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白函情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没挨几拳就晕了过去;白函情仍然一肚子火,下手毫不留情。
孟千波连忙放开那女子,拉住白函情,叫道:“白兄弟,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白函情不甘心的松了手。
几个家丁连忙上前扶起那人,连连叩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孟千波问道:“你们为什么半夜三更强拉人家姑娘?”
为首的那人惊恐地看着两人,结巴地道:“是……是我家少爷白天在嘉义楼见许姑娘生得漂亮,让我们来请许姑娘进庄聊聊,实在……实在没别的意思……”
他话没说完,就被白函情一脚踢了过去。
“哼!请人聊聊,用得着三更半夜吗?说谎也要打个草稿嘛!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后面一句是对许姑娘说的。
许姑娘见白函情虽然生得俊美,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不由得往孟千波身边靠了靠。
孟千波感觉到她身子直发抖,伸手揽住她的香肩,柔声道:“别害怕,把事情都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许姑娘顿时心安,道:“小女子名叫许惠心,原本和爷爷一起来寻亲,没想到亲人早已不知去向,盘缠用尽,爷爷又生了重病,不得已在嘉义楼卖唱,没想到、没想到……”话语哽咽,她抽泣着又哭起来。
话虽没有说完,事情却已经明明白白。周家少爷看上许惠心的姿色,调戏不成,半夜派手下抢人。
许惠心哭得伤心,孟千波将她揽入怀中,细细安慰。
白函情见到这一幕,心里十分不舒服,一把拎起那家丁。“带我去找你们周少爷!爷爷我唱歌给他听!”
那家丁哪里是白函情的对手,被白函情扭住手臂,痛得哇哇大叫:“大爷放手!小的带大爷去就是!”
“白兄弟!”孟千波叫住他。
“放心吧,我去教训那个周少爷一顿,不会闹出人命的!”他若不找人当沙包,心中的闷气哪里出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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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几个家丁找到周家庄,白函情伸手点了他们的穴道,藏在花园后。
按照其中一个家丁指示的方向,找到周少爷的屋子。
那周少爷长得圆圆滚滚,肥头大耳,倒是一个好沙包!
白函情伸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放开手脚,好一阵拳打脚踢,心头闷气才慢慢纾解。
再看那周少爷时,早已晕了过去,一张脸肿得好似猪头。他忍不住噗哧一笑,“哼!能做我白三少的人肉沙包,是你这只大肥猪几世修来的福气!”
拍拍手,最后一脚将周少爷踢到床脚,然后翻身跳出窗子,白函情如一只大鸟般跃出周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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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同窗客栈,孟千波正蹲在房门外打瞌睡。
白函情摇醒他,正要开口,孟千波却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说太大声,许姑娘哭得累了,刚刚睡着。”
“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她不是还有个爷爷吗?”
孟千波双手一摊,“我也没有办法!我送她回家的时候,看见她爷爷早已吐血身亡,许姑娘哭得几乎晕过去,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待在那破房子里?我看……我看她挺可怜的,所以……”
“所以你就让她到这里来?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她?”白函情感到不安。
孟千波眼中满是怜惜之色,“许姑娘无依无靠,实在可怜,她求我收留她,我已经答应了。反正孟家庄多她一个人吃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函情无话可说,叹了口气,心中却七上八下。
孟千波转过头来,带着歉意的说:“抱歉,害得你也没地方睡觉,今夜只有在这里将就一下。”
白函情坐在他身边,孟千波伸手搂住他。
白函情有些诧异,却听孟千波说:“你累了吧,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孟千波说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瞥见他关心的眼神,白函情心中一暖,像一只猫乖顺地趴在他怀中,缓缓闭上眼睛。
呼吸着孟千波身上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的胸膛还是那么宽广、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眷恋,睡着的那一刻,只想着:我不会离开你!大白痴,无论你记不记得我,无论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把你让给别人,谁也抢不走!
睡着的白函情,并没有看见孟千波温柔地捧着他的长发轻吻,像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宠溺和怜惜,还有……一丝无人可以改变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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