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唯一大惊,随即眼泪簌簌落下。听说那一回白云飞和司徒仕晨也只被老爷关了一日,老爷果然对他……呜呜呜……
“这会儿哭还早着呢。”仕晨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笑得阴风阵阵。
“司徒仕晨你悠着点儿,做得太过分了老爷可不依。”云飞说完便和麒儿出了祠堂。
“别走啊!”唯一徒劳地大喊,面对步步逼近的仕晨渗出阵阵冷汗,“你要干什么!”
仕晨拔开瓶塞,笑道:“这是血药花炼制加成的痒痒粉,小侯爷应该知道吧?”
血药花?!血色从唯一脸上褪尽。
“怕什么,这东西的滋味好着哪,我和老爷都尝过,你也来试试。”
不要!救命啊!杀人了!
“只可惜这份量只有我们那时的三成,小侯爷将就着用吧。”
药粉洒下,唯一凄惨地叫起来,可任他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仕晨没好气地说:“行啦,做戏给谁看。”这点份量算什么惩罚,大主子只会摆那张冷脸,真要做起事来便讲起妇人之仁。“大主子允许每日给你一餐饭,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吃,说不定我兴致一来在里面加点血药花什么的那可好玩儿了。还有,抓破了脸和身子会被老爷休了的哟。”
痛痒难耐的唯一立刻停下抓挠,鼓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人,你骗人!
“不相信?”仕晨手抚着光洁的脸,叹道:“当年因为这两道剑痕他便说脸花了的不要,亏我还是为了救他弄成这样。”
“不要就不要,那敢情好,我回京城去……”话虽这么说,唯一却是抱住双手不敢再去抓痒。
十日没饭吃,还得忍受住要命的痛痒,即使是为了美人图唯一也开始后悔了。
“跪好!”仕晨中指弹出,唯一又一处穴道被封,一动不动地跪在祖宗面前。“就这么待着吧,不吃不喝也好,省得拉撒弄脏了祖宗的地方。”
前些日子被当作女人入画,胞姐被掳去,老爷被气倒,新仇旧恨不讨回来他就不叫司徒仕晨!
起初小侯爷对越王剑四庄主的霸道行径还时不时地去挑战一番,自打这以后就再也不敢了,欺软避恶方显“盖世太保”本色。
***
秦正“醒”来听说唯一被关进了祠堂心中十分矛盾,一面想要将那竟敢沾染女色、画伤风败俗东西之人好好惩戒一下,另一面又心疼他白日挨饿夜里受凉。
两日后,秦老爷终于忍不住悄悄去了祠堂,推门进去见五夫人挺直腰板一动不动地跪着,正要大赞其悔改之心就觉不对劲。饶到他面前一看,不禁惊叫出声。
“唯一?!”
失神的人满脸泪痕,一双眼通红,嘴唇发紫,一见秦正马上张大嘴号哭起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刚一解开他的哑穴刺耳的声音便窜入耳中,震得秦正眩晕了好一阵。“不哭不哭,老爷马上给你解开。”两指在他胸前一点发觉他仍是动不了又往胸下日月穴一点,这才解开了他的束缚。
秦正这下是心疼得不得了,惩罚未免重了些啊,可他不知这并非全部。
腿脚麻痹的唯一跪坐在地上,拽住老爷嘶声大喊,“老爷,我痒——!”
“痒?”
唯一泣不成声,“司徒仕晨给我下了毒……”
“下毒?!”秦正的心脏登时停滞。
“血……血药花……”
原来是痒痒粉,哪里是下毒,这家伙要吓死他么。“还痒吗?”已过两日早该失了药性……
“痒,痒死了!”早些时候痒得麻木了,这会儿一提及又开始了那扎心的痛痒。“该是老六……老六炼制的……老爷,救命啊,我要死了……啊——!”
“仕晨和麒儿太过分了!”
***
痒痒粉确是小林炼制的,没有他的解药永远不会失了药性,但小林仅放了少量的血药花,或许是有些痒但也并非难以忍受,唯一声色泣下的指控颇为不实。
在秦正的训斥下麒儿让小林把解药给唯一,小林在药楼忙着炼药没空搭理他,唯一只得自个儿来药楼拿药。
“你们……”见麒儿、群傲、云飞还有仕晨都在,唯—赶忙跳到三尺外,“你们还想干什么?”
小林扔出一瓶药继续埋头做事,麒儿四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全围在药炉边盯着里面几颗发红的东西。
“这真能治愈老爷的内伤?”云飞问。
小林点头,‘若是炼成,老爷的伤便能好七八分。’
“这是给老爷治伤的药?”唯一赶紧凑上来,整张脸就快要贴在药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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