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如不见,道理说得再清楚,可是仍旧逃不过自己的心……
触上了柔润的嘴唇,轻啄细吻,从来都只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展昭低吟一声,双手环抱住了白帝。
“玉……玉堂……”
似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泼了个透心凉。
“展昭心中,早已当皓铮是最可信任的知己和大哥……”当日的对话在耳边不绝回响。
白帝苦涩地笑了,拈起枕边曾珍藏许久的银簪,可能就在他还回银簪的那一刻,已注定了今天的缘分……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结发同枕席的人是白玉堂……就连黄泉共为友的梦想也很遥远……
炊烟袅袅升起。
“啊啾……啊啾……”
展昭接连打了五六个喷嚏,硬从梦中呛醒过来。一睁眼,一屋的浓烟,拔脚就往外跑。
跑到外面才发现烟是从厨房里冒出来的,又冲进了厨房,不容分说,抓起水桶就泼。“滋滋”火灭声中,黑烟滚滚,熏得人立不住脚,连忙逃出。
“我好好的煮粥,你给我泼什么水啊……”白帝万没料到弄得这么狼狈。
“什么?你在煮粥?我当是失火了呢……啊,是你……皓铮……”展昭这才认出熏成大花面的白帝,吃惊非常。
白帝无可奈何扔下木勺,“我这是第一次做饭……看别人烧火煮粥挺简单的,到我手上怎么就全变了?”
这是那个傲睨天下、英雄盖世的白帝吗?白衣上满是黑灰,还被火星烧破了七八个洞,一付手足无措状……
“哈哈哈……”尽管满腹心事,展昭还是笑弯了腰。
“有这么好笑吗?我可是一片好心想替你煮碗粥的。”白帝也笑了。
“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下厨房了,不然要闹出人命的。”
白虎歪歪倒倒地从屋里跑了出来,趴在展昭脚下呜呜叫了两声,打个呵欠又睡着了。
“它给熏坏了吗?”展昭担心地摸摸白虎的脑袋。
“不是,它太缠人了,喂了它点迷药,睡上一天就行了。”
春风拂起了展昭的长发,丝丝飘扬。
“皓铮,你怎么来东京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命运不完全是自己能掌握的……”
展昭一怔,触动心事,不觉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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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
这是皇帝日常视朝之所,朝廷重要事务均在这里议决。
仁宗含笑道:“燕王叔到汴梁数月,一直未能委以重任,这次辽国派使前来要求和谈,朕觉得王叔早年曾与辽国作战,对其深为了解,以朕王叔身份出使和谈,定能不辱使命,得胜而回。”
殿上议事的全是朝中重臣,各人自有想法,目光却一起投向燕王。
燕王躬身道:“圣上垂爱,臣愧不敢当。出使一事,但凭圣上裁决,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我大宋争光。”
宁穆禀告:“最近东海告急,普陀诸岛啸聚了大股海盗,劫掠海船,骚扰近海百姓,已成东海一害。恳请圣上早做明断,除此祸患,以安民心。”
翰林学士欧阳修是有名的忠厚宽仁之人,对此事也有耳闻,深为忧虑,“海外贸易是朝廷收入来源之一,如果断此税源,财政必定更加捉襟见肘。我朝与三佛齐、蒲端、渤泥、注辇等海外各国民间商贾贸易往来极盛,杭州、明州更是东海贸易的重要港口,一旦航线被海盗阻断,则贸易必衰,沿海百姓不知有多少因此要断绝生路。”
仁宗微觉奇怪,“海盗向来只是流寇,现在居然集结成股,造成祸患?可命沿海水军前去围剿。”
陈贤道:“明州水军数次围剿,均大败而归,特此上八百里军情报急。”
“堂堂水军,竟败于海盗之手,真是岂有此理。”仁宗龙颜大怒。
宁穆看向陈贤,见他转头不睬,暗自叹气,衬了一句,“这股海盗人数众多,水战娴熟,似经过训练,不可等闲视之。”
“哼,吃着朝廷的俸禄,连海盗也对付不了,真是无用,给朕从江阴水军调兵增援。”
欧阳修道:“江阴水军只有三百人,杯水车薪,恐怕无济于事。常言说,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圣上可否另派将领前去围剿?”
包拯一惊,忙道:“水军将领久在近海,熟悉地形,临时派去的人怕是不习水战,反而误事。”
仁宗便问:“朝中何人熟悉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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