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盛一听到武京的话,一股无名的怒气伸了起来,穿好衣服在房间里踱着步,只让自己更感觉天气的烦躁,凶狠狠的盯着仿佛无事的武京,感觉仿佛做坏事的人是自己,飘盛一脸阴沉的说:“还清?你认为你这样的身体就行了?不知被多少人用过了的。”
武京脸色更加苍白,衬着那黑眸,说不出的心酸,努力张着嘴却颤得发不出声,搁了很久武京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认为……我……这……样的……身体,别……人会……想要吗?”从那一夜起,代表身体的词只有一个惨不忍睹,早已经属于半残废,有些气恼自己的口气软弱得可怜,武京的语调又一转:“不过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你的技术太差了。哪天,让我教教……”后面的话武京都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飘盛又气又怒,正想走向前,门后转来了声音:“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停止了脚步,看着床上的武京,飘盛分不清现在的感情,只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吩咐春青拿些膏药和菜饭备起,送进去。
楼下飘兴正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边上聂岩一脸苍白的坐下,从小被人呵护长大着却遇上那样的事,虽然没有让坏人得逞却也让聂岩心恐了几天。
“大哥,阿泥,你想如何处置。”没等飘盛坐上来,飘兴已经急不可待的询问起了,“这种人就应该关在府上的地牢,你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不许人去看。”
感觉飘兴的情绪异常激奋,坐在一旁的聂岩忙拉着已经站了起来的飘兴,轻声的说:“飘兴哥。”聂岩与飘兴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看似冷静万分的飘兴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
“聂岩,这件不仅与你有关,也与陈府有关。”瞄了一眼聂岩,飘兴直盯着大哥;“我已经知道了,不仅绸锻店的火与阿泥有关,连那天府内着火,也有仆人发现阿泥曾在那里出现过,大哥,那阿泥到底何来头?看样子,你明明知道他做的事,却又将他留在轩文阁中,前二天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这事你不要插手。”飘盛冷冷的说着。
看着飘盛一脸的阴晦,全不见往日的从容开朗,那一直挂在嘴角边阳光般的笑现在只是一股子的冷意寒意,聂岩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不要插手。”飘兴跳了起来:“什么叫不要插手?大哥,不要因为阿泥救过你的命,你就放过他了。陈家与他无冤无仇,他放火烧屋,聂岩与他毫无瓜葛,他居然勾结那个杂碎害人,这种人不交给官府,不严惩用刑,我心里……”
“住口。”一声怒吼,飘盛打断了飘兴的话,当听到严惩用刑那一瞬间,一股怒气由心而生。感觉到自己口气的强硬,飘盛将声音放慢:“飘兴,这件事我自有处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皱着眉,飘兴仔细的打量着大哥,边慢慢的站了起来边说:“大哥,你的态度真是很奇怪,既然你说不要插手,我便不插手了,聂岩走,跟我住我那阁。”感觉到聂岩一直站着不动,飘兴拉着他的胳膊:“走吧,难道你能忍受和害你的人住在同一阁,走。”聂岩痴痴的看着眼前判若二人的飘盛,被飘兴强拉着走了。
皱着眉,飘盛坐在椅子上,头脑中一团糟,救命恩人,这个词还真是讽剌,但为什么现在除了怒意外,就没有当自己听到绿珠说的故事后的恨意和一股想将人碎尸万段的憎恨感情。偶尔想起武京身上的伤,还有那双眼睛,却总有丝丝的伤感涌上。一开始的杀意不仅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现在自己居然担心起武京的事起来,人的心真是太复杂了,连自己的都猜不透,摸不着。
“大少爷。”曾管家慢慢的坐门外走近。
“嗯,曾管家,什么事?”强打起精神,飘盛问道。
“那差的几匹锻料已经买到了,我已经叫人装货按约运走了。”
“这事就劳曾管家的神了,关于武京……”说出这个名字都让自己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大少爷放心,本来这事就是大少爷你自己的事,老曾不会多问,只是老爷夫人,二爷都快要回来了。若此事被传出去,恐怕……毕竟放火害人此事,即使陈府不追究,聂家也会追究的。”小心谨慎的曾管家说道。
“这件,我也想到了。曾管家,你先下吧。”
***
春青心惊胆颤的看着床上被单上可看到的红迹,将放有菜饭的盘子放在桌上。
“春青,你……下……去。”武京轻声的说着,强咬住牙慢慢的从床上坐起,只感觉有异液慢慢从后面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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