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赶过来时,只看到季濯霆痛苦不堪地抚着腹部哀号,像是抗拒什么似的紧咬着唇,直到唇泌出血来。
闻声赶来的小连跟十三骑也让这个情形给吓到。
“少主……少主……”
每个人的声声呼唤都传不进季濯霆的耳内。
“濯霆,你醒醒!”是做恶梦吗?可是濯霆痛苦的样子根本不像做恶梦,浑身的红斑却像极了他每次血咒发作时的模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能急切地问着意识涣散的季濯霆,一面替他检视身体,试图找到病因。
“痛……”季濯霆闷声呼痛,额际不断冒出冷汗,显示他在与怎么样的痛楚搏斗着。
是血咒?种种迹象显示不得不让斐无玦做如此之想,只是以往他都以内力压制住血咒的发作,所以他所感受到的疼痛根本就跟没有一样。
他突然恍然大悟,血咒根本没有解除,皓月他们的吞吞吐吐不过是在掩饰一项事实——血咒让师父移转到了濯霆身上。
天啊!他做了什么事?他竟然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濯霆身上。
“啊……放开我,放开我!”季濯霆感受到的疼痛不下于上次受到鞭伤时的痛苦,他推拒着斐无玦的胸膛,想找东西抑止这样的疼痛。
“少主、少主……十三骑,怎么办?怎么办……”
小连只能流着无助的清泪看向痛苦的少主,十三骑却是个个急得快跳脚。
“带少主回宫。”当下其中一人说着。
“不行,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的。”
斐无玦强硬的态度让他们没辙。
其实他们也早就看出眼前这两个男人是相爱的,只是一个是少主,一个是他们佩服的人。东宫之人向来不把中原人所谓的礼仪挂在嘴上,因此面对这样违逆伦常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知道现在痛苦的虽是少主,但是心疼的人却是斐无玦。
斐无玦当下将季濯霆扶上床榻,盘腿坐在他身后,源源不绝地将自身的内力输入他体内。
哪知道对于毫无内力的季濯霆来说,那窜逃的气息更让他难以承受。
“别……碰我……啊……走开!”被他这么一弄更痛了,无玦是要他死吗?
“濯霆——”斐无玦慌了手脚。
而这一阵骚动也将其他人引了过来。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斐无玦暴怒的模样让众人骇住,而他自责地将季濯霆揽在怀中的模样却让众人不舍。
他们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景,只是对于他们而言,斐无玦才是最重要的。
斐无玦淌下热泪,埋在已然痛得昏厥的季濯霆胸怀。他到底给了濯霆什么?为什么他带给他的永远是无止境的伤害,他的爱却让他承受这样的不堪。
“解血咒之人就是将原有血咒移往自身。”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记闷雷重重地打在斐无玦心上。
血咒果然如他所猜测的转移到濯霆身上,但是有着浑厚内力的他都挡不住血咒的侵蚀,更遑论毫无内力的濯霆,况且,这又意味着濯霆会被送往何处?
“为什么?谁给你们权利这样做?”像只蓄势待发的狮子,斐无玦发狠地看向四周的人。
“大哥,我们是因为你……”封沁蝶无法忍受这样子冰冷的他。他们是他的亲人,难道要他们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跟血咒搏斗却又毫无生机?
“你们不是为我,如果是为我,你们就不会这样做,我宁愿死也不愿伤害濯霆,你们懂不懂啊!”他热辣的泪水不停的涌出。
东宫十三骑再也忍不住地要上前理论,但却都让小连羸弱的身子挡了下来。现下只有少主最重要,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又怎能这般放肆。
濯霆是无法忍受血咒煎熬的,斐无玦不敢想象往后那一次次发作的情形会怎样的折磨濯霆。为什么?他不过是想爱个人罢了!却总是让他爱的人为他受伤。
“是他愿意为你牺牲的。”山崎老人看不下去自个儿心爱的徒儿竟为了一个男人跟他们反目。
“为什么?”他隐着怒气不发,因为山崎老人是他师父,所以他不会对他动手,但是此刻的他恨他至极。
“你们明知道他对我是最重要的,你们怎么可以……”
“他会死,因为他毫无内力可抵御,而且他本就不属于这个空间,死后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样对你、对他都好。”山崎老人无畏于他眼中的恨意。
这也就是说濯霆永远不可能有投胎的机会!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季濯霆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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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濯霆斐无
BL穿越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