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顾著点大哥的老骨头好不好?”
“大哥,你立刻叫船过来,我们马上回去商量。”
“不可以,展兄弟机警非常,你一出去他就会知道,到时他为了救陷空岛与你狠心绝情,只怕事情又会闹大。”
白玉堂急了,“大哥,我肯定谨言慎行,不会泄露消息的。”
卢方愠道:“你这个急性子,哪里忍得住?还有,怎麽帮展昭,我们还没想定。为了陷空岛的安全,这几百号人也要有时间撤走,你懂吗?”
“什麽?大哥,你打算参与?”
卢方豪迈地一笑,“展兄弟侠骨柔肠,义薄云天,陷空岛侠义之名也江湖远扬,你想让大哥退缩人後,坏了一世的名头?”
“大哥……”白玉堂激动得声音都颤了。
“哎,小子,离我远一点,我可再禁不得你乱摇了。”卢方赶紧走开几步,“我来之时,已吩咐你大嫂收拾了东西,带领老弱妇幼远投云南大理国,剩下的壮丁派往各地打探消息去了。”
白玉堂一拍脑门,“我怎麽忘了,两浙的海上贸易都是陷空岛的生意啊,把海船上的兄弟都招集回来,足有千把人呢。”
“又不是打群架,要那麽多人?你倒提醒了我,虽然包大人和展兄弟都没说什麽内情,我们可以多找一些兄弟打听,根据朝廷动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给我老实呆在岛上,好好想想怎麽帮展昭是正经。大哥陪你几天,怎样?”
白玉堂一听,一头倒在床上,拉锦被蒙上脸,再不做声。
卢方犹自唠叨:“近两年舟山诸岛啸聚了大股的海盗,断了我们几条航线,收入下降了很多,这事也得好好查一下才是……”
黑夜深沈,东京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墙外突然闪出数十道蒙面黑影,同时纵跃入墙,四散分开,按事先摸清的情况杀入房间。片刻之间,各处房内已混战成一团。
从睡梦中惊醒的人纷纷逃出房间,又被院中早已埋伏好的黑衣人截住。刀光如雪,卷起森冷寒气,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压小。被围的数十人拼命反抗,奈何仓促上阵,先处了劣势,来袭的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根本抵挡不住,没过多久便一一被缴了械。
“主人,怎麽处置?”
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入,神宇高彻,丰采傲逸,正是白帝。
淡然扫了俘虏一眼,“照老规矩,全部废了武功,放他们逃生去。”
青铜、梅洛等人依言迅速捏断所有俘虏的琵琶骨,轰出了门。
铁心和银叶搜集了需要的东西,一把火烧起。街坊四邻大乱,一片“走水”声中,白帝率人已撤至兴国寺。
白帝一进寺门便吩咐:“青铜,检点一下伤亡。”
青铜仔细查看,“主人,死亡没有,伤了七个。”
“你和梅洛好生替他们治伤,再送他们回去。”白帝转头看著跪伏於地的黑衣人,“虽然离开白帝宫这麽多年,你们的武功倒没有丢下。”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磕头道:“主人的教诲和恩德,属下一直铭记在心,日日练功不缀,不敢耽误。”
白帝冷冷道:“你们要是武功不济,出来便是送死,白帝宫可丢不起这个脸面。”
青铜暗自吐舌,白帝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从不会温言软语,居然还是五方帝中最得属下爱戴的宫主,当真奇哉怪也。
另一名黑衣人笑道:“属下虽是玄武宫的,却也没忘了月明姑娘当初的拳拳爱护,倾囊传授。幸好这点微末武功得入宫主法眼,得以拜见金龙令,真是三生有幸。”
“你们都是有家口的人,不必冒太大的风险,任务只此一次,各自回去吧。”
那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道:“是,主人。”顿了顿,“小儿如今已满八岁,属下近日便会送他上白帝山,恳请主人严加管教。”
白帝颔首,众黑衣人悄然散去。
原来五方帝门人都是幼年之时便送入宫中,习学武功和技艺。白帝宫的技艺是铸造兵器和辨识珠玉,玄武宫是养殖水产和河海货运,青帝宫是艺植奇花异草和种植药草及制药,朱雀宫是降魔驱鬼和歌舞杂耍。到了二十岁武功和技艺学成,除了各宫四大首领,其余的人发誓终生效忠之後,便各自归家,凭学到的技艺谋生度日。如遇金龙令和各自宫中的令符召唤,必定现身奉召。除非死亡,否则一生如此。这些门人生育了子孙,不论多少,均重新送回五方帝宫中培养,代代相传。世间百艺工匠,十有八九都是五方帝门人,故金龙令一出,号令天下。此次白帝为青帝所逼,不得已统领五方帝,人手不足,立刻便以金龙令召集了东京的五方帝门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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