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如此的痛,痛得心都揉成了一团,痛得无法呼吸,「啊!」沙哑的叫着,身体随着易悱文加大的摇晃的幅度和强度而晃动,那用力地直捣进入已经无力抵抗的甬道深处,再猛的抽去,再进入。18感自己像是狂风海中一叶小舟,随着巨浪颠簸着翻滚着,无所依靠,也无法停止,他已经无法掌握自己了。
为什么那物体如此的灼热,我能感觉到他的它脉搏的悸动,他在我的身体内点着一把火,很热很痛的火。但我的心却是如此的冷,冷得让我打冷颤,我的胃很痛,痛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在翻腾着。
既然我无法死,那我至少要强制自己活。
易悱文知道自己要疯狂了,不知是身体还有心理,而18那求死的眼神更是让自己那拼命压抑的疯狂彻底的暴发了。
易悱文知道自己为什么疯狂,六年前他为妻子的死而疯狂,六年间他为寻找鬼刺而疯狂,现在他为找到的鬼刺而疯狂。
18记不住六年前的事,但他牢牢记得那六年前所发生的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六年半前的事。那年他刚刚与妻子新婚返回风竹园的途中。
易悱文还记得那时妻子的音容笑貌,还记得那时的他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单纯而绚丽的二人世界,一切的改变只是一瞬间,而改变这一切的也许就是那一串糖葫芦,也许真是就是,如果当时没有那糖葫芦,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想吃糖葫芦。可爱的妻子突然自语道。易悱文很高兴,妻子总是很温柔,总是很少提出要求,其实易悱文希望妻子要求即使是任性,因为满足妻子要求的过程总是甜蜜而温馨的。
「你待在茶店中,我马上给你买回来。」易悱文记得刚才经过的地方有卖糖葫芦的。
「易哥,不要。我只是随口说说。」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如果当时听了妻子的话,不去买,结果又是如何?
易悱文愉快的拿着糖葫芦回来时,面对他的却不再是妻子那甜蜜而羞涩的笑,他看到的只是妻子那一袭紫衣上点点的红斑,好奇怪,那血色居然在紫色的衬托下如此的刺眼,如此的鲜艳。那冰冷而无情的剑穿着妻子柔弱的身体抽了出来。
易悱文的血液凝固了,那双总深情款款望着自己的明眸,现在只剩下死不瞑目的痛苦。那双一闪而过的冰冷无情的双眼,带着如剑般肃杀的寒意。
以后的无数日子,易悱文总是在梦中被那两双眼睛所惊醒,彻夜未眠。不停的寻找,不停的打听,终于易悱文知道了那双眼睛的主人,鬼刺,一个专门进行人命交易的人,易悱文找到了妻子之死的唯一一条线索。
易悱言兴奋了,为找到那双眼睛而兴奋,他终于可以为妻子报仇了,为那双美丽而温情的双眼报仇了。于是,易悱文第一次做了买命的人,花二千万两银子买自己的命。
易悱文赌对了,夜杀门果然派出鬼刺来要命,但当来者刺出那一剑时,易悱文失望了,他不是真正的鬼刺,鬼刺不会做任何无保证的刺杀。鬼刺的剑是活的,心是死的,眼睛是冰雪,动作是闪电。
那时的竹君是如何走进自己的心里的?易悱文皱着眉头想着。好像是在自己心中从天而降般,无法抗拒那样的竹君,连他的性别也没有成为很大的阻碍,几乎是没有挣扎没有迟疑,顺理成章的,易悱文爱上了竹君,竹君也爱上了易悱文,与一切无关,只是二个人渴望爱的人相爱。
如果没有那个夜里,也许自己会无知的死在他的手下,那个有着悲伤月亮的夜里,竹君落水的夜里,那时的易悱文很慌乱,竹君很慌乱,也许连鬼刺也是,不然易悱文不会发现在竹君体内居然有一股内力,竹君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会内功,那是夜杀门专门用于杀手练的内功,而不是竹君那样的跑腿角色能修练的,易悱文这才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竹君的身体总是如此的冷,并不是体质而是他长年练习的内功原因,竹君是一个能将自己内功深深隐藏不被人知晓的高手。
易悱文并不知道在那个夜里,鬼刺也醒悟的意识到自己不是竹君。
易悱文心寒了,慌乱了。痛苦的他,想逃避这样的实事,但最后他还是强迫自己去接受。
后来鬼刺失败了,逃跑了。易悱文又设下陷阱,鬼刺又出来了,终于易悱文彻底控制了一切。
易悱文知道鬼刺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杀妻的真正仇人是操作机器的人,但易悱文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鬼刺的恨,只因为他爱上了那个人,那个鬼刺假扮的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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