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师父——”云空暮还想说什么,却被姒飞絮阻止。
“什么都不要说了,为师替你暂时压下你体内那道阴寒内劲,数日内料是无妨。你多休息,待你外伤好了,再想办法治你的内伤。”
虽然昏睡了两日,云空暮却觉得疲惫不堪,依言闭上了眼。这两日来丹田内的那遭寒气横冲直撞之势愈演愈烈,待到此刻他才能好好真正休息一下,不多时便已睡了。
“你说的阴寒内劲是怎么回事?”早在云空暮醒来,鸿映和洛有思便一起抢到床边,把姒飞絮的话都听在耳中,不禁听出其中的蹊跷来。
“嗯。”姒飞絮替云空暮盖好被子,起身,示意到外面说。
三人走到外堂还没在桌边坐下,门便“咯啦”一声被打开了。
“啊!大嫂怎么起来了?你该多休息才是!”见来人,鸿映第一个叫了起来。
言儿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大哥?谁?屋里最莫名其妙的就属鸿映了,然舌,始终坐在桌边的那人终于站了起来,“言儿,幸好你没事!”说着,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微笑。
这下子,鸿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好极了!什么师父大哥都来凑一脚,加上洛有思这个痞子,平静了数年的薛府第一次不平静起来了!
☆☆☆
“怎么回事?”嫌客房里太小,鸿映领着几个人到了大厅里去。没闲情让下人端茶上水讲究礼数就直直质问重点。先来个师父,后来个大哥,看那几个人的脸色,显然其中还有不少内幕,却原来他这个忙着救人到天昏地暗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见鸿映眼光一扫,洛有思第一个打开折扇扇了扇,“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别看我,别看我!”像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只是负责看热闹的。
卑鄙小人!鸿映暗骂。
言儿却担心地开口问道:“大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刚才鸿映对他说了,那个中年人是空暮的师父姒飞絮,可是她不明白大哥怎么会同他们在一道,她从没听大哥提过认识武林中人的。
“说来话长。”华离神色黯然,“言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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