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轻轻地笑了。
生一道,死一处,还有什麽比这更动人心魄的誓言?
冷不防在白玉堂唇上印下一吻,人已急驰而去。
轰,白玉堂的头胀得无穷大。
跟在猫儿的身後,飘飘然如踩云端,浑不知身在何处。
猫儿……是第一次主动吻他吧……
嘴巴咧到耳根也不自知了……
“沧海,怎麽办?”碧湖死抓著暴跳的金风,忙问月明。
望著展昭和白玉堂的背影,月明轻声道:“失去了这次机会,还可以下一次机会救皓铮;三关一失,不知有多少战事祸延国家和百姓……换了皓铮,也会和他一起冲锋陷阵的……”
“我们也去吗?”
金风一甩手,“能不去吗?这只猫的命牵著月明的命……他若是出了事,主人救出来也没用,不殉情才怪!”
三人随後跟著追去。此时战场局势已乱成一团,宋军乱挤乱冲,自家踩踏倒地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为了夺路逃命,竟互相砍杀。辽军自後掩杀过来,直如砍瓜切菜,哭喊之声响彻云霄。
展昭心急如焚,局面如此混乱,一个人又能做什麽?惟今之计,只有强令主将止住败退,收集残兵,再图反攻。
“玉堂,抢马!”
两人配合极是默契,几乎同时各选了一个目标,飞身踢下骑乘的辽兵,双马并辔,冲入乱兵之中。
“猫儿,咱们抓了那个庞老三,逼他应战。”白玉堂见展昭向主将帅旗退走的方向疾追,便猜到了他的用意。
玉堂果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优美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平日清淡的笑容化作了温柔的春波。
虽然身在血腥残杀的战场,白玉堂心头还是一热,刚才的震撼还未过去,唇边似乎尚留有那醉人的甜美……
多年的美梦变成了现实,白玉堂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为什麽在这样甜蜜时刻,面对的是战场搏杀呢?
或许,越是危险,越见患难真情。
猫儿奋不顾身为国拼杀,自己所要做的就是与他并肩战斗!
一声大喝,星魂已出,劈出一条血路。
仿佛与之呼应,巨阙迎风挥展,双剑寒光直冲天空,当者无不辟易。
萧远率亲兵登立高处,全局纵觅无遗,看到两道白色身影如飞箭一样分开滚滚洪流,在辽军的大队中奔驰,眨眼便追入宋军乱阵中。
这是其中两条溜走的小鱼吧……
也是白帝拼死维护的人。
宁可冻死也绝不开口……满是伤痕的身体……
一切居然是为了这两条小鱼……
谁是那个叫展昭的?
只是大略听夜摩说了白帝为展昭自投乌金丝网的事,心中便觉奇怪,一个普普通通的展昭有什麽本事能让傲视天下的白帝如此付出?
在战阵中纵横来去,英姿夺目,这才明白那两条可能是大鱼。
更想看一看是什麽样的人……
意味深长地一笑,“给我活捉那两个穿白衣的!”
展昭和白玉堂旋风般的卷入大宋乱军之中,抢来的北方马腿长力足,瞬间便追上了庞琪的亲兵队,猛一加速,超过了庞琪,回身横马一勒,堵住了他的去路。
庞琪不及反应,马直向前冲,眼看便要撞上展昭。
白玉堂星魂一斩而下,“”的一声,奔跑的战马头已落地,马身立刻栽倒,庞琪收势不住,从马鞍上直滚下去。
展昭飞身跃起,拎住了庞琪的衣领,空中一个转身,稳稳落下。
“庞将军,请你马上下令,任何人不准再逃!”
庞琪惊魂未定,浑身哆嗦,说话上下牙齿乱打架,“你……你……你是展昭?”
三年前,庞琪在东京时上街纵马,踩伤百姓,被展昭捉入开封府,痛打了三十板,自是记忆深刻。
後面辽军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庞琪大惊,急於逃跑,大骂:“你他妈的多管什麽闲事,这儿不是你的开封府,滚!”推开展昭便要走。
展昭忍无可忍,怒斥:“身为大将,不知身先士卒,为国杀敌,反而贪生怕死,先行逃命,置将士性命於不顾,你简直丧尽天良!”
庞琪吓得直往後退,“来人,这两个是辽军的探子,快给我杀了他们。”
亲兵们刀枪齐出,团团围了上来。
白玉堂听他骂展昭,差点气炸了肺,现在竟然还下令杀人,更是怒发冲冠。
“猫儿,跟这种白痴用不著讲理……”手中星魂泼风般挥了一个圈,数十把刀枪便齐齐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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