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热带雨林的老么一边拍着天牛一边冲信号微弱的手机大叫——
“爸,这个问题您已经问了十多遍,我说了,哥看中的女人很厉害,性格比较奇特,她是个摄影师,哇……死天牛,冉咬我,信不信我煮了你……爸,你有没有听我说啊……佑佑拍的图片真的没话说,连我这个长年旅游在外的人看了都觉得震撼,特别是拍哥睡觉的那张,绝!您有没有看过哇……没有……我告诉您,买一本今年的《摄色集》,您就可以看到哥哥啦,他是封面………”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巴掌拍击声后,通话继续——
“爸……啊,不是爸,是妈呀,换您啦!有什么要问的快点,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信号也不好……知道知道,我会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嗯嗯……我会注重营养的。行,妈,我不会去太危险的地方……嗯,我会……会看好我自己的……什么,我也找一个女朋友?会的会的,一定会……不说了,我……喂喂,妈……咦,又变成爸了……您放心,农历新年我一定回来。再见”
“啪啪啪”,那头——拍天牛,收线。这头——
深深叹气,司马空踱进屋,无奈地看向老妻。
“你说……”两个字,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不愧是多年夫妻,司马夫人立即明白丈夫苦恼为何,谐趣地拍拍老伴的手,安慰:“儿子喜欢的女孩子一定错不了的,放心啦老头子。”
“阿如说那女孩子性格奇特,现在的孩子啊,唉……”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年少轻狂,你不也这样过来的。”司马夫人打趣。
年少轻狂?
唉……这个媳妇是摄影师啊,这个媳妇把他儿子睡觉的照片印成封面……唉唉,还是找个机会看看吧,别被那些同行老友发现,丢人现眼啊!
司马空摇头,他没有期待哦。
☆☆☆
终于,到了撕票……呃,到了“会晤”的重要时候。
十二月末,过了圣诞节。司马温电话询问,得知老父老母近来比较清闲,决定抽年底双休回家一趟。关佑珥农历新年后又将出团拍摄,也是在年底有空,于是——
“爸,我这个礼拜带佑佑回家。”
“没问题没问题。”
“佑佑,要先听听爸的声音吗?”电话那头隐隐听得到一个女子的轻笑,就在司马老父握话筒、司马夫人凑着耳朵“分享”时,司马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她害羞呢,爸。就这么说了,我周六回家。”
“行、行。叫右右是吧?”
“人右的佑、王耳的珥,关佑珥。”为人子者重申,即使早已在电话通报了无数遍。
“无妨无妨,叫佑佑吧,一家人,哈哈!”司马老父握话筒的手轻微颤抖。
事情就这么定下。
时光飞逝,转眼,摊牌的这天——
一大早,夫妻俩到菜市场买了新鲜食材,清洗完毕后,十点不到。俩老打电话催儿子,得知已经出门,正在路上,当下相视一笑,携手下楼,决定在必经的校道上等候,顺便散散步,看看风景。
校园的空气是比较清新的,雪白笔直的林阴道上,时不时走着三三两两的学子。司马夫妇散着步,偶尔遇到自己的学生打招呼,皆回以一笑。
花白头发的老大妇走在树下,彼此间或相视相扶,无不令人觉得夫妻鹣鹣,缱绻情深。
两人正感叹着春华秋实一年又过,经过一群喧闹的学子时,突然被他们的话所吸引。
“这是最新一期《摄色》,别给我弄脏了。”
“切,我早买了,我还买了他们的年度总集呢。一大早跑去书店,没想到已经是最后一本了,瞧!”一个斯文的男学生从背包中掏出书献宝。
冷不防,司马老先生靠到男学生身边,“同学,你们……是艺术系的?”
“啊?”被问的学生似乎吓了一跳,怔愣后点头,“对。您是……”
“司马教授!”有人认出。
“啊哈,我想借你买的那本总集看看,可以吗?”老先生风度翩翩。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男学生赶紧递上差不多五厘米厚的彩色书籍。
司马老先生接过,瞅一服封面……啊,有封套,没什么惹眼的嘛。
翻开封页……哇……盯着第一页,老先生定格一分钟。一边的老伴不耐烦,走近推了他一把,眼光看到他手中的图片后,便再也移不开。
这张色彩分明的图片,很让人……震撼哪!
图片上的男人……是他们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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